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有些戏剧性,在陈桥协定后,谢远灏接到南京密报,要求他密切关注三十一军的动向,并通过这次赵子赟和日本人的事件,引导性宣传,争取让三十一军部分官兵能够站到南京一边。
政训工作难以开展,尤其涉及泄密事件,谢远灏不得已将此事上报,贺衷寒得知大吃一惊,以他对赵家兄弟的了解,空穴来风这种事他们是不大会做的,不管赵子赟和日本人走得如何近,贺衷寒知道,内奸他是绝对不能容忍,此事没个了解,赵子赟完全有借口把政训人员挡在外面。
他一边密令谢远灏再次清查自己的人,一边建议老蒋不能掉以轻心,万一真是南京这边泄密,那就很可怕。
老蒋也是吃了一惊,他深知日本人无孔不入的本事,严令戴笠要弄个水落石出,一番调查,戴笠没查到什么,但给出一个结论,就算南京这边泄密,时间上也来不及,何况这件事在他看来很小,日本人是不可能动用高级间谍来做此事,出问题的还是三十一军。
赵子赟没明说,老蒋也不好和他挑开来谈此事,贺衷寒只有建议让谢远灏在查清自身没问题后,和赵子赟强硬一些,毕竟没有证据,赵子赟如此污蔑政训人员也说不过去。
接到密电,谢远灏暗自腹诽,赵子赟有那么好对付,你贺长官为何不来恼火之余,他将在张家口的全部政训人员臭骂一顿,并威胁说南京已经知道是谁,最好自己交代,还有一条活路。
纯粹是气话,谢远灏没想到他这句话比赵子赟管用,顿时吓着一个人,此人忐忑了两天,找了借口,乔装打扮来到附属地对面的巷子,盘桓良久,见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才慢慢凑到田玲子租住的小院,轻轻敲门,等门露出一丝缝隙,闪身而进。
守了一个多月,百无聊赖的保卫人员见有人来找田玲子,顿时来了兴趣,他们现在到不是怀疑此人和泄密有关,更多的是好奇,这民众嘴里来找田玲子的神秘人真的存在么
“看他藏头藏尾的,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名监视人员说道。
“你拉倒吧,换做你,你敢明目张胆”另一名不屑道。
二人租住的房子在广田赖子巷子对面,从屋蛇出动,董虎立刻让人沿途给此人拍照,最终拿到他在这个院子进出的清晰照片,证据确凿
经过整理,一摞卷宗放在了赵子赟的桌子上,陈振林和楚峰也赶到省府,三人一同审视着这名内奸。
“姓名朱杰,二十七岁,父亲朱少坤,乃是内政部一名官员,朱杰金陵大学毕业,后入南京政治特训班一期学习,少校军衔,三四年随谢远灏来察哈尔,任三十一军政训处处长谢远灏的秘书.”
“子赟,从表面的证据看,并有没他直接泄密的指证,会不会还有其他人”
“一定是他。”赵子赟肯定道,“他是三四年二月底来的察哈尔,而田玲子是四月份租住那个院子,时间不会那么巧合。”
“狗东西,他是先勾搭上田玲子,才打那河北女子的主意的”陈振林骂道。
“是这样,确定是他还有两个原因,泄密期间,他外出过,这就有传递消息的可能,第二,作为谢远灏的秘书,而且是高级别的秘书,他是可以知道谢远灏得知的情况,而且谢远灏如果要报告南京,经办人也一定是他。”
楚峰想了想道:“应该没错,我们一直都找不到直接泄密的渠道,这间接泄密就说得通了,现在唯一不知道的是田玲子是不是日本人,是不是她在中间传递消息。”
是啊,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猜测,现在证据,否则最多证明朱杰有嫌疑,如果他一口咬死只是在外面养女人,是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