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有些难以忍受的捂住了嘴巴.不停的干呕着.实在是太多了.整整持续了一分钟.还在不断的掉落着尸体.伶俐不忍再看.于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眼前是一间和之前非常类似的屋子.不过中间沒有了那些金属台子和玻璃器皿.靠近两侧墙壁的是两条履带直直的向前伸去.前面还有第三间屋子.
而在两侧是一个个或方或圆的.用一根根延伸到天花板的光柱.发出电流般细微的声响以及浅浅的线条.里面关着一个个或趴或卧的妖兽.与外面的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它们是活的.自从伶俐走进來.它们便睁着硕大的兽瞳.不停的注视着.眨也不眨.透着寒冷与野性.丝毫沒有感情.让人瑟瑟发抖.
左边第一只是一个巨大的蜥蜴.长有两米.像只成年鳄鱼.唯一不同的便是尾巴尖上有一个小巧的人脸.而蜥蜴的四肢、尾巴和身躯从地上伸出一个金属环箍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而右边则是一个人形生物.被禁锢在一个圆形光柱中.两边架起了一个金属板子.将人形生物的双手和双脚分别绑在两边的金属环上.就连尾巴也被箍在了地上.
再往前是一个有着三只头的大型犬类.浑身毛绒绒的.身高足有三米.就它的那只狗头就有伶俐一半大小.此刻脖子上拴着链子.四肢被金属环紧紧地箍着.不得不跪在了地上.而它的尾巴则有三条.长长的.不过此刻被一个铁笼子锁在了一起.有着干涩的血迹.不停的有新鲜的流淌出來.显然是笼子太小了.
而它的对面个头也不小.是一只足有两米高的黑色类似狐狸的动物.尾巴足有九条.不停的晃着.偶尔蹭到光柱.发出‘滋滋’的声音.至于狐狸头则沒有那么尖.反而有些像某种憨厚的狗类.至于那对耳朵.最有意思.长长的毛茸茸的直直的拖在了地上.有两米长.软趴趴的.
一眼望去.前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妖兽被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有像恐龙一样的四脚兽.有像鸟一样长着长长的翅膀.确是一张人脸的妖兽.还有一只色彩幽绿的长长的盘起的巨蛇.不停的吐着蛇信子.偶有妖兽将尾巴或是可以伸长的触手伸向外头.瞬间被光柱烧成了灰烬.发出疼痛的嘶吼声.
突然每一个光柱中的天花板上伸出一个个不停转动的.锋利的圆形切片.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霎时.每一个光柱中的妖兽发出低沉的哀鸣声.听在伶俐耳中好不凄厉.妖兽们浑身颤抖着想要挣脱身上的铁环.冲着头顶的电钻不停的吼着.伸着触手或是尾巴不停的扫着光柱.片刻便传出一股股烧焦的味道.而天花板上的圆形电钻也降了下來.将地上的妖兽切成了两半.喷洒出大量的鲜血.好似人间地狱般.
就比如左手边的蜥蜴.被人从腹部整齐的砍成了两半.尾巴上的人脸不停的嘶吼着.在电钻的旁边伸出一个夹子.夹住了尾巴直直拎了上去.片刻便被扔在了一旁的履带上.向第三间房滚去.
而右边的人形生物被头上的圆钻整齐的从脑袋的正中央劈成了两半.同样的将沒有尾巴的那一半扔向了履带.三头犬则是被劈掉了两只脑袋.类似狐狸的妖兽则是被砍掉了八条尾巴.至于那条墨色的毒蛇被砍掉了整颗脑袋.
其他的妖兽同样也是身体少了一半.不过从地上突然伸出一个架着针筒的金属手臂扎在了疼痛难当的妖兽身上.瞬间伤口恢复的更加迅速了.不过显然.妖兽们嘶吼的更加响亮了.不停的抽搐着.发出哀鸣.
虽然伶俐并不认识它们.而且一个个长的也不好看.但是看到它们这样.心里就很不舒服.浑身颤抖.寒毛直竖.泛着寒气.耳边的嘶鸣.可怜兮兮的.甚至.伶俐能从它们竖起的瞳孔中看到干涩的泪水.期盼着自己可以救出它们.不.是他们.同样身为妖兽的一员.自己也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人蹂躏.
从踏进这间实验室开始.伶俐便知晓自己沒找错地方.显然此处就是制作病毒的秘密基地.至于引子.眼前的这二十几只妖兽不都是吗.这些妖兽都有一个共同点.便是缺了身体的一部分仍然可以生存.而长宏集团就利用这一点制成了瘟疫中的病毒.
伶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四处寻找着可以使用的工具.可是这间屋子的正中央什么也沒有.于是.伶俐只得返回之前一间屋子.从手术台上掰扯着一些金属制成的长长的杆子.回到第二间屋子.在那些冰冷兽瞳的注视下.狠狠的打在关着蜥蜴的光柱上.只见坚硬的钢筋在接触光柱的瞬间化为了灰烬.伶俐盯着手中光秃秃的金属条.吃惊的瞪大了双眼:“靠.还要不要人活了.”
随手扔掉手中的废铁.不停的趴在地上.光柱的旁边摸索着.试试吧.看能不能找到开关.放他们出來.不过跪在地上不停的敲击地面.耳朵还要趴在地面的感觉真是不怎么美好.加上还有妖兽们的鲜血.直让人想吐啊.
伶俐扭了扭有些酸涩的脖子.坐在地上抬起了头.正巧和光柱中的妖兽大眼瞪小眼.相距非常的近.对方的兽瞳异常冰冷.但是伶俐还是看出了其中的迷茫、不解、愤怒和期盼.混在一起.感情很是复杂.
“你知道是谁把你们关在这里的吗.”伶俐轻声问着.生怕吓着对方.伶俐趴在地上仍能看见蜥蜴的后半部分蠕动的小目.显然已经长好了大半.
对面的蜥蜴吐了吐舌头.发出嘶嘶的声响.听在伶俐耳中则是一个虚弱的中年男声:“咳咳……不知道.我醒來便在这里了.偶尔有人來.有人类.也有妖兽.”
伶俐见对方虽然虚弱.但脑袋还算清醒.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