“有些事,你并不明白!阿罗……我是废人,活不了几年,浑身上下脏的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地方——已经不是她心里的我了……她需要嫁个好丈夫,我这样一个魔头,配不上她……”
他将自己贬的一文不值。
东罗听着心头一震:
“所以,爷打算让八爷代替那个真正的‘你’就此死去……”
要有怎样的深情,才能生出如此的打算?
东罗动容了,人人皆道九无擎是无情残忍的魔,谁能知道他心里怀的竟是如此的情深不寿。
“嗯,所以,要记住了……以后,不要在她跟前‘露’了半句风声。在她离开之前,你负责好好守着她……哪天她若你离开了,你帮我将她送回去,再来复命!在之前,由你全全守护她……远远的守着,不要让她知道你的存在……”
九无擎扔下一句话,滚着轮子,慢慢的往回行去。
东罗怔怔的站着,思‘潮’澎湃。
正这时,北翎急匆匆跑了过来,脸‘色’难堪的东张西望,看到九无擎时,脸‘色’微微舒展,急奔而至:“爷,那个……‘女’……呃,那位姑娘,在红楼大吵大闹,砸着东西要离开……和西阎打起来了……那功夫真是凶……已砸坏不少‘花’木……西阎又不敢出手伤她……您看……”
红楼果然被砸了一个稀巴烂。
九无擎一出现,已被掌风‘逼’入困境的西阎便撤出战圈,退到了主子身后,额头上大汗淋淋。
只着了一身雪白的单衣,一张黑黑的小脸,冰冷冰冷的,脖子上缠着绷带,纱布上渗着血丝,看着适时出现的九无擎,金凌低低喘了一口气,不屑再说一句话,定了定翻滚的血气后,无视任何人的存在,就打算从那个男人跟前离开。
“你想去哪里?”
他淡淡的问,身形一飘,拦住了她。
“这不关你的事!”
她想离开公子府,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舔’伤,而不是待在充斥着这个男人气息的红楼憋屈——她会疯掉的!
“未经我同意,你走不出去!想跟我叫板,等你身子养好了再来!”
“要是……我执意要走吗?”
她倔强的挑着下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屈不挠的倔强。
“你大可放马过来!看你能不能走得掉!”
金凌将粉拳捏的咯咯作响,心里清楚,凭现在自己的身子状况,她打不过他——就算自己身子无恙,想要在他手上讨便宜,那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好吧!
识时务者为寇!
她忍!
脸一沉,转身回楼。
原本,她想趁他不在走掉,可现在,她知道自己跑不掉。既然跑不掉,那就不跑了,养好身子才是至关紧要的事……
可是,她想不通,这个男人,看她看得这么紧,是为什么?
因为她是公子青?
既知她是公子青,就该明白,越是对她用强,她越会反抗……留她在身边,那无疑就是在自己的心腹地上悬了一把剑,聪明如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
噔噔噔上了楼,开‘门’关‘门’,把‘门’板甩的惊天动地。
房间里内,很暖,生着暖炉,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东窗口,那滩‘药’汤,折‘射’着几缕阳光——这碗‘药’汤里掺着血蝎子的异味……那血蝎子,是江湖上罕见的奇毒,有着珍贵的‘药’用价值,可若是不对症入‘药’的话,对身子百害而无一利。
她探过自己的脉,的确中毒的迹向,但没必要以毒来攻毒……吃了这种东西,内力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她不喝,是不想受制与人。
这是一间很素净的房间,刚刚没有仔细留意
,房内的一切用品,既省净又‘精’致,不会很浮夸,处处显出“冷静”两字,屏风是山石云峰,如今倒地摔破了。桌椅是黑褐‘色’的,做工考究,地板是梨‘花’铺成的,漆的雪亮,能照得出影子,窗台前的书柜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几本兵书,几本治国道内摆着一些看似寻常的奇珍异宝,不是行家,会以为那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内行的则知道它们其实价值连城。
她随意打量了一圈,找了一只凳子坐下。
人,其实很累,打了一架后,气虚而喘,很想找个地方睡,可是,那张‘床’,让她觉得嫌恶。
心,疼的不像话,人,累的不像话,她趴在桌子上,觉得身心皆倦的慌……
合了眸子,有昏昏‘欲’睡。
‘门’,开了,她突然竖起头来,豁然回头,看到那张狼面具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她如临大敌,跳了起来,往后退着,秀眉整个儿横起来。
“若想睡,把‘药’吃了,再睡!”
“我不喝!也不睡!”
她冷冷的叫着,他已步步‘逼’近,血蝎子异样的味道飘过来……
金凌不断的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整个人靠到了半天的窗前。
九无擎不再‘逼’过来,站定在她面前,淡淡的看她:“你确定你真不想喝吗?不喝,我就把它倒了……”
他端起了那碗‘药’走到她身边,作出一副要将它倒掉的样子:
“这血蝎子,虽会令人暂时令失去内力,但是,它有造血的奇效,更重要的是,它配了无果草一起煎服,可避孕……小凌子,你是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