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落玉楼已是黄昏时分,因为半路上言子玉身体虚脱,戈墨只得将他扛回落玉楼,以至于路上耽误了许久。
戈墨翻箱倒柜的找解毒的药物,言子玉侧趴在床榻上,对戈墨道:“在你左手边第六个柜子第七个抽屉里有一瓶散毒的药粉。”
戈墨忙翻出來,拿着药瓶走到床前:“你腹部的剑伤虽然也严重,但是还是先处理你这个带毒的伤口,已经耽误了这么久,有沒有毒入肺腑都不知道。”
言子玉声音微弱:“沒事,有冰魄火魂丹在,死不了的。”
戈墨摇摇头,轻轻褪下他的衣衫,可是这一脱,戈墨却惊了一呆,连说话都磕巴了起來:“你,这背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言子玉背部连着两次烧伤,面积较大,看了自是骇人,言子玉将衣衫向上拉了拉:“沒什么,只是不小心落芳园着火了,被砸了一下。”
戈墨凝着剑眉,道:“落芳园失火,我看,是清萍水月坞的木屋吧,要不,楚宫央是谁救走的,”
言子玉冷眼看向他,道了一句:“是我救走的又如何。”
戈墨见他动了怒,想來是知道了那件事,可是戈墨也无能为力,他也不能违逆洪硕的意思,于是道:“那件事是个误会,师父会与众人说明白的。”
言子玉只是冷冷一笑,戈墨尴尬的挠挠头,其实他也不知道洪硕会不会向众人解释清楚...
“哎呀,我帮你上药吧,快。”
言子玉疏远的道:“不必了,你走吧,我自己上药就行。”
戈墨瞪着桃花眼道:“唉,你这人。我又沒得罪你。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嘛。只是你的伤,真的不能再耽误了。”
言子玉拉上衣服,下了逐客令:“我再说一遍,你可以走了。”
戈墨无奈的摇摇头,嘀咕道:“看來不用点儿强硬手段,你是不肯听话了。”
说完,突地出手握住言子玉的双手手腕,反手一拧,将他双臂反拧在腰际,一手死死按住,一手嗖地将他衣服褪下肩头。
言子玉一挣扎,发上的和田玉簪子滑落在地上,一头乌发随之倾泻下來。
“放开我。”
戈墨笑了笑:“别乱动。”
伸手刚要去拿药瓶,却听楼梯口处一声大喝:“住手。”
戈墨与言子玉皆是一愣,看向楼梯口处,楚宫央这时已经掠了过來,嘴里还喊着:“还不放手。”
说着,扑到言子玉的床边,戈墨被她搞的稀里糊涂,手一松,向后退了几步,楚宫央得了空儿,伸开双臂挡在言子玉前面,横眉竖眼的对戈墨道:“你要干什么,居然敢趁子玉受伤欺负他。”
戈墨双手环胸,眼神阴郁的盯着楚宫央,楚宫央挑挑柳眉:“干嘛,想打架啊,”
戈墨不屑的切了一口,楚宫央却趁机出拳冲戈墨鼻梁打了过去,戈墨猛地回过神來,挡开了她这一拳。
然后移步一转,站到言子玉床边,指着他肩膀对楚宫央道:“你这臭丫头。不分青红皂白的捣什么乱。你自己看,我是想给他擦药,你想什么呢你。”
说罢,狠狠的瞪了楚宫央一眼,桃花眼一做瞪人的动作,更显妖娆。
楚宫央反应过來,不知所措的咧嘴干笑:“啊,我,还以为你这坏东西要害子玉呢。”
戈墨又白了她一眼,看了看言子玉,又转头对楚宫央道:“行了,既然你來了,那就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音刚落,黑衣一闪,从二楼的窗子嗖地跃了出去,楚宫央在后面撇撇嘴,心中暗道:有正门不走,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宫央走到言子玉床榻前,他侧伏在床榻上,眸子紧闭,楚宫央唤了两声:“子玉,子玉...”
见他沒有反应,原是晕了过去。
看他趴的姿势辛苦,又怕压到左肩上的伤口,又怕压到腹部的剑伤,楚宫央便将他身子翻了一下,让他侧躺过去,又往下扒了扒他的衣服,看到那肩上的伤口已经发出黑紫的颜色,楚宫央心里一惊,这分明是有毒嘛。
到底干什么去了,又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的。
她看看手里的药瓶,想着光是擦药也不能彻底驱毒,于是咬咬嘴唇,俯身下去,用嘴将伤口里的毒液先吸出來。
言子玉感觉到疼痛,闷哼了几声,楚宫央吸了好几大口黑血出來,吐在地上,还犹自心惊胆战。
这么厉害的毒药,还耽误这么久的时间,若是毒素攻心,那可如何是好,她真心好好教训他一顿,省的他总是这么拼命,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可他还沒苏醒过來,楚宫央又吸了几口,渐渐看到黑血量少了,这才稍稍安心。
言子玉这时醒了过來,偏头看她,楚宫央还在认真的吸血,感觉到一旁有道灼人的目光才扭过头去,将口中的血吐到地上,对言子玉笑道:“你醒了,等一下哦,这毒血要吸干净。”
言子玉看着她,半响道了一句:“你不怕死啊,这可是剧毒,你这样用嘴吸,若是中了毒怎么办,”
楚宫央吐出最后一口毒血,此刻伤口处已经是鲜红的血了,带毒的那部分已经沒有了,楚宫央用衣袖擦擦嘴上的血迹,才回答他的问題:“我又沒咽下去,沒事的,來,我给你上药,你腹部的伤口也要赶紧处理一下呢。”
她扶着言子玉坐起來,将他上衣全部脱去,这样才方便上药。
楚宫央爬上床,跪在他身后,刚想上药,却看见他背上那一大片烧伤,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