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你干嘛去?”司徒曼在后面问道。
“我去看看那个卖菜的约翰,前几天他来看过病来着,我感觉他当时的症状,应该就是禽流感。不知道,我的麻黄汤他喝了没有。”慕容凡简单解释了一下,便出了门。
司徒曼知道他语言不通,便也跟在了他身侧。
两人缓步走到了菜市场,却是看见约翰正忙活得热火朝天的,这几天肉类都不敢吃了,约翰的蔬菜生意也就相应地好了起来,约翰正甩开膀子,搬运蔬菜呢。
一眼看见了慕容凡和司徒曼,约翰热络地挥手叫道:“慕容医生,慕容大嫂,来买菜吗?我这里有新鲜的菜心,送给你们。”
约翰说着从橱台后跳了出来,手上拿着一篮子翠绿的青菜。
慕容凡却是摆了摆手,没有接约翰的菜篮,而是问道:“约翰,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前几天的感冒咳嗽好了没有?”
“强多了,偶尔也咳嗽,但是,没那么难受了。”约翰开心地笑着,露出了质朴的笑容。
慕容凡却是示意他挽起袖子,仔细地又为他把了把脉。
一番脉诊之后,慕容凡却是发现,这约翰的脉象,果然与几天前已然大不一样了,风症束肺的脉象已然彻底消失,只是,心肾之间的那股缠绵的湿邪之气还在,看来,正是这股子湿邪之气,让约翰没有好利索了。
暗自点了点头,慕容凡和司徒曼辞别了约翰,回到了杏林堂。若是约翰前几天真的就是禽流感,那么慕容凡此刻已然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治愈这场来势汹汹的疾病了。
想着那天还有三个和约翰差不多的病人,慕容凡想找出病例,挨着去走访一圈,做最后的确认。
可是,刚一回到杏林堂,却是看见已然几日没来的珍妮,正面容憔悴,满脸焦灼地等候在门前。
“珍妮,你怎么了?”司徒曼急忙问道。
“我的儿子吉姆,被确诊为了禽流感,”珍妮威尔森神色痛苦地摊着双手说道,“你知道,自从我离婚之后,吉姆就一直是和他爸爸一起生活,我几天前就知道他病了,就主张把他带来给慕容医生瞧瞧,可是,他爸爸根本不同意,说我是鬼迷了心窍了,竟然相信医。到今天早餐,吉姆终于被送进了医院,却是被确诊为禽流感重症感染。”
珍妮威尔森一边说着,就一边哭了起来。
“你儿子在哪家医院,带我去看他!”慕容凡一听这话,便毫不迟疑地说道。
“在皇家医院,慕容医生,谢谢您,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您身上。”珍妮一听慕容凡即刻就要去看歇姆,登时喜出望外。
“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我准备一下,马上就来。” 慕容凡说着,走进了杏林堂,关闭了房门,即刻抓取了几种草药之后,放出了火龙鼎,熬煮起来。
没一会儿,一锅微红色的汤药,就被慕容凡熬制好了,这主药还是麻黄杏仁,除此之外,慕容凡还加入了几味药,主要起到驱除湿邪的作用。
而后,以一个保温水壶盛好了药汁,慕容凡便走出了大门。与珍妮和司徒曼一道,直奔伦敦皇家医院。
此刻的伦敦皇家医院内外,都是一片严阵以待的紧张气氛。
出入医院的人们,都是带着厚厚的大口罩,每每有刚刚被确诊的病人家属,都是脸上满是悲戚之色,惶惶不可终日。
慕容凡三人,就这样进入了这座英国最权威,最久负盛名,历史最悠久的医院。
珍妮威尔森一路引着慕容凡和司徒曼,直奔儿子吉姆的病房。
到病房门口,珍妮谎称慕容凡和司徒曼都是自己的亲属,才被获准进入隔离区,不过,却也都穿戴了防护严密的隔离服。
“威尔森这段时间应该不在病房,慕容医生,我们只能趁这时间给吉姆治病,因为,按照英国的法律,我此刻是没有对吉姆的监护权的。”珍妮威尔森忐忑地四顾看着,就像做贼一般,怕被前夫发现。
慕容凡也就跟着他一路进到了歇姆的病房。
孩子也就十岁左右的年纪,口唇上扣着呼吸机,旁边的仪器上显示出,吉姆此刻的情况很是危险。
慕容凡来到了吉姆的床边,伸手按上了吉姆的寸关尺,仔细查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