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赵子赟发现窗外飘起了小雨,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觉得今日空气格外清新,洗完脸,走出门外,见对面陈娇儿的门已经开了,他顶着小雨,信步走去:“娇儿,起来了”
“呯”一声,门关了,屋内传来陈娇儿的声音:“二哥,你别进来”
赵子赟没想到挑明关系,陈娇儿会害羞至此,不过他喜欢,“好,我不进来,我去办公了。”
刚要往外走,门突然开了,一个人影飞速跑了出来,“哗”一声,赵子赟头上出现一把伞,“春天淋雨会生病的”
说罢,赵子赟还未反应过来,陈娇儿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浅浅亲了下,晃眼不见了人影,“呯”一声,门再次关了。
感觉陈娇儿嘴唇那一丝余温,和空气中淡淡的香气,赵子赟浑身十万个毛孔仿佛都张开了,说不出的浑身通泰,这感觉.太美妙了
赵振偷眼看伏案疾书的赵子赟,不由得笑了,军长今早当真如同两人,从坐下就没停过,半个时辰,已经批了几十份公文,那速度,快如闪电。
“军长..我们拦不住她”
门外传来卫兵焦急的声音,赵子赟一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看你的表情,心情应该很好嗯,让我猜猜,你追到陈娇儿了。”乌日娜笑颜如花。
“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最烦你这种人婆婆妈妈的”
赵子赟一乐:“是了,追着了,你来找我不会为这事吧”
“嗯,算为这事,我也想来看看结果呢既然你追着了,那就帮我办件事。”
“你说,我一定办。”赵子赟心情好,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是这样,我有几个朋友要去找特木得,试了几次,都没遇到,你告诉我去那找他”
“特木得”赵子赟一愣。随即警觉起来:“他和我分道扬镳,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你这个忙我帮不上。”
“你拉倒吧,堂堂三十一军军长会不知道他在哪”乌日娜撇撇嘴。
“我真不知道。”
“那我不管,你必须告诉我”乌日娜懒得和他纠缠,见他发愣,她双手撑在桌面上,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赵子赟,这是你欠我的”
说罢,乌日娜扬长而去,空中丢来一句话:“我下午来听消息.”
当真来无影去无踪,赵子赟愣了半响,无奈摇摇头,乌日娜这话也没错,他确实欠她的。
下午,乌日娜果然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赵子赟犹豫了会,递过一张字条,“我从骑兵旅打听来的。”
“你哪打听的我不管,不会是骗我的吧”
“这个..乌日娜,我只打听到他可能在这里,可不保证你的朋友去了他还在。”
“行了,相信你一次,我们两清了。”乌日娜看完字条,还给了他,然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晚上吃饭,赵子赟说起此事,陈娇儿听完笑道:“二哥,你上当了,我看根本不是她的朋友去找特大哥,怕是她自己要去找。”
赵子赟真傻了,如火烧屁股丢下碗就冲了出去,弄得王颂和陈娇儿面面相觑。
赵子赟不急不行,他在给乌日娜看字条前,已经发报给特木得,让特木得将去找他的人先抓起来,确认没问题在考虑如何安排,若真是乌日娜自己去找,这玩笑就开大了,何况音德贺知道自己给了乌日娜地址,恐怕还要惹出什么麻烦,他和特木得并不是天天联系,过了今日这个时间窗,下次联系是一个月后的事,那成什么样只有天知道了。
好在特木得还没关电台,将报文发出,赵子赟长长出了一口气,只是他随即又发起愁来,乌日娜路上会不会出事特木得能不能安全将她送回正蓝旗这些都是未知数,回头怎么和音德贺解释更让他头皮发麻
回到后院,将事情经过说了,连陈娇儿都急得不行,王颂却认为问题不大,乌日娜敢从多伦直奔张家口,音德贺也没追来,说明乌日娜经常这么干,多伦离特木得在锡盟的驻地并不远,那片区域她一定很熟悉,这当中不会出事的,只是乌日娜去找特木得到底要干嘛,这不好猜测,麻烦的还是如何通知音德贺。
稀里糊涂上了当,赵子赟说不出的郁闷,担心了几天,正愁着怎么和音德贺说,富龄阿也回到了张家口,来找他商量事,一见面富龄阿就埋怨他一声不吭就跑了,弄得他们三个总管不上不下的,赵子赟哪敢说躲亲事,左顾而言他,扯了一会,富龄阿问乌日娜找他后说了什么,赵子赟都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富龄阿还以为二人是不是对上了,喜滋滋说要和音德贺说说。
眼看误会要发生,赵子赟咬牙将那日之事说了,自然细节没那么详细,富龄阿一听就急了,乌日娜丢了面子,回去还不折腾老友啊。
“乌日娜呢”
“这个”赵子赟支吾着,富龄阿心一凉:“赵主席不会杀了她吧”
双眼瞪得圆圆的,赵子赟吃惊道:“富总管怎会如此想要杀也是她杀我”
“那她呢”富龄阿跺脚道。
“那个,我上了她的当,她说有朋友要找特木得,逼我给他地址,我没办法,去骑兵师随便打听了个地址给她了,后来才明白,是她想去找特木得。”
富龄阿闻言却松了口气,“那没事了。”
“没事了”赵子赟一脸狐疑。
“没事,赵主席可能不知道,自从特木得去了多伦,乌日娜就总说要和他比试比试,每次特木得都躲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