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盛尧都,皇宫,御房。.
“圣子,探子回报说长乐郡主乔装坐了梅城蓝府,并且幽蓝城圣姑也住在蓝府里。”長斩恭敬的说道。
圣雪染闻言,恼怒的神色一闪而过,幽蓝城,圣姑,凤惊澜,他们还是追来了不是吗?
“备马,我要出宫。”他绝不会让凤儿在离开他,绝不。
長斩仿佛早就知道圣子的打算,“圣子,马车已在宫外候着了。”
长乐郡主就是圣子的劫难,从圣子登基后,已经有多少朝臣建议圣子广纳后宫嫔妃,可是圣子一直置若罔闻,还将建议的大臣乱棍打死,也不怕会对朝中造成恐慌,可是他不敢在劝说圣子。只要长乐郡主一天没到,圣子的心情就一天比一天遭,在这样的情况,他是万万不敢去招惹圣子的。
圣雪染仿佛没有看到長斩担忧的神色而是疾步的走出宫殿并快马加鞭的朝边境梅城赶去……
心里一直有一股恐慌的感觉在充斥着他仿佛这次他在不去,就再也见不到她似的。
同样一个感觉也在凤惊澜身上发生了,这几天他总是想起那些年她将他遗忘的神态,是那样的陌生,是那样蚀骨的寒冷,仿佛生命中从来没有他的出现一样。
“不要忘记我,不可以,不可以……”凤惊澜从噩梦惊醒。
玄影从门外跑进来看到自家主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担忧。
“主子,您怎么了?”主子的身体一直很好,也从来不会做噩梦,只有在有关长乐郡主事情上才会令他变成这样,可是现在长乐郡主还是好好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啊。
凤惊澜没有理会玄影,而是速度的披上外袍从门外走去……
“主子,您这是?”玄影的余音在房中空荡荡的响起,却再也没有人回答他。
玄影知道主子一定是去找长乐郡主好了,每每主子做噩梦都会去看看长乐郡主,长此以往,这已经成为习惯,不,应该是一种毒瘾,一种戒不掉的毒瘾,因为长乐郡主本身就是毒,一种噬心蚀骨的毒。
这一晚宫阡陌睡的不舒适,梦境中再次出现那些记不起的情境,可是却有种迷的雾气在阻拦着她看清楚这所有的情境,那些人的面容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仿佛是认识的,又仿佛是不认识的……
两个男孩在她的脑海中交替出现,她已经分不清谁是谁,又或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冰冷的雪片,空洞的玉佩,是她曾经的拥有的,又或是从来不属于她的。
一股熟悉的淡雅的气息从窗外飘入,黑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移动的脚步仿佛没有听不到一点声音,那人将身上的气息收敛的一干二净,没有人能发现他。
靠近床榻,黑影的主人贪婪的深深的呼吸一下,脸上的神色很是愉悦,那久违的温度和气息,是他所向往的,为了能够永远拥有这样的欢愉,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床上的人儿很是不安,额头上的汗珠一点一点的从里冒出,晶莹的像朵雪花,却又灼热的让人心疼。
他不敢出声,怕惊动床上的人儿,所以只能从袖中拿出那瓶准备已久的瓶子,将瓶盖打开放出那抹可以令人安神的雾娆……床上的人儿终于可以睡的安心。
“这是散功散,你让人放入膳食当中,最好让你女儿亲自送过去,这样没有人能发觉到是你我下的手。”黑暗中一道阴柔的声音在安谧的房间响起。
蓝胥很谨慎的接过,态度很是恭敬,“请圣姑放心,蓝某一定会办妥此事。”
只因圣姑说那个假冒的‘明月公子’武功很是高强,若要对付她就必须废去她的武功,所以才今天这样行动。
可是云映夕会告诉他真相吗?蓝胥太愚蠢了,那瓶子里装的怎么会是散功散,那可是世间上最厉害的情毒,只要给那个贱人喝过后,那么她就必败无疑,而那个人就一定不会喜欢她,呵呵,这么美妙的事情,她一定迫不及待想去尝试一下吧,她会让她知道妄想抢夺不应该得到的东西所要付出的代价。
竖日一早,阳光明媚的笼罩着整座蓝府。
下人们都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活,自从那个所谓的圣姑到来之后,整个蓝府都变得严肃谨慎起来,上次有个丫鬟不小心冲撞这位圣姑都被拉下去杖毙,这样狠毒的手段,真是让人心惊胆战。
可是身为一家之主的蓝胥非但不予制止,反而助其气焰,与虎谋皮,所谓如是。
蓝绯絮不想在这种事情与父亲对上,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害了主母坏了主子的大事。
“秀,老爷叫您过。”管家刘叔走了过来对蓝绯絮说道。
蓝绯絮轻声应下,便随着管家离开。
宫阡陌睡的很晚,也许是昨晚的梦境太过奇怪,也许是自己睡的太过香甜,竟然让她忘记自己身处异地,好在他们出发的时刻是在中午,一会儿吃过午饭后就离开梅城。
梅城距离尧都还要一天的路程,大概明天就能赶到了。
阿青听到屋子的响动,知道宫阡陌已经起身了,便端着洗漱的东西走了进去。
“郡主,您起来了。”
“嗯。”宫阡陌微微脸红,穿好衣服后轻声应道。
阿青轻笑了一下,说道:“菱心去端早膳了,您先过来洗漱一下吧。”
郡主很少在住在别人家里晚起的,今天却是个例外,或许是连日来赶车太累了吧。
可是阿青很明显忽略了,宫阡陌在马车上的时候都是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