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了?”一个妇女从屋子走出来,养着眉毛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妇女印堂窄小,鼻头尖尖无肉,身穿高级丝绸的衣服,衣服上还有手工刺绣着盛开的花朵。
“三夫人!”一个婢女恭恭敬敬地说道:“四秀无故走到院子里,然后昏倒了。”
“哼!庶女就是庶女,一点礼貌都不懂!”这个三夫人冷哼一声,不屑地说“走两下就昏倒,真是把我们高家的脸都丢光了!”
“你!”三夫人指着刚才回答问题的婢女,说:“让人把这废物送回去!”
“是的!”婢女接令道。
“等等!”三夫人喝止了婢女,补充道:“记得把她怎么昏倒的经过详详细细,明明白白告诉她娘,免得人家说我欺负一个小女孩!”
“是的!”婢女俯首接令。
张昕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的事情了,她眨眨眼,看了看头顶那个发黄的蚊帐,又看了看对着床的那张小圆桌,糊涂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她怎么又回到了那个房间呢?
“秀,你醒了!”那个小婢女一看到张昕睁开眼睛,便高兴抓着张昕的胳膊,“秀,你醒过来就好了,担心死翠儿和姨太太了!”
从小就不习惯与陌生人有身体接触的张昕,对于婢女的动作有点反感,不着痕迹地把胳膊抽出来,弱弱地说:“我不是你的秀!”
“秀,你说什么?”
张昕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可能大的声音说:“我说我不是你的秀!”
婢女淡淡一笑,“秀,你不要说笑了,翠儿和秀一直长大,怎么会连秀都认错呢?”
自称为翠儿的婢女笑起来那个浅浅的酒窝,让张昕对她的好感倍增,她耐心地解释道:“我只是一个穷人家,住不起你们这种高级的主题酒店!”到现在,张昕依然认为自己在酒店。
张昕的话让翠儿糊里糊涂的,她只抓到一个重点,就是“酒店”二字。她立刻摇头甩手,“秀,你千万不能去酒店,酒店是男人喝酒谈事的地方,只有风尘女子才会进去的。”
张昕汗颜,面前这个小女孩的脑袋是远古时代的吗?什么酒店只有风尘女子才会进去?
远古时代?
张昕突然间想起一个问题,急忙问道:“那个翠儿,现在是什么年份?”
“年份?”翠儿想了想,才开口说道:“秀,你说的是年号吧?现在是元丰十三年。”
“元丰十三年?”张昕全脑子寻找了一遍,历史课从来没有学过这样一个年号,便问道:“那你们的皇帝是谁?这里又是哪里?我叫什么名字?”
“我们的皇帝是元丰帝啊,这里是碧玉国的首都泊城啊!你是高家的四秀高素芯啊!”翠儿嘴里顺溜地说出一大堆张昕没有听过的地名人名,她疑惑地问道:“翠儿,你没有开玩笑吧?”
翠儿脸色一正,认真地说:“秀,哪有人拿自己的国家和皇帝来开玩笑的!秀,你今天怎么了?你尽说一些奇怪的话,问一些奇怪的问题,难道你失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