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人,在这个世界,是被整个社会歧视的。
因为不能出去,她只能将耳朵竖的更直。
“我们不需要。”季东阳的声音依旧坚定“你回去吧,别再受伤了。”
那人依旧诚恳“我若现在回去了,岂不让人说我忘恩负义?再说了,若是救命之大恩都不思图报,我我当真便是连畜生都不如了。我知道,我当日走得匆忙,今日来得堂突。你放心,我这先离开,明天再来。定然让你们看到我的诚意。”
接着是马嘶啼响,愈去愈远。
季东阳又开‘门’进来,脸满是郁闷。
乔氏担心问道“怎么说?”
“这人固执,明天必然还来。”
乔氏叹道“不若瞧瞧,若当真是知恩图报,人品贵重之人。与之相‘交’,也没什么不可。人活一世,总有些缘份,老天早早注定好了,挡也挡不住!”
“义母说得的是。”
丝丝便问季东阳“你觉得那人怎么样?”刚才一晃眼,她都没看到那人长什么样。
“长得‘玉’树临风,气势不凡。那位林公子,还要贵重几分。”顿了一下又道“跟着他来的,还有两男两‘女’。我瞧着应该是他的下人,可看那模样,都像大家出生。”
“既如此,那明天他要是来了,你跟他好好结‘交’吧。”丝丝想着将来,若是真能结这善缘。不图沾他什么便宜,但像那人说的,救命之恩大过天。
将来有事,让他拉扯一把,也够了。
毕竟,他们生活在这里。是遇麻烦,也是有限的。有人帮衬,总季东阳一个人强。
“唉,我听丝丝跟义母的。”
乔氏看着他,默叹了一声。
……
第二天,那人果然来了。
季东阳这次到没把人撵走,可也没要他报什么恩。只是拿他一惯的脾气招待……他本是赤诚至善之人,只要不是心有鬼的,又不对他那张脸有偏见,都很难不喜欢他。
那人也是如此,诚心结‘交’,季东阳绝对是国民最佳朋友。
“我叫秦仕,今年十五岁,若是季兄弟不嫌弃,不如我们结成异‘性’兄弟,如何?”
看,只要不被那张脸吓走,季东阳的魅力,无人能挡。
季东阳既有心结‘交’,自然不拒绝。他们结拜时,本想把丝丝也给带。却被乔氏以她是‘女’儿身,而拒绝。
她没跟他们结拜,而是见证了他们的结义。
“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一排岁,季东阳为大,秦仕为小。
大哥二弟的一叫,这关系亲近了。当天晚,秦仕干脆住了下来。
第二天,秦仕的仆人开始往他们这里搬东西。吃的穿的用的……用车往这里拉。
秦仕说,这叫有福同享。
丝丝一直观察着这个秦仕,长得确实不错,虽然个子季东阳来说,实在是矮了些。但虽看着富贵,却不是个娇气的人。
她注意到,他也有把子力气。那院子里的石桌,因着碍事,他轻轻一推,竟是推开半步远。丝丝却是知道,那石桌,最少也有五十斤。
想到当初他受的乃是刀伤,她观察起来更仔细了。
手有茧,尤其是虎口,厚厚的一层。右手拇指,戴着一个有些惯的扳指。看起来,像是练武之人。至少,擅‘射’。可能是公子哥爱打猎,也可能……是战场。
她不能确定,但至少,他看季东阳的眼光,还是真诚的。有这一点,她便松了口气。
这天晚,由乔氏下厨,置了酒菜,给他们庆祝。待酒足饭饱,季东阳扶着秦仕到他那里,让他住下之后,又敲开丝丝家的大‘门’“丝丝。”
“东阳哥,怎么还没休息?”丝丝意外,他今天可喝了酒,还以为他醉了,该早早的睡了“可是还有什么事?”
“丝丝。你觉得,二弟怎么样?”
“啊?”
“不,没什么。我先回去了,明天,明天一早,我把那些纸给刀掌柜的送去。赚钱,赚很多钱,给丝丝备嫁妆……”说到最后,声音已然极轻,极涩,轻的丝丝什么都听不到。
丝丝有些莫名,可不待她开口,他已又急急的离开,眨眼离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