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一声令下,两门火炮朝老腊戌开火,周同手下有人会用炮,但也只是懂得如何操作罢了,没真打过,几名炮手在迫击炮手的帮助下,稀里糊涂的将炮弹打了出去,迫击炮是曲射炮,和这火炮还是不同,炮弹都不知道飞那里去了。
乱打有乱打的好处,老腊戌那须义雄五十六联队指挥部百米外中了一发炮弹,没伤者人,却吓了那须义雄一大跳,急忙下令转移,并对对方的火炮准头极为忌惮。
遵照命令,五十六联队第二大队长吉冈部负责攻击车站,彻底歼灭那里的敌军,他仔细观察了对方的炮火攻击,发现毫无章法,顿时狂妄起来,开始从东、南两个方向逼急车站。
佗美浩下令的首波攻击并没有炮火准备,车站物资很多,吃的用的占了大多数,除了炮弹,他留给周同的武器弹药并不很多,炮火轰击实在有些舍不得,何况他还考虑要用这些物资支援他能够一路打进中国云南。
周同团是山地师,防守并不见长,但单兵能力很强,善于小组作战,防守不是长处主要是指他们不善于构筑坚固的工事,但这里没啥好做文章的,依托房屋建立防线是现成的,相反,他们凭借相互配合的经验,设置的点防御体系才是要命的,如同地上洒了的豆子,少一个不妨碍整体的形状。
长吉冈大尉指挥的第一波进攻一来就吃了大亏,他以一个中队为先锋,直接就插了进来,如同打新二十八师,想一举突破对方防线,造成对方战线动摇。
这突击比打新二十八师还要顺利,让长吉冈认为什么察哈尔,也不过如此,等对方一通乱打,他从望远镜发现,自己的人根本没有躲藏和反击的能力,加之黄林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三挺重机枪组成的交叉火力急速倾斜弹药,重尖弹肆意的收割着日军的性命,让日军士兵连滚带爬的退了出来。
瞬间损失了一百多人,长吉冈倒吸口气,开始布置他的重火力,准备一层层剥下对方的防守。
西部山林中的围歼早已结束,张一凡将平井卯辅诱入一个谷底,直接从三面围攻,后来张一凡在回忆中,对这次围攻非常后悔,他为了缩短时间,避免伤亡,没有节约弹药,导致了他最后弹药不足,没有能力攻破日军的炮兵阵地。
腊戌开打,曼德勒却出现了巨大变数,史迪威发现他的话不好使了,新五十二师别说增援腊戌,连曼德勒都还没到
其实懂点军事的人都知道,日军偷袭腊戌,曼德勒一线不会不配合,局部吃些亏没啥,抓住要点便行,可在这里的指挥部却成了大问题,新五十二师刚将敏建移交给新二十九师,在赶往曼德勒的路上,三十三师团便从这一线发动了进攻,宫胁幸助大佐不过是派出两个大队,意图牵制在敏建的远征军,他却没想到新二十九师师长马维骥刚听到第一道防线被突破,就立刻拔腿而逃,直接导致了新二十九师的全军崩溃。
孙立人接到消息,顿时傻了眼,只得在距离曼德勒五十里的地方就地防守,一边报告罗卓英。
一时间,远征军司令部里到处都是争吵声,史迪威的意思是不管三十三师团,新五十二师立刻返回曼德勒,调八十九师防守住曼德勒西南部,挡住三十三师团。
张珍极力反对,他手下三个师已经崩溃了两个,新五十二师不能再出问题,按理说增援腊戌应该比挡住三十三师团容易又安全,可张珍不这么看,他知道三十三师团在这一线不过一个联队,新五十二师在敏建一直让宫胁幸助无可奈何,这是他看得见的,而北上增援腊戌,面对的可是日军主力十八师团的一个支队,兵力远超宫胁幸助。
更何况他还有说辞,这是周同电报里明确的,蒙疆战区远征团只是占领了腊戌的车站,并不是占领整个腊戌,在他看来,车站是死地,不等新五十二师到达腊戌,这个团就全军覆没了。
他的支持者有杜聿明,这位新十一军军长不明白为何周同不拿下新腊戌这个制高点,如果是那样,坚守一两天还是可能的,但车站处于最谷底,被日本人围攻,凶多吉少。
他那里知道周同也是考虑过的,攻击新腊戌他必须绕过车站,一来从外围走耽搁时间,二来车站的防御是最薄弱的,而且卡住了日军南北咽喉,他有信心守两天。
如此一来,派往腊戌的援兵很有可能陷入绝境,罗卓英犹豫了,腊戌丢失,后路断绝,这是灾难,但还有其他路走,比如朝西退却,绕到回国,再不济还能退到印度,把希望寄托在腊戌,会陷入被日军困在曼德勒和腊戌这一线上。
最最关键的是,经历两个师溃败,他也不敢再搭进去一个师,如今剩下的都是精锐,丢掉任何一个,他都面临老蒋的怒斥。
一天下来,谁也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任由张珍固执的下令孙立人放弃增援腊戌。
这边争执了一天,那边打了一天,佗美浩一直舍不得动用火炮,到了下午,他才明白,察哈尔的军队真不是盖的,这么打,他就算拿下车站,恐怕也残了。
五十六联队没能吧对方的防御剥下来多少,相反,还搭进去六百多人,并被对方狙击手射杀了二十几名尉官,长吉冈大尉也应靠前指挥,被对方一枪爆了头。
“命令明天七点,所有火炮轰击车站”佗美浩气急败坏,他顾上什么物资了,下午他还找到了他的搜索联队,居然全军覆没,现在看来,在外围骚扰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