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人不呕吐还不要紧,她们一吐,立刻形成难闻的刺激性气味,接着有三个男人开始捂着嘴向外跑,但没跑几步就哗啦啦呕吐起来。
江南酒厂的包刚玉还没有来,但桂经理已经带着一些人来到这里。
当看到门里的景象,桂经理眼睛发直,面色惨白:“完了!完了!完了……”
桂经理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他只知道,现在是否是陷害已经不重要了,一旦今天的事情散布出去,就算有人知道这是陷害,也不会再喝江南酒厂的黄酒。
没人在见过这个场面后,还敢喝江南黄酒,哪怕将来江南酒厂换厂址换设备,也不可能再喝,因为一旦见到江南黄酒,九成九的人都会想起这个可怕的场面。
这是数不清的虫子,也是一场灾难。
身为市局的副局,武浩天本应该保持淡定,但是武浩天的脸都绿了!
武浩天第一次在心里狂骂杨伟,他是不怕尸体,但尸体和爬满虫子的尸体是一回事吗?
武浩天心中骂完杨伟,又开始反思:“我怎么就那么傻!谁都知道杨大师的话非常可信,可信到他说一,我们应该听成十,可我还是疏忽了,还是轻视了杨大师的警告!我怎么就那么傻,真想抽自己!”
一个经历过枪战、检查过死尸的警局副局,在这个车间门口缩了。
武浩天迅速转身,强忍恶心的念头,愤怒地说:“难以置信!丧心病狂!卑劣之极!罪恶滔天!我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工厂!这不是卫生问题,而是投毒问题!这个酒厂,我们查定了!走,去其他库房看看!”
武浩天的肠子都悔清了,可身为警局二把手,又在记者的摄像镜头前,他不可能也不允许他像别人那样撤走,在这种时候,他必须要更加果断才能让自己不至于被市民嘲笑,不至于被同事讥笑,不至于被上级看轻。
武浩天加上他自己,一共带了三十七个人,现在能跟着武浩天去下一个仓库的,只剩下二十三个人。
一个卫生局的女职员吐完后,咬着牙跟着来,她知道,自己刚才几乎形象全毁,虽然领导可能理解,但终究是负面形象,只要坚持下去,那么事后才能向领导有个交代。
储藏黄酒的库房门打开,密密麻麻而且响亮的叽叽喳喳声传了出来,满地的老鼠在乱窜,简直就像台球桌上开球后的那个场面。
卫生局的女职员再次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哭:“我不做了!这个差事我不当了!太恐怖了!打死我也不做了!”
在场的男人们面面相觑,幸好大多数男人都不怕老鼠,但再不怕,这个场面也太恶心。
接下来,不用武浩天挑拨,无论是官府的人、报社的人还是电视台的人,个个义愤填膺,全都站在同一阵线上,眼里闪烁着同样的火焰,誓要毁灭这家丧尽天良的酒厂。
酒厂的桂经理抱着最后的希望来到库房门口,看到库房里的场面,双眼一闭,直挺挺昏过去。
在黑暗占领眼前的一瞬间,桂经理脑中浮现一个绝望的念头:“江南酒厂彻底完了!”
接下来,武浩天等人同仇敌忾,拿出鸡蛋里挑骨头的劲头,开始检查酒厂的其他地方,幸好不是所有的车间厂房都这样,这让众人松了口气。
很快,负责消防的人发现,工厂里九成的消防设备完全失去作用,而没出问题的也严重老化,随时可能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