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那个太子就是刺客。”淮南的声音从背后传出,我惊讶地回头。
“这不可能,我听过他的声音,一点都不像,而且眉眼间也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这是我的见解,但是,心里还是本能地相信他。
他站起身,走到铁门前对着凌云木,“还记得我说过关于张端逃跑的方法吗?”我不解,但这话明显是对凌云木所说,此刻他从书本中抬起的脸震惊无比。
“你是说,易容?”易容?这怎么可能!但从凌云木口中说出的确实是这二字没错,看起来他也难以相信。“这易容术要是那么容易习得的话,那么这大街上岂不是来来往往不是真面孔!”
这话说得不错,这样的事情在我看来是匪夷所思的,况且这易容之术仅仅只有面容得以改变,这声音总不会作假吧。我刚才可听得实诚,这太子的声音可一点都不像昨晚上那刺客的。
“我不会判断错误的。”他转过身来,我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样坚定,是对于他能力的不信任吗?他的眼中似乎有着异样的情绪,我敛下眼,暗暗自责。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我和你不一样,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话一出口就变了味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知道。”他开口,丝毫没有因为我这句话而有情绪波动。“这只是我的推论,但是我相信我的判断。从他的身形及他的动作,我可以肯定他就是那个刺客。而如果要解释声音变化的话,我也可以。”
“但是凭借这些我们并不能做什么。要知道,如果我们无法证明他就是刺客而去指证他的话,结果可想而知。”我低下头,气氛在这个时候又凝结了,我们静静地等待着,我不相信汉月会任我们在这里呆着。
“这一次还真是邪门,这凶手的目的很明显,他们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想想,能够让我们在牢狱中死去或是发生意外的人,是谁?”凌云木这个人,分析能力就是比我好,三两下就将问题的重点拨出来。
想想,还真想不出,如果有,那也只是老一辈的臣子,这些开国功臣在朝堂上可以左右汉月的决定,但是这些人大都是父王登基前拜下的生死之交,没有道理要来害我们呀!
“太子。”淮南依旧坚持着他的观点,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可能性。
“现在我们就以太子为幕后主使者来解释,首先,是他的目的。我们先从大的方面来推,近几年来唐对于周边邻国的吞并十分厉害,但是我们安国这样一个喧却从未被犯,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凌云木分析着,照他的思路,我感觉像抓住了某些线索。
我接下他的话继续往下分析:“再来就是这个唐太子,假若他是那个刺客,那么我们可以假设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那么这一切得从三年前甚至更久来说,他说过,他要那个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却是我有的,为了这个东西他计划了许久,可能从我母后在世之时就开始了。”
这样想着会觉得很可怕,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这些人花费那么长的时间来计划谋取,不过一切来争夺呢?“他为了得到这个东西,先是将张端安插在我的军队中,不对!”这样想可能会有矛盾点,张端那个时候确确实实是通敌叛国,调查并未涉及他有任何诡异行为,而我也不曾在军营中受到攻击。
“也许,张端在军营中的目的也三年前的目的不同。”我转过头,淮南竟然加入到我们的讨论中,唉,这该说他是有进步吗?“当年他本是必死无疑,恰巧在这是安国太子看中了他的可利用性,用易容的办法将他救了出去,这个办法在当时人员众多的军营是很容易实行的。”
也许,这就是事实,“可是我想不出张端身上有什么值得凶手冒险的的筹码!”我走到床边,瞧也没瞧地坐在淮南身边。“如果是我,除非他身上有我必须得到的东西,否则我不会花费我的财力物力去救一个没有价值的人。”
“如果我是张端,你是凶手,这时我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付出一切来救自己。”他淡淡开口,我疑惑地等待着他的下文。“守和将军的真实身份是公主山月。”
天啊!我竟然没想到这个简单的答案。没有错,三年前张端遇见我时也说过类似的话,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这么说来,他的计划就是从那时展开的,可惜我在军营中他无从下手,所以我回来参加父王的丧礼之时才会不停遇刺,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是有根有据的!
“后来我的父亲王凌将军无故去世,我匆忙归去额,在途中也遇上好几拨刺客,那时我仅仅以为是敌军的奸细,现在想来也有问题。而三年前是他们开始大动作的时间,我在那时受到了严重的伤,甚至昏迷了三年。这三年他们原本有大好机会,可惜淮南一直守在我身边。
“这三年来该不会一直都有人企图闯入守安阁吧?”我向淮南问道,他安静地发着呆,并不回答,我又望向凌云木,他直接别过头,不予理会。这基本就说明了一切。真庆幸他们两个都是不善于说谎的人,这种态度太明显了。
所以说淮南并不是第一次与那刺客交手,这些年来,不可能一直分不清胜负,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块石头,淮南的软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接下来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我来整理一下。首先是你醒过来,紧接着是木二被绑架,我追随黑影进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