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昊坤神色激动。
楚峰环视其他俘虏,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其他人二话不说都愿意加入,楚峰很满意,他对炮兵宽待也是迫不得已,这年头炮兵比炮还难找,他相信民团的凝聚力会让这些人归心的。
“王连长,我命令你做好准备,攻击弓富魁。”
“长官..”王昊坤面露难色,他心里不太愿意。
“王连长,国民二军什么货色你清楚,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攻击国民一军的。”
“是”王昊坤知道有些事必须了断,这也许是对方的考验。
有了炮,楚峰对打败弓富魁信心十足,他没做停留,即刻去找张志新,刚打扫完战场的张志新听到有炮支援,大喜,立刻通知全团做好战斗准备,将俘虏丢给楚峰,他便率队过了黄水河,准备发起进攻。
弓富魁先是听到攻击阳高县城的火炮停了,随后便接到胡德甫败兵传来的消息,他心中一凉,看来瓦西里和炮兵都完了,这阳高民团怎么这么厉害
打阳高不用指望了,到现在他已经损失了上千人马,再打下去就成光杆司令了,思索再三,他决定尽快和刘月溪联系,看是否先退兵,上报徐永昌后再做打算。
派出去的通信兵还没回来,七五毫米山炮的炮弹就到了他头顶,一颗炮弹就落在他屋外的院子里,地动山摇,差点没把他魂吓没了,在卫兵连拖带拽将他弄出屋子,一颗炮弹正中那屋子,高速飞舞的弹片瞬间将武勉之腿上开了个大口子,血噗噗往外冒,四处飞舞的瓦砾碎片和弓富魁的头来了个亲密接触,砸得他鲜血直流、眼冒金星。
“快撤朝南,和刘旅长会合”弓富魁一手捂着头一边高喊着。
炮火急袭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就这十分钟足以让弓富魁旅人仰马翻,生怕对方再来一次,全旅乱哄哄的从车站朝东园撤。
此时张志新团已经从黄水河方向杀了过来,弓富魁旅一触即溃,被张志新逼到阳高城墙这边,如此好的机会陈振林怎会放过,轻重武器一起开火,若不是城墙太高,他说不定会组织全团跳下去合围。
这种被两边夹着打的滋味只有弓富魁知道,投降是不管用的,城里的陈振林是没法接受,城外的张志新团对国民二军恨之入骨,最终这场战斗演化成杀戮,李二柱再一次展现了他民团头号杀手的本色,几乎打光了为他准备的全部弹药,为躲避他的重机枪,弓富魁旅不少士兵硬着头皮往张志新团的枪口上撞。
在拿出最大的看家本领,逃命这一法宝,弓富魁和武勉之终于摆脱了张志新,带着不到七百人逃到东园附近,这才遇到了刘月溪。
两个旅再带两个旅残部,一万多人啊,刘月溪欲哭无泪,城西那个营算是回不来了,眼前唯一的出路就是越过黄水河,翻山越岭逃回天镇。
“我们赢了”
到处都是高声欢呼的民团团丁,陈振林望着满目苍夷的县城和城外遍地的死尸,苦涩的笑道:“赢了。”
赵子梧并没有太多的心情庆贺,他担心这场大胜会引来国民军更大的报复,一边让李肃尽快统计伤亡和损耗,一边出了告示,鉴于目前局势严峻,他要求县城所有民众还是尽快撤离县城,等候民团的消息再回来。
楚峰的突击队被他派出去肃清残敌,鉴于城西国民军那个营没有扰民之举,他让陈振林去说服他们投降。
到了傍晚,陈振林回来禀报,那个营对投降后的处置有疑问,想让赵子梧给个答复。整营收编的先例还没有,战乱时节,赵子梧不敢全建制的保留下来,思索再三,他还是决定放对方一马,军官全部遣散,士兵愿意加入的才收留,武器不准带走。
陈振林回去一番交涉后,对方同意了,只有不到一百人愿意加入民团,其余人在军官的带领下离开了阳高,前往天镇。
天亮时分,李肃才拖着疲倦的身体返回了阳高警察所,同样一夜未眠的赵子梧急切想知道结果,陈振林、张志新也闻讯赶来,等众人做好后,李肃才略带低沉的说道:“这一战我们伤亡了一千二百三十一人,其中阵亡四百六十三人。”
知道结果不好,可还是出乎几人预料,“阵亡的团丁三团最多,有二百八十四人,其次是警卫营,六十九人,一团五十三人,二团五十一人,突击队六人。伤的也是三团最多,可以说三团损失过半,基本残了,警卫营也一样,失去了战斗力。”
“李肃的三团硬抗刘月溪旅,可以说打出了气势,还有警卫营,是你们奠定了这场胜局,民团有这样的血性,将不再惧怕任何敌人”赵子梧重重的挥了挥拳头。
“百姓伤亡如何”陈振林问道。
李肃叹了口气,“县城、城北、城东伤亡巨大,弓富魁就是土匪,我所掌握的,百姓伤亡有两千多人,九百多人死于这场战火,城北弓富魁驻扎的好几个村子都没几个活人。”
屋中气氛沉重起来,“都是我大意了,让百姓进城避祸是第一错,放松了对国民军的警惕是第二错”
“旅长,这谁能想到若不是旅长应对有方,死的还不止这些”张志新安慰道。
“先别说这些让人伤心的事,李参谋长,我们战果如何”
说道战果,李肃稍稍有了精神,“伤敌多少不好说,不过对方留下的尸体就有五千七百多,我们还俘虏了一个完整的山炮炮连,一个迫击炮连,有七五山炮四门,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