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后一个东西固定在脑袋上的时候稍微有点疼之外,剩下的基本就是需要我躺着闭上眼睛,并且尽可能的入睡。
其实那个中年医生做的也就是这些,他不停的语调缓慢的描述一些画面,让我去想象,刚开始可能心里有些紧张没法去很好的配合他,逐渐的逐渐的我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了起来,就这样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死很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那中年医生将我脑袋上东西取掉后摇晃了我好一会才睁开眼睛。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中年医生将我从椅子上扶起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我笑着道:“没关系,你做的很好。”
那边,敏博士仍旧坐在刚刚的位置上,这会见我醒了示意我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桌子上放了一本厚厚的照片。
走过去后,敏博士将第一张直接递给了我,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是普光过度的那种全部是白面的白纸一样。
我拿着照片疑惑的看向敏博士:“什么意思??”
“你看到了什么?”敏博士的问题问的十分认真。
我又扫了眼手中的东西,有些无语的笑了下:“什么都没有。”
“嗯。”敏博士的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态度,紧接着她又拿出了第二张,和刚刚一样,上面也是空的:“这个上面,有什么?”
我仔仔细细的把照片来回看了好多圈:“还是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她接连给我看了十几张全部都是白面的照片,终于我有些忍受不住了:“够了,你当我智障啊?!给我看的全部都是白纸还问我看到啥,你自己瞅瞅能看到啥再来问我成不成?”
见我没了耐心,敏博士收起那些照片,本以为她会说些什么,结果等了半天她竟然起身示意:“走吧,今天就到这,明天早上还是这个时间你过来。”
我有些懵“就这样?”
之前那么大动干戈的,还什么无菌室,结果来了之后就让我睡了一觉看了几张莫名其妙的图就算结束了?
全部的过程,陈洺都再看着,回去的时候我问他:“我睡着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对我做什么了?”
陈洺摇头:“没有。”
“那就怪了,就这么就算完事了?”
陈洺没说话,不过看他的神情,应该也十分的疑惑。
第二天,还是原来的时间,只不过跟昨天不同的是在没有人拦着陈洺跟我一起进去大楼,其实拦着不拦着也没多大意义了,因为今天跟昨天一样,只是让我去睡了一觉,然后看几张啥也没有的图片,几乎所有的过程都是一模一样的,甚至他们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什么差别。
走的时候,敏博士仍旧告诉我第二天要照常过来。
就这样,这样一来就连续了半个月。
我也从刚开始的疑惑变成了习惯,也好,就当每天睡个回笼觉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过这个地方以后,我夜里本该睡觉的时间越来越缩短,以前除非是被逼无奈不然的话我通常一觉都得好几个小时,而现在,就算睡着了,一两个小时铁定就醒来,是那种十分清醒的醒来。
醒的有些莫名其妙,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逐渐的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几乎睡着半个小时就会醒过来,而且只要醒过来以后就再难入睡。
辗转反侧十分的难熬。
随着情况的越发严重,我跟陈洺说了这件事,他带着我去看了身体,做了许多的检查,以前的那场病,已经让他有了心病,只要我身体出现一丝一毫不对劲的情况他都十分的在意。
这样一来我反而不忍心再跟他多说这些。
给我检查身体的医生开了一些安眠药给我,医生是一位上年纪的老爷爷,看上去十分的慈祥,将药给我的时候提醒不要吃太多,这东西治标不治本,最好的还是尽量放松自己,不要想太多的事情。
回去吃了药当晚确实睡的安稳了一些,但是第二天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不仅如此,还有些反噬了的感觉,昨晚睡了一觉后第二天干脆一分钟都不需要睡。
精神十分的亢奋。
为了不让陈洺担心,我只能尽可能的平躺着,连翻身都得计算着数量,免得把他给弄醒。
睡不着的话,躺一夜的时间简直就是受罪。
一点都不困,但是整夜的不睡觉身体明显的觉得疲惫,大脑告诉自己应该躺下休息了,但是就是睡不着。
这样一来我反而十分期待去那个无菌室,起码在那里我可以沉沉的睡上一觉。
几乎是一大早我就拉着陈洺来了,敏博士并不意外我们早到,那名中年医生也已经等在这里,这十多天以来我几乎都没怎么见过他露出别的表情,有时候觉得他整个人僵硬的好像木偶一样。
也或许这就是人家的工作需要吧
和往常一样躺下,那些东西安放到我脑袋上的瞬间,我立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舒坦了一圈,那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烟瘾患者终于在煎熬了整夜后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一样贪婪而满足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在入睡之前隐隐觉得不妥,但是当一觉睡醒,坐到敏博士面前时,我已经将那隐约的不妥忘得一干二净。
仍旧在看那些普光过度的照片,只不过这次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些照片的最后一张上,已经隐隐约约的能出现一个人模糊的影子。
我有些意外的拿着那张照片问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