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结束后,一个显而易见的情况摆在眼前,诸位朝臣们以前不管是安王党、辰王党亦或是中立派的,现在都收敛了心思,有了宫阡陌今天的敲山震虎之举,一些心存侥幸之意的官员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再对宫阡陌临朝之事置喙半语,所以也就肯定了宫阡陌以储君身份上朝议政的事实。--
回到了自己寝殿的宫阡陌再没了早朝时风姿颖绰的样子,此时的她慵懒很,打发了菱心和阿青chuqu后,宫阡陌准备回去睡个大头觉,可是谁能告诉她,现在躺在她‘床’上的这厮是谁?
宫阡陌眉头挑了挑,脸‘色’黑了彻底,只见,一袭墨金‘色’锦袍的优雅男子邪魅众生的侧躺在软塌上,风华绝代已形容不出男子的绝世风姿,再言他通身凌然尊贵的气势,饶是宫阡陌在前世风云半生也学不到人家独具的威严和气质。
这男子就是天生的王者,一个令人仰望的存在。
宫阡陌定了定心神,没有一点不悦的样子,问道:“凤惊澜,你不在自己屋里好好养伤,跑我这里做什么?”
是的,眼前的男子带着独具特‘色’的金‘色’面具,除了幽蓝城的王者凤惊澜外没有第二个人。
“当然是来找娘子你了,为夫都三天没有见到娘子,心里想念的很,身上的伤哪有娘子重要。”凤惊澜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回道。
那样子好像是宫阡陌这个当妻子抛下了他,将一个十足小受媳‘妇’的样子演绎的淋漓尽致,此时凤惊澜的表情没来由的让宫阡陌恶寒不已。
宫阡陌很想问问,到底谁能告诉她这么‘骚’包fēng_liú的表情和语调是谁‘交’给他的,为什么当初那个正义凛然,风姿卓越的男人会变成如今这样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地痞无赖?
或是现在的样子才是他的本‘性’?难道天下人都被他骗了吗?
“凤惊澜,你能不能正经一些,我很认真在问你话。”宫阡陌现在没时间敷衍他,虽说答应了他那个条件,可是她可没说就现在履行,皇爷爷的身体还未康复,朝政上的事情刚刚步入正轨,她才慢慢踏上那条皇爷爷早已为她备好的旅途,她不想半途而废,去做一个相夫教子的无知‘妇’孺?
凤惊澜看着宫阡陌脸上坦然的样子,心里一个不好的预感油然滋生。
“娘子莫非是想反悔?为夫为了你差点去了半条命,你忍心让为夫忍受相思之苦吗?”凤惊澜决定要和宫阡陌耗xiaqu了,除非宫阡陌立马给他一个答案,否则他绝不会改变的。
宫阡陌闻言囧了,她什么时候说她要反悔了?
她只是不想这么快答应而已,皇爷爷是她的责任,北陵江山是她的义务,她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放弃,所以不管是现在的她还是将来的她都不可能离开这里去到幽蓝城,她以为凤惊澜会明白她?
可是现在看来还是她太高估凤惊澜了?
看着脸‘色’逐渐沉xiaqu的宫阡陌,凤惊澜眼神幽暗了许多,他等不及了,现在离她发病的时间越近他的心就越紧绷,他无法再忍受她把他当成陌生人看待的眼神?也无法忍受一次次从头来过的可能?再这样xiaqu他可能会被她‘逼’疯的?
察觉到凤惊澜的变化,宫阡陌感觉有些莫名,这厮又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又变了一个样子,好陌生,和以前认识的他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了?”宫阡陌试探‘性’的问道。
听到宫阡陌关心的话语,让一颗心沉到海底的凤惊澜立马得到了救赎,他不想再失去,更害怕失去。
“陌儿,答应我,永远不要忘记我,也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十足的恳求之音在宫阡陌的耳边响起,让宫阡陌的眼孔猛然一缩,凤惊澜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要求她?
看着凤惊澜不准备告诉她原因时,宫阡陌也不打算问xiaqu而是在思虑凤惊澜的这个问题。
遗忘?离开?这个对她来说陌生到极致的问题突然被人摆在眼前,好似她很经常遗忘别人离开别人?
知道凤惊澜肯定是有事瞒着她,可是她知道从凤惊澜嘴里一定问不出什么,就像在儒山学府时,阿青和菱心的犹豫,她们的衷心她从不质疑,可是被人瞒在鼓里的感觉很不好受,即使他们都是为了她好?
“我不知道你和阿青她们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我想,即使我现在答应了你,恐怕我遵守不了,否则你也不会提这样的要求对吗?”
“陌儿,你知道了?”宫阡陌的聪慧凤惊澜从不怀疑,她是那样的聪慧,他能瞒的了一时也不了一世不是吗?
宫阡陌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你们有事瞒着我是肯定的,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曾经我以为是意外,但是你和圣雪染的出现,让我肯定了我的身体一定是出了问题,或许我曾经遗忘了你们,所以对你的承诺,我一直不敢轻易答应,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也遵守不了对你的承诺,你能明白吗?”这是宫阡陌第一次在凤惊澜面前坦诚自己的心意。
宫阡陌的话让凤惊澜有些惊讶,她是在向他解释吗?
凤惊澜想都不敢想,他一直以为他是付出的那一方,曾经的他一点都不敢奢求她的回报,可是在经历过越来越多的失望甚至jue后,他无法在忍受终有一天要失去她的结果,所以他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愿意和她一起承担,即使她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