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萍姐抽了两下鼻子,半跪在地上仍旧在轻轻摇晃大妮,眼泪安静的流出来,途径已然绝望的脸上,流入干裂带着苦涩的嘴角中。
“妮...起来...妈喊你呢?”
“妮,妈喊你呢。”
“乖妮啊...起来了,咱不睡了。”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艳萍姐嘶哑的声音和无声的啜泣,以及那一声声心碎的呼喊。
我不停的抹眼泪,想要提醒艳萍姐离大妮远点,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尸化。
林薇扯住了我,微微摇了摇头,又指了指一旁严阵以待的徐一文和孙邈,示意不会有危险。
就这样又过了几分钟。
我注意到地上的大妮手指微微动了动。
心里一震,以为她要尸化,就包括孙邈都准备上前了,
结果地上的大妮,却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妈妈...”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大惊eas;。
........
下一秒在我们在场人震惊的目光中,大妮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向艳萍姐,又喊了声:“妈妈...”声音虚弱,却没有半点临死前的模样、
艳萍姐压抑的情绪在听到这两声妈妈后彻底的崩溃,一把将大妮抱到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大妮啊!!妈的乖女儿,妈的心肝宝贝!”
村里长大的艳萍姐,像千千万万的庄稼汉一样,生活的千锤百打让她早已没了像我们一般对孩子说出这种暖心话的心思。
我觉得,大妮可能一直活到现在都没有听到自己妈妈说过这种话。
....
无论我们怎么不敢相信和震惊,大妮都确确实实的在过去两个小时后都没有半分的被感染的情况。
孙邈检查了她的伤口,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之后,回到我们的身旁微微开口:“再观察观察。”
让徐一文把琪琪先带回去,顺便和家里人说这里的情况之后,我们就在这静静的陪着艳萍姐。
中途我扯着小雨到院子里,找到了一把铁锹用大衣服裹住了地上的小孩尸体。
艳萍姐门前有两个小菜地。
我和小雨在其中一边默不作声的挖出了一个不算大的坑。
将孩子的尸体给放在坑里,埋上之前小雨阻止了我,示意我先放下手中的铁锹后,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垂下脑袋对着坑里的蛋蛋后轻声开口:“仁慈的父啊,这个孩子也是您的子民,他如今回归天国,希望您能指引他通往天国的路,仁慈的父啊,愿您保佑他。阿门。”
随即睁开了眼睛,看着我开口:“好了。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