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雨愣了下,“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口说说,娇儿告诉我说,这次如果不带周公看我们的兵工,你将无法解释当初我们为何带你看,由此,我想提醒你一句,不要什么都汇报。”
宋思雨一下子站了起来:“你”
“那么激动做什么坐下。”赵子赟淡淡道。
等她悻悻坐下,他继续说道:“你要知道,任何政党是由不同的人组成的,党没问题,但人可能有问题,我们和你们的合作,既有机遇,也有危险,对于双方都是,你告诉我,你们那边还有没有人骂我”
宋思雨犹豫了下道:“有,不多,但也不少。”
“作为第一批来察省的人,我相信有不少人等着抓你的把柄,他们不是要收拾你,而是为了证明和我们合作是错的,所以我才说,不要什么都汇报,周公相信你,不见得其他人也相信,有些话断章取义,是可以做出天大的文章,从你自身安全,以及我们双方和合作,你都需要注意。”
宋思雨从未想过这些,听了赵子赟的话,她觉得脊背发凉。
“你和你父亲是割不断的血缘关系,父女相见,很正常,你越是避嫌,越容易给别人做文章,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勾当,我建议你下次,不如直接和周公明说,父亲来渝,想见一见。”
“知道了,我听你的。”宋思雨幽幽道。
“对了,我猜周公回到张恒,断不会问你我们谈话的内容,你不妨就以刚才说的父亲的事,向周公汇报。”
宋思雨心里一阵暖流,他是关心我么
赵子赟说完,眉头蹙起,“这么说有些唐突,你我没事说你父亲做什么,要不这样,你就说你父亲问我,你何时回张恒,这样就顺了,中间怎么表达,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宋思雨抬起头看着他:“刚才这些话是你临时想起和我说的,还是早就计划好的”
“当然是早就计划好的,这次出来,就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提醒你。”
“你怎么会想起和我说这些”
赵子赟笑了笑:“我也是有些渠道的,你的一些传言,我也知道。”
宋思雨沉默,好一会道:“谢谢。”
“不用,娇儿让你回张恒,你怎么想”
宋思雨偷眼看了他一眼,低头道:“我还没想好。”
“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思雨,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当你觉得有危险时,不管这危险来自何方,你立刻回张恒,要是走不掉,想办法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宋思雨脸上浮起红晕,一声思雨,让她心颤抖,如果说这世上除了父母,还有可以无条件相信的人,就是面前这人。
赵子赟看着她,也是心情复杂,虽然这是妻子的要求,但他内心,也不希望看到宋思雨受到任何伤害。
话说道这份上,已经无法继续下去,屋中气氛尴尬,赵子赟便提议到外面透透气,二人出门,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群山皑皑白雪。
时间过得很快,二人站在院子里没多久,周公和朱老总都回来了,见他二人站在院子里看风景,稍稍有些诧异。
“周公、玉阶兄,屋里请。”赵子赟面色正常说道,他可不会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
“子赟老弟,真想不到你已经有如此强大的实力。”朱老总坐下后,感叹了一句。
周公则是静静看着他,这次考察出乎意料,赵子赟明显是刻意展示他的兵工实力,其背后应该有意图。
“玉阶兄,周公,喝茶。”赵子赟拿起茶壶给几人倒水,然后也不看众人,自顾自说道:“周公提出要看兵工,我不便妄加猜测,但我愿意给周公和玉阶兄看,是想告诉二位,打赢日本人已经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希望延安可以开始考虑战后的一些事情。”
“赵主席说的是那一方面”周公问道。
“很多方面,不仅仅是这个国家的未来,还包括她在这个世界上应有的地位,我想告诉周公的是,我们中国人,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和智慧,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家,不需要靠任何人,苏联如此,美国也如此,作为亚洲战场的主导力量,战后,我们要挺起腰杆。”
周公点头:“这一点我想我们是可以和赵主席达成共识的。”
“周公,我知道贵党和重庆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在此,我也不想逼迫你们做出大的改变和让步,也不想狂妄自大的去做两边的调解人,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希望贵党能够将事情一分为二的看,就是重庆,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你们的敌人,因此,在贵党的政策上,是不是可以有这样的划分”
周公犹豫了下:“这个还有待我回去汇报讨论,我暂时不能给赵主席明确答复,赵主席能说说你的意图么”
“以其说意图,不如说是愿望,周公,内战必将丧失机会,我希望能够通过相互的让步,达成避免内战的情况,至少在一定时期内,保持国内的稳定是有好处的。除此之外,我希望双方能够形成更为紧密合作,我希望你们的存在,可以避免有些人一门心思抱美国人的大腿,同样,我们的存在,也能让你们对苏联的要求有所顾忌,周公,我是坦然相告,希望你不要介意。
“可问题是,主动权并不在我们手里。”
赵子赟点头:“这个我清楚,我可以很明确的说,不管未来是否能成立联合政府,但只要有这种可能,我将全力支持你们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