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妮妮回到学校宿舍时,已经是零点过后。
这是这几年支教生活,第一次晚归。
跟林星尔在一起,她忘了时间。
惊觉过来时,时钟已经跳起凌晨一点。
林星尔骑摩托车将她送到学校宿舍门口。
她拿出钥匙,悄悄开门。客厅暗着,只听见挂钟的滴答声,静悄悄的,好像大家都睡了。
“回来了?”是白茉莉的声音。
冯妮妮倒抽口气,“茉莉姐!”
就像做坏事的孩子,担心母亲会骂她一样,她缩了缩肩膀,打开客厅的灯。
白茉莉缩着身子蜷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条薄毯子。
见冯妮妮一脸心虚,她看在眼中,心知肚明。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妮妮,以后晚回来给我打个电话!不然我总是不放心!”
她是校长,也是大姐姐,对冯妮妮这样年轻的小妹妹,有一种关心和呵护心理。
“对不起。”冯妮妮心虚,“我有事,回来晚了。”
白茉莉问:“你是去见林星尔了吗?”除了这个,几年了,她并没有见到冯妮妮在校外有朋友。
如果是去见学生家长,也断然不会回来得这么晚!
冯妮妮垂下头,她有种心事被人窥见的感觉。
“是!”有什么好瞒的呢?她选择实话实说,“今晚,我跟他在一起!”
白茉莉眼睛在瞬间亮了起来,她甚至有点惊喜,“哪天带回来让我看看,林星尔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
“还、还好吧!”冯妮妮脸红了,她还从没为哪个男人害羞成这样过呢。
“他有答应来我们这儿给孩子们教美术吗?”白茉莉知道,自己迟早会见到林星尔的。
冯妮妮是个有分寸的人,如果这个林星尔是个渣,她断然不会回来得这么晚。
看着眼前一脸浓情蜜意的冯妮妮,白茉莉的心情好极了,年轻真好啊!
虽然她也就三十出头,但总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历尽沧桑,老得不能再老!
“茉莉姐,他答应了!义务的,免费!”冯妮妮有种完成任务的自豪感,“而且他让我改天把课程表送给他!”
想起林星尔迫不及待想要来学校做美术老师的的情景,冯妮妮唇畔不禁浮上一抹笑意。
“这样!”白茉莉推了推眼镜,“那我去睡了!你也早些睡!有什么问题,欢迎你随时找我讨论!”
“茉莉姐晚安!”
“对了,锅里有汤,你饿不?”白茉莉又回头。
“不饿!”冯妮妮连连摇头,她倏地想起一句话:有情饮水饱!
她去浴室洗澡,扭开水龙头,水声哗哗,冲淡她们的吵架声。
冯妮妮跨入浴缸里,莲蓬头热水倾泄,水流淌过皮肤,洗脸抬镜子起雾,伸手拨去水雾,看见自己。
她蓦地伸手按住颈子,脸色骤变。立即关了水,深吸口气,瞪着镜子,缓缓移开覆在颈上的手。
惨了!颈上有块殷红的吻痕。
冯妮妮捂住那抹红痕,脸色完全红透。
怎么办?怎么会留下痕迹?要是明天让同事们知道就难为情了知道。
她打开壁柜,找了又找,拿出一片创伤贴贴上。
清凉的贴布渗入层内,她按着洗脸台,紧张得一直出汗。
缓缓抬头,镜中,那个脸色红艳的女人是谁?她几乎认不出自己了。
她在浴缸边沿坐下,想起林星尔今晚对她做的事,有一种近似痛苦的刺激感在体内骚动。
她蒙住脸。今晚,林星尔对她做的事令她好快乐,她为自己感到快乐而羞愧。他做得那么过分,他几乎摸遍她身体。
这实在太可怕,更可怕的是她不但没阻止,还兴奋得任他为所欲为。
他把她抵在墙前,吻她的同时,手探入胸罩里,她没忘记那粗糙的手掌摩擦过她皮肤的感觉。当他爱抚她胸脯,她能感觉到自己有多敏感,在他抚摸下坚挺。
他贪婪地吻她很久,过程中眼睛一直瞪着她。当他拉她贴紧他身体时,他的手掌也从她腰部滑进她裤子里...
当下,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迸出胸口。
她想阻止,上帝明鉴,她真的想阻止,她几乎张口,可是,她想……她是被魔鬼封住了嘴。
那无法言喻的快乐,从未经历过的刺激,她无法想像他能让她那么湿、那么热、那么紧,又那么软弱。
他不知变了什么戏法,他的手在她身上凿痕,精准地探索出她的快乐,让她享受到近似堕落的快感。让她什么礼教都忘了,只是不断兴奋地战栗。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的手究竟撩拨了什么?
如弹奏乐器般逼出她亢奋的高音,当那巨大的快感像海潮淹没她,她同时忘情呼喊,软倒在他身上。
这辈子从未感觉那么舒畅。
当下她还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高潮。当时她脑袋空白,只是激动喘息。
他捧起她的脸,对她亲了又亲。
“你对我做了什么?”冯妮妮茫然地问,她靠在他肩膀上,“这样不好,这样不太好...”
“重要的是,你快乐吗?”
“这太可怕了。”她被身体的变化惊骇住了。
他对着她耳朵哄道:“这没什么可怕,相爱的人都想这么做啊!”
他们相爱吗?冯妮妮困惑,林星尔搂紧她...
事后她曾责怪他,“你实在是……!”忽地住口,找不到合适字眼骂他,“实在是……!”
“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所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