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轻染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本来粉嫩透红的脸一夜之间就变得蜡黄蜡黄的,而且脸上还长出了很多红色的疹子,看起来很怕人。
“我没事……,过来扶我起来,我要去……去见太子……”藤轻染虚弱回答道,说着要挣扎着起来,可身体还没坐直就无力的倒下去。
“小姐你快躺着,你都病成这样怎么去见太子,我现在就去通知老爷,让他赶紧给您叫太医……”小怜一看急了眼泪差点掉出来,扶藤轻染躺好就跑出去通知将军。
藤轻染没有阻止,只是等小怜出门后,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接着她赶紧爬起来从旁边拿过一面镜子,对着里面看了一眼之后赶紧放到一边。
没想到她昨晚配的药这么管用,不过这样子还真是惨不忍睹啊,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不忍心。
藤轻染边在心里说道边回到床上躺好。
没一会藤将军带人匆忙赶来,身后还跟着王公公。
藤将军进门后朝床上一看,吓了一跳,连他身后的王公公都愣住了。
“太子妃这是怎么了?”不等藤将军开口,王公公抢先问了一句。
“我……我没事,只是不知道怎么浑身无力……感觉就像快死了……”藤轻染看着王公公,用极为虚弱的声音回答,说完还故意咳嗽几声,从嘴里吐出一口浓痰。
小怜赶紧拿痰盂过去接着,藤将军看了皱起眉头。
“去叫太医过来,给大小姐看看。”藤将军对身后的一名家丁下令。
等那名家丁转身离开,藤将军把王公公叫到门外。
“王总管,你都看到了,小女病成这样怕是不能如期晚婚,假如皇上怪罪下来的话我可担待不起,能不能劳烦您回去跟太子求个情,把婚期暂缓一阵……”
“将军放心,这事老奴回去一定会如实禀报太子,假如需要宫里的太医过来给太子妃诊治,将军尽管开口……”
藤轻染在屋里听到门外人的对话,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转过身不再理会,压根不把王公公的话当回事,她这病只有她自己能治好,别说宫里的太医,就算把全天下的大夫都找来也没用。
黄昏。
国师的道观。
檀香烟蜿蜒缭绕,在室内氤氲出一片片淡蓝色的烟雾。
落日的斜阳穿透密实的窗框,洒照在屋内一方晶莹剔透的白玉棋盘上。
屋内很安静,只听得见棋子落在玉盘上发出来错落有致的声音。
国师坐在左边,手执白子,目光安详的盯着眼前的棋盘,好似已经入定。
国师对面,一名身穿月色长袍的男子,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脑后,修长的手指中间夹着一枚黑子,脸上被一副精致的黑鹰纹面具挡住,面具后面,一双黑眸仿若星云聚集的浩瀚宇宙。
啪——
黑子被准确的放在一格上,来自远古般低沉迷人的嗓音响起。
“想不到这只雏凤如此难以驯服,国师认为该怎么办?”
“莫急,纵然是好马,驯服必定需要时间,何况凤凰?您静待时日便可。”国师不紧不慢的放下一子,声音忽远忽近,好似来自空灵。
“难道我成就大业,还非要一个女子不成,既然不能为我所用,留着必然是祸患。”想到刚才从将军府传来的消息,面具后面的眸子倏然变得冰冷。
“她虽然不属于这里,但是命格极贵,实属难得,谁娶了她都可以成就一番大业,您要是就这么放弃,实在可惜。”国师再拿起一子。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不如斩草除根!”啪,一枚黑子放到国师面前,面具后的脸忽然抬起,看着国师,眸子里发出一道摄人的冷光。
国师拿起的棋子半天没有落下,看着面前的人,目光稍微有了一丝变动。
“您如果非要这么做不可,贫道赞同,不能收为己用,自然也不能落到他人手上,一切由您来决定。”说完,国师慢慢放下棋子,正好挡住了眼前那枚黑子。
阳光如一缕金沙,洒在落叶上。
午后,热闹的长安城中央大街上人来车往,好不热闹。
货郎挑着担子叫卖的声音穿过人群,立刻吸引来一群顽皮的孩子。
靠近街心的四间铺面,门头上一面气势巍峨的牌匾,慈仁堂三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药铺一共两层,中午还没过,买药的人就在大门口排起了长队。
坐诊的张大夫在里面忙得满头是汗,一边替病人诊治一边吩咐店里的学徒。
“清儿,刚才那方子缺两味药,这里没有了,去仓库拿,另外给我寻一只上等的人参来!”给一位年老的病人诊断之后,张大夫提起案上的笔利落的写下方子,交给旁边站着的徒弟。
“张福,去看看后面的药熬好没有!”清儿转身去配药,张大夫又冲一旁帮忙的伙计喊了一句。
张福刚要转身,张大夫又叫住他:“等一下,你先上楼去给我取三两黄芩,这位老丈急着回去。”花落,张福噔噔噔的上了楼梯,按照张大夫的吩咐去拿药。
接着张大夫又吩咐两个打杂的伙计,帮忙招呼后面的客人,几个伙计忙上忙下,脚都跟飞一样。
半个时辰过后,一辆马车来到药铺门口停下。
车夫上前掀开车帘,从车里走出一个头戴斗笠,面纱挡住脸部的年轻女子。
皇子果然是皇子,这做事的速度果真不是一般的快。
虽然上次她拒绝了梵雪谦要和她一起开药铺的提议,可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