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图深吸一口气,整理思路,很快发觉这不可能是杨经纬宣战,以杨经纬和他背后那位的姓格。绝对不会这么做,而是会一击致命。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吴远图疑惑地看着前方,发现黑压压的请愿人群越来越近。
“不可能啊。就算杨经纬知道这件事跟我有关,也不可能让我出面解决。到底是怎么了?”吴远图茫然四顾,无法理解杨经纬巡抚的愤怒和意图。
请愿的人群越来越近,最近的已经不到五十米,双方都可以看到对方。吴远图已经看到身穿紫袍的兰大主祭,而兰大主祭因为年老视力较差,并没有认出吴远图。
手机声再次响起,吴远图低头一看,是儿子吴昊打来的。
铃声响了足足二十秒。吴远图才有气无力接电话:“小昊……”
吴昊打断父亲的话,大声说:“爸,你快跑!”
“怎么了?慌什么!”吴远图竭力保持冷静。但仍然感觉全身发冷,哪怕午后的阳光非常温暖。
“爸,出大事了!我朋友就在人群里,他说那些信徒都疯了,要生吞活剥了您!您快跑吧。”
吴远图的心脏咯噔一下,心中出现前所未有的恐慌,急忙问:“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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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远图说着看向请愿的人群,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双腿发软,全身冒着虚汗。
“他说,那些信徒说你利用信徒,欺骗兰大主祭。还说你跟孟主祭合谋杀害信徒,并栽赃给一个人,我朋友没听清是谁,我估计是在说杨伟。”
吴远图急忙问:“不可能!你朋友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我反复确认过才给您打电话。听那些信徒说。当时好像发生了神迹。什么天雷。什么地狱火,什么复活,还说天帝派天帝降临化为圣女,揭露孟主祭和你的罪行,然后兰大主祭遵从天帝宗导,要亲自来省巡抚府请愿,希望官府除掉你这个祸害。总之他们都疯了,恨你恨的咬牙切齿,都说你在渎神!爸,你快跑啊,再不跑,那些狂信徒会打死你的!”
吴远图更加恐慌,看着前方好几万人压过来,明明想跑,却没了力气,根本迈不动腿,只能低声喃喃自语:“不对啊,怎么回事这样?明明我才是棋手,我才是下棋的,怎么就被棋子翻盘了?兰大主祭疯了吗?什么神迹?什么圣女?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天帝宗明明要弄死杨伟啊,怎么突然调转枪口对准我?”
突然,吴远图露出惊恐之色,低声咒骂:“我明白了,一定是杨伟!一定是杨伟用了邪术骗过天帝宗的人!该死,我怎么把这点忘了!我本以为在众目睽睽之下,有那么多人在场,他不可能改变什么,没想到他竟然做到了!我明白了!”身为江南第五号人物,吴远图立刻想清楚最大的可能,也想明白兰大主祭背叛的原因。
“我不会放弃的!”吴远图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请愿队伍中间的兰大主祭,迈步向酒店跑,但跑了两步突然停下,因为通往酒店的路已经布满信徒,万一被人认出来,很可能像他儿子说的那样,被人活活打死。
吴远图刚要转身,突然有个人指着吴远图大喊:“他就是吴远图!我在电视里见过他!”
吴远图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同时隐约记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好像是魏家老四魏天宇。但吴远图很快把这个念头抛在脑后,虽然项家跟魏家有不同戴天之仇,但魏天宇绝不可能出现在这种队伍里,而且这时候最关键的是逃跑。
吴远图的秘书傻眼了,呆呆地看着吴远图,表情凌乱,很想掐一下大腿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可是吴远图啊!这可是江南五号人物啊!这可是项老的女婿啊!这可是跺一脚能让整个江南省震三震的大人物啊!
就是这样一个大人物,竟然跑的比兔子都快,那笨拙的身形,那蹒跚的姿态,还不如大街上被人追打的小偷。
“都疯了吗?”吴远图的秘书自言自语,后有上万人堵路,前有五号人物逃跑,这太考验一个秘书的神经了。
吴远图眼看就要跑过省巡抚府大门,突然反应过来,再次转身,冲进省巡抚府正门,因为他明白在省巡抚府里面绝对比逃跑安全。
但是,省巡抚府门口站着两个武警内卫部队的武警,他们没听到魏天宇的喊声,看到有人要冲击省巡抚府,本来就非常紧张,发觉吴远图撒腿跑过门口,只觉得有点眼熟,一时间也没想起来这位就是江南五号大人物,毕竟那么大的人物都是坐车来,最差也是步行,怎么可能有大人物是跑着来的!
两个武警都没想当吴远图竟然折回来,相互看了一眼,立刻冲出去,猛地把吴远图扑在地上,迅速卸掉吴远图的肩关节。
一个武警大声喝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冲击省巡抚府!”
吴远图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可是堂堂江南五号人物。但是,他终究知道轻重缓急,强忍着疼痛说:“我是吴远图,我是江南五号人物!我有权进省巡抚府!武警同志,你们仔细看看,我来过这里,你们应该在电视上见过我。”
两个武警吓了一跳,本来就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吴远图这么一说,立刻认出他来,毕竟站岗的武警都要学会认人。
“首长对不起!”两个武警立刻行礼。
吴远图长长松了一口气,说:“快,快拦住他们,把我送到里面。哎呦,我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