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中的徐蕊自然是不知民间所言,皇帝不宣人侍夜,一日两日还勉强可以说他勤政爱民,这日子久了,不只太后怪罪,还会引起后宫中众妃不满,这朝堂上也会传出关于皇帝的一些不雅的猜疑……
徐蕊头疼无比,这后宫的管事当的着实累的紧!
第五日,还未到傍晚时候,赵公公便来到重华殿,普通一声跪在徐蕊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求娘娘救救奴才!求娘娘救救奴才呀!”
“怎么了?”徐蕊见此有些惊讶,问。
“今日太后将奴才传至清宁宫,说奴才办事不力,要革奴才的职,若再做不好,便摘了奴才的脑袋!!”赵公公上前蹭了两步,拽着徐蕊的裙摆道:“娘娘,奴才是冤枉的呀!”
徐蕊皱眉躲开赵公公的触碰,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求娘娘救救奴才q后定奴才定当感激不尽,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赵公公伏在地上,哭的身体颤抖。
徐蕊摆摆手道:“本宫尽力而为。”
“奴才谢谢娘娘救命之恩!”赵公公连磕几个响头。
徐蕊点点头,示意夏荷将赵公公扶起来,遣他回去后,徐蕊坐在殿里斟酌片刻,喊了春晓她们进来伺候她沐渣衣过后,坐着宫中轿撵去了御书房。
皇帝似乎早已料到徐蕊会亲自去找她,早早便吩咐了守在外面的侍卫,若是贵妃来此,直接放她进去便是。
身后御书房房门轻闭,徐蕊莲步轻移,粉白色的裙裾逶迤三尺有余,孟昶埋头于案,眼角余光看着那双绣着芙蓉花的绣鞋越走越近。
“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来此所为何事?”
孟昶埋头做忙碌状,刷刷批完几个折子放到一边,有意无意向徐蕊的方向瞥了一眼。
“臣妾来向皇上请罪!请皇上收回臣妾的金册金印!”徐蕊低头奉上金册金印。
立在一旁的赫德全一时有些瞠目结舌,踟蹰着看向孟昶,果见其拉了一张脸,心中暗叫不妙!
孟昶不说话,抬眼看着徐蕊,赫德全在一旁冷汗岑岑。
许久之后,孟昶见徐蕊那不卑不吭的模样,道:“君无戏言,这金册金尤已赐你,岂有轻易收回的道理?”
“臣妾无能,小小的妃嫔进御名册都管理不好,屡屡令您不满,委实辜负太后嘱托,对不起宫中姐妹,亦不能繁荣皇嗣,罪孽深重,还请皇上降位责罚!”徐蕊将金册金印举过头顶,作伸好脖子等着被砍状。
孟昶一时气结。
“赫德全,你先退下吧!”孟昶将朱笔往桌上一撂,大声道。
“呃,奴才告退!”赫德全将拂尘一甩,快步出了殿!
待御书房只剩他们二人,孟昶将堆成山的奏折往旁边一推,步步生气的离开桌案,向徐蕊跪着的方向走去!
徐蕊只觉眼皮乱跳,那危险的气息越来越近,她忽然没出息的大气也不敢出!举着金册金印的手也开始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