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和纯印师太,早已经感受到了那浓郁的丹气,俱都守候在了静室门前。
房门一动,慕容凡虚托着那粒无极丹,施施然走出了房间。
陈圆圆一见了那柔白色的灵丹,眼睛便是狠狠一亮,压抑着满心的狂喜,问道:“慕容凡,可以了吗?”
慕容凡微微点了点头。
三人便即刻来到了九儿那寒玉床前。
“陈前辈,晚辈是第一次治疗这九阴绝脉,吃不准到底要多久,这个过程,需要绝对的安静,毫厘之差,后果不堪设想,为以防万一,还请二位前辈,为晚辈护法。”慕容凡缓声说道。
“这个是自然的,有我和师姐在,慕容凡你尽管放心施治。”陈圆圆即刻说道。
有这两大元婴期高手护法,想来足可以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了。
略一沉吟,慕容凡还是说道:“另外,陈前辈,还请为九儿除去身上的衣物,这九阴绝脉,要以金针贯穿奇经八脉,衣物在身,多有不便啊。”
陈圆圆闻听此言,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即刻点了点头,轻轻地扶起了九儿,使其盘坐在寒玉床上,为其轻柔地除去了一身的衣物。
纯印师太恐陈圆圆在此会心情太过激动,便唤其一起,向墓室外走去,双双在那墓室的入口处,盘膝打坐,为慕容凡护法。
墓室内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幽幽的灯火映照下,寒玉床上寒气氤氲。
在那一片氤氲之气中,是安静沉睡的九儿!
很难形容那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总之,给慕容凡一种极度的不真实的感觉,仿佛那只是一个美妙的幻影。
那身躯凹凸有致,在那一片寒气中若隐若现,却是令人无法产生一丝一毫的亵渎之情,令人甚至意识不到她此刻全身不着一物,仿佛天地间的至善至美本就该如此。
慕容凡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神,从那种恍惚和震撼中清醒过来,亦是盘膝坐上了那寒玉石床,坐到了九儿的面前。
首先,轻轻地把其胸口挂着的那一串赤炎珠摘了下来。
赤炎珠一除,那一直护着九儿几百年的纯阳之力,便即刻消失了,一层严霜,顷刻间覆上了九儿的身体。
慕容凡心里一动,把握准时机,即刻一抬手,手臂上那根长针,便即刻嗡嗡震动着,到了慕容凡三指之间。
深吸了一口气,针尖便闪电般刺入了九儿的头顶百会穴,而后,遁着任脉,一路下行,行至会阴穴,又一路向上,遁着督脉的方向,缓缓上行。
这个过程,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不但需要强大的神识,亦是需要极为悠长的真气,来完成以气驭针。这也是为什么慕容凡当时说,起码要到金丹期才能施救的原因。不过,如今看来,即便是自己此刻到了元婴中期,施展起来,亦是极难。
慕容凡双目紧闭,金针所过之处,纯正的内力,一点点驭针,打通了九儿的经脉。
待任脉和督脉被彻底贯通之际,慕容凡手下不停,针尖弹跳而出,下一刻,便又刺入了九儿的冲脉,而后是带脉,最后,终于贯通了那奇经八脉。十三米的长针,全数没入了九儿的体内。
越是到后面,慕容凡越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吃力感,豆大的汗珠,从慕容凡脸颊滚滚而落,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单凭一口真气,令十三米金针在人体内运行,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在金针彻底贯通的那一刻,慕容凡整个人也到了虚脱的边缘。
而这,也仅是完成了治疗的第一步而已。
这让慕容凡心头难免有些苦涩,看来,自己对于这其中的难度,估计的明显不足啊。
不过,此时此刻,哪有回退之理?只能是一往直前。
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汗水,一粒玉蕊丹即刻出现在了慕容凡手上,下一秒,便被慕容凡投到了口中,迅速地为自己补满了真元。
而后,右手三指一较力,缓缓地向那长针上注入了自己的纯阳真气。
这真气一经注入,九儿的身体便开始了微微的颤抖,渐渐地,一抹艳红色浮现在了体表。
慕容凡知道,这是九儿常年佩戴赤炎珠,在体内形成的郁热。如今,被慕容凡的真气生生逼了出来。郁热一除,九儿体表又开始迅速地结上了一层寒霜。
慕容凡不敢怠慢,即刻右手一翻,那粒无极丹便出现在了手心,轻轻一叩九儿的贝齿,慕容凡把那无极丹送入了九儿的口中。
那丹丸入口即化,化作了一股暖流,缓缓地流入了九儿的腹内。
慕容凡眉头微蹙,紧盯着九儿,不敢放过这时候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伴随着那丹丸的入腹,九儿的腹中出现了一种轻微的低鸣,而后,从九儿全身每一个毛孔里,便开始向外溢出那种寒气。
慕容凡知道,这是无极丹的药力,开始发挥了,便再度精神一振,向那长针之内,再度注入了自己的纯阳之力,配合着无极丹,驱逐九儿体内与生俱来的寒气。
那寒气,渐渐地被逼出了九儿的体外,在九儿身遭,竟形成了一个白茫茫的气罩,渐渐地把慕容凡也包裹在内,这令慕容凡这见多识广的,心惊不已,原来,一个人的体内,竟然能有如此惊人的寒气,这九阴绝脉,当真是非同小可。
慕容凡即刻闭了全身的毛孔,小心翼翼,不让那阴寒之气侵入自己的身体。就这般驭针,对真气的消耗是巨大的,没多久,慕容凡刚刚补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