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他又何曾将她放在心上……就连答应过的话也忘记的这般轻易……
“公主殿下……您也该回去了……这……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到宵禁了……”月亮已经挂在夜幕中,守卫见倾流迟迟都未曾离去,心中不免着急,这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的……
倾流面无表情,脸上不见之前那笑意:“本公主就要留在这里,你能耐我何?有胆子就把我压回去,我明日再找个理由,赐死也是好办的。”
守卫一阵哆嗦,连忙跪在地上:“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倾流似乎看到了公子裕往这边走来,她心中不禁又是冷笑一声,都快要到宵禁了,改日找个理由就说来过了……
他再看到门口那个瘦小的身躯时不禁也是一惊:难不成……她竟然从白日里一直等到现在……
“你敢过来,却不敢进来么?”欧阳倾流冲着他微微一笑,瞪了一眼那个守卫。守卫心底也是害怕,便没有说什么,依旧是跪在那旁边。
“还不走!”
“这这这……属下走……属下走……”守卫心里想着,这种事情还是侍卫长来得比较好,他还是先走为上策吧……
倾流倚靠着城墙,腿脚都站得有些麻了,她看见公子裕一步一步走进皇宫,脸色不由得洗去了刚刚的苍白,声音略带嘲讽地说着:“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整日啊……从白日里刚刚过了宵禁的时候我就过来了,一直等一直等……现在……却快到宵禁了,你才来。”
她的眸光中以往那神采熠熠渐渐黯淡,却抬起头来看着他,嫣然一笑:“不过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要食言了呢……”
“秦裕……现在都没有人……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倾流的脑海中忽然回想起那一日,皇兄跟她说得那番话:倾流,你有三个选择……第一条,如若他愿意带你离开,让你做名义上的夫人,朕放你走,回来找一个理由说你旧疾复发,病逝便是。但是……如若他不愿意带你离开,你就只有两条路,和亲以及嫁给朝中大臣或大臣家的公子。
她知道,皇兄对待她已经是很好的了……若是换成寻常的公主,怕是都不会有第一个选择。
她心底却不能笃定,他可不可以带她走……
“倾流……你……说什么呢……”
倾流颓废地站在原地,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换回了以往那个刁蛮无礼的清河公主的模样:“秦裕,本公主今日问你几句话,你必须如实回答!”
说罢,不等秦裕答应,她便已然清冷地张口:“你喜欢青绿色,是不是因为赫连云晴喜欢青绿色?”她见公子裕一副不想要回答的模样,继续冷声道,“吾以清河公主的名义问你,你若是不回答,便是欺君之罪!”
“……是。”
“你喜欢梅花,是不是因为赫连云晴她喜欢梅花?”
“……是……”
倾流咬咬唇,接着问道:“那……你是不是喜欢赫连云晴?”
“……”沉默……依旧是沉默……
倾流见他没有回答,脸上隐隐的是一些笑意,刚刚想要说一些话,就听见公子裕不热不冷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似乎多了几分犹豫,不似从前的果断:“是……我喜欢她……但是她如今是陵王妃,我只能默默地看着她幸福……”
因为他的那句话,她那句“就算你喜欢她,我也不在意,只要是我喜欢你的便好”话深深咽了回去。
“不瞒你,今日这么晚才来,是因为之前看见她因为有了身孕脾气越来越大,砸碎了好多屋内的瓷器,我见她一直珍藏的那个被无意间弄碎了,她的目光还有着几分惋惜便去将那个破碎成几块的瓷器拿了回去,挨个粘上……”公子裕犹豫了一下,不能再让倾流留有念想了。
倾流听了他的话,第一意识竟然连忙拉起他的手,焦急地问道:“有没有受伤?粘瓷器很容易划破手的……”
他怔了怔,不做声地将手抽回,倾流这才意识到,刚刚秦裕的那番话。
她冷笑一声,自顾自着说道:“赫连……又是赫连&死了我的母妃还不够,如今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看了看公子裕,声音中似乎还有着那么一丝期盼:“你……可不可以带我走?我不会怪你心中有其他人的……”
“清河公主。”公子裕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您是公主,草民只敢瞻仰。”
“那陵王妃不也是皇亲国戚吗?她不也是宰相的女儿吗?她不也是位高权重吗?”倾流的眸中含着泪,“我哪里不如她了……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如她了!我去学她……我去……我去求她……求她教教我怎么模仿她……行么……”
公子裕还是一阵微愣:“凭我相识她在年幼……”
倾流吸了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制的没有了重心,跌倒在地上。她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因为她摔倒心底有着一些难以诉说的滋味的人。
她依旧是倚靠着城墙,背上及裙摆下传来一阵阵凉意,嘴中轻轻地喃呢着:“秦裕……秦裕……这个名字有二十二画,我的名字去掉姓氏刚好是二十三画,只比你多上那么一笔,却是一笔绝缘……”
“咳咳……”这几日都还是冬日比较冷的天气,她却像个傻子一般不管不顾地站在外面,冻得面红赤耳,也是不肯回皇兄可能活不久了,我多么希望我可以代替皇兄……皇兄待我那么好……”
她伸出手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