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雨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伟哥,其实护士长平时挺好的,都是公事公办。虽然有时候太严肃。偶尔会骂我们,但终究也是为医院好,严格要求我们总不会错。” 我猛地摇摇头:“你不觉得,让你们护士每天有个好心情。然后好好照顾病人,才是为医院好?如果每个护士都受她的气,肯定会有一部分护士会拿病人撒气。她别的时候或许为医院着想,但她骂你们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医院!她只是在拿你们发泄,她只是在通过权力作威作福!” 夏筱雨沉默了。她是善良单纯,但不是傻子,平时或许没想到这一点,但现在明白我说的没错。 夏筱雨低声说着:“可是,我不想因为我而让护士长出事,那样我会觉得是我在害人。” 我轻叹一声,夏筱雨还是太善良了,不过,正是因为她这么善良,我才会特别喜欢她。如果她不这样,也就不是夏筱雨了。 夏筱雨有点不安,她生怕我生气。 我问:“筱雨,你相信我吗?” 夏筱雨认真地说:“嗯!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伟哥!” 我温和地说:“那么,我用我的方式帮你解决。你保留你的善良,而我,负责保护你的善良!” 夏筱雨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不敢相信我的话,随后,双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欢喜之色,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我触动,感动得眼窝湿润。 “伟哥你不能对我这么好,你总是这样,我会被宠坏的。”夏筱雨轻轻擦拭感动的泪水,她从没想到。自己会遇到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从来不怪自己,还那么保护自己。 我笑着说:“这是对你善良的奖励。”说着,伸手捏捏夏筱雨水嫩的脸蛋,手感极好。 “嗯!”夏筱雨擦干眼泪,开心地笑起来。 我说:“走吧。” 夏筱雨点点头,跟上我。 早上医院进进出出的人非常多。大多都是送饭买饭的家属或陪护。到了一楼,两个人分开,分别走向不同的电梯,走了几步,我停下,转身看向夏筱雨的背影,微微一笑,官气之印飞出,化为一道金黄色的官气气柱,融入夏筱雨的气运。 我转身向电梯走去,给魏老治病。 治疗完,刚离开医院,我就收到夏筱雨偷偷发的消息:“伟哥,你没有找院长吧?”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护士长正在病房里当着病人的面骂我懒,可分管住院处的副院长来视察,正好听到,吓得护士长急忙闭嘴。然后副院长询问病人我怎么样,病人们都是好人,都夸我,说我对他们很好,还举了例子。然后副院长把护士长叫到病房外,批评护士长,先说她不应该当着病人的面乱说话,又批评她不应该这么对好护士。副院长爷爷人真好,我好高兴,不过,护士长惨了。她要是不高兴,我们就惨了。有病人找我,不说了。”后面还有一个微笑的符号。 我回复:“这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不用怕。” 到了中午,我在去碧阳县的路上,又收到夏筱雨的信息:“护士长今天好倒霉!把本应该不归我管的人让我去,我就去了,结果那为老奶奶特别喜欢我,留我在那里说话。因为是午休,我就和她聊天,不算违反院里规定,没想到护士长叫我出去,在走廊里批评我,声音很大,还说病人老糊涂我不能糊涂。结果,老奶奶脾气不好,骂护士长,然后两个人就骂上了。我急忙劝说,刚把老奶奶劝住,刚把她哄睡着。” 又过了一个小时,夏筱雨再次发来消息:“伟哥,出事了!老太太的儿子好像认识我们院长,刚才去院长办公室告状,护士长已经被人叫走。唉,护士长真倒霉。” 我看后笑起来,护士长敢针对现在的夏筱雨,就等于针对一位副处级的人物,相当于一位副知县,要是这样护士长还能不出事,那她也不会在医院当护士长。 我赶到碧阳县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我拎着一瓶宁碧岚喜欢的白葡萄酒下了车,用超市最普通的塑料袋装着,毕竟这里是县府,不能用豪华包装。 门卫一看是坐宾利的,连问都没问,让我进去,就是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感觉奇怪,难道是来县府送礼?真新鲜。 知县办公室外的接待室里,坐着五六个人,不少人都认识,正谈天说地。 来这里的人没有年轻人,最年轻的也是三十岁上,看样子大都是本县的官员。 众人一看我一身名牌西服,右手拎着普通的塑料袋,左手玩着玉杯,忍不住笑了,这些人阅历丰富,认定我不是官员,而是哪位富商的孩子,来找宁知县办事。 有个人忍不住笑着问:“小兄弟,你这是来给宁知县送礼的?” “算是吧。”我笑着坐下,我提前给宁碧岚打过电话要来,看着阵势,宁碧岚可能在和人谈事,先等等再说。 “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做什么的?”一个热情的人递过一支烟。 换做以前,我一定会拒绝,不过我笑着接过烟,拿在手里,说:“谢谢,马上要进去,还是不抽为好。我是做养殖和饮料的。” “一看你就不经常见领导。领导都坐在办公桌后面,你都是站在门口,最多坐在沙发上,离着很远,宁知县闻不到。再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宁知县,我们这么等着,不抽烟解解闷怎么办?” 我一看这人就是典型的基层老油条,跟谁就嘻嘻哈哈,其实是在探口风,说不定什么时候都能攀上大人物。 这些人虽然感觉我不懂规矩,但都没有嘲笑或别的,都是微笑看着,哪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