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义诚安慰道:“其实,我们局里讨论过煤场爆炸事件,有些事是明摆着的,是那些人想要害杨大师女人的煤矿。甚至骗几个智障人士当替死鬼。结果呢,被杨大师提前发现。反解决他们,救了那几个无辜的智障人士。你说,害人的是不是死有余辜?杨大师是不是救了人?是不是惩恶扬善?”
洪清源敏锐地觉察罗义诚的措辞,是“事件”不是“案件”。是“解决”不是“杀害”。
洪清源点上烟,慢慢说:“其实我这次来,不抱任何希望。毕竟这件事很诡异。现在我明白,我不可能查到任何有效的证据,或者说,就算我查到了,也回不去乌山,对吗?”洪清源夹着烟的指头一直在抖。
罗义诚说:“你错了。虽然我们害怕杨大师,但至少在你没有威胁杨大师之前,他是不会对你动手。相信我。你不可能查到蛛丝马迹,也绝对不可能对杨大师造成任何威胁。”
洪清源沉默不语,他不甘心,可却不得不放弃调查,他隐约明白那个包间的人偏偏在今天这个时候齐聚,绝对不会是纯粹的巧合,只有蠢货才会肆无忌惮用权势打压,无声无息的威胁最是惊人。
洪清源说:“或许你是对的,但你放心,我不会查下去。既然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他那么神通广大,可能会留下证据等着我来查吗?另外,这人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会滥杀无辜。比如他杀的方舟十三人,就有一个是我无比痛恨的人,从某种程度来说,杨大师也算帮了我一个忙。”已更新
罗义诚知道,洪清源的一个同事极有可能被那个独臂枪手打成残疾,但对方是方舟地产的人,洪清源根本没有办法找到足够的证据,拍拍洪清源的肩膀,说:“那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家,你给苏廉杰打个电话,说明一下吧。”
二楼的包间,苏廉杰接到电话后说了声抱歉,走了出去。
我看了一下时间,说:“快九点了,咱们喝最后一杯就走,怎么样?”
“好!”马副市说着给我倒酒,我则手扶杯子。
“杨大师,我早知道我坐到这个位置,是你出了力,可是一直没时间感谢。今天小武牵线,终于有了时间,第一杯是我敬你,这最后一杯,还是我敬你。”
我说:“马市您客气了,这最后一杯应该是我敬您才对。”
“来,不管谁敬谁,一起喝。”马副市说完跟我碰杯,在碰杯的时候降下杯子,让杯口碰触我杯子的低端,以表示低姿态。
众人喝完最后一杯酒等苏廉杰回来,然后一起下楼,覃局把帐结了,总不能让市局的一把手和二把手甚至杨大师付钱。
在停车场送走马副市回去,我问:“你们今天非要请我,甚至出动马副市,是有事吧?”
我一直很奇怪,在家里待得好好的,下午武局突然打来电话,说一定要请我吃饭,我太清楚这些官员,哪怕上面抓的严,他们也很少改变行程,毕竟还有一位副市。
武局、覃局和苏廉杰相视一眼,愣了片刻,武局则笑道:“是有点小事,不过已经解决了,有些苍蝇乱飞,总不能次次总让您出手,有我们就够了。”
我反倒愣住了,武局这话和往日有点不同,不过我没有多说,点点头,坐车离开。
到了车上,我反复思考,马副市虽然在市里排不进前十号,但也是一位副市兼警局负责人,这次就算有武局牵线,姿态也未必这么低,看来,是我在碧阳县的事情传扬出去,这位马副市知道详情,认可了我的实力,所以才设宴请我,甚至拉着我的手臂把我按到主位上。他应该也是有道歉的意思,以前都传言是我弄下他的上一任,他不信,这次是真正信了,所以来了。武局他们几个应该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过既然说了是小事,那我就不用在意。
武局三人看着杨伟的车远离,一起松了口气,武局问:“小苏,洪清源怎么说的?”
苏廉杰说:“他说现在就买回乌山的车票,再也不插手这件事。”
武局说:“嗯,这件事你做的挺好,上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谢谢武局,谢谢覃局。”苏廉杰胆寒,上次杨伟为了救被冤枉的夏筱雨和唐甜甜怒闯派出所,苏廉杰本来应该向前所长说出杨大师的身份,结果一直不说,导致前所长动手然后被停职审查,导致覃局痛打儿子覃小涵。
覃局却笑道:“这事我还要谢谢小苏,现在小涵老实多了,而且还认识了杨大师,在那些狐朋狗友里地位不减反增,经常跟我说那一顿打很值。”
苏廉杰急忙说:“上一次我是鬼迷心窍,多谢两位领导宽宏大量。”
武局看着杨伟离去的方向,缓缓说:“在很久之前,我的脑门上还若隐若现一个魏字,但现在,你们和我一样,脑门上已经刻着一个大大的杨字,翻着肉、流着血、见着骨!哪怕你不承认,整个江州市的人也会咬定我们是杨系的人。所以,不用我多说,你们都应该知道怎么做。”
覃局急忙说:“武局您放心,以后凡是我们能解决的事,绝对不会麻烦杨大师。虽说咱们也沾魏家的光,但归根结底像您说的一样,脑门上刻的是杨字。”
“魏家?”武局笑了笑,转身离开。
苏廉杰低声问:“覃局,什么意思?我听武局的意思,魏家还不如杨大师重要,为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要是知道,我就是市局二把手了!走吧,你这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