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不出门、不使钱,大年初二回娘家,大年初三串门子”。
小青得知自己的闺蜜回来了,高兴得像小品相声演员一样比划着,嘴里还巴哒巴哒地念叨着。
惹得拾荒老太太哈哈大笑,老太太自从认识小青以后非常的开心。
大年初一,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在家里过大年,这是小青家最开心最有奔头的一年。
大年初二小青回了一趟婆婆家,然后把她老人家接过来自己的娘家过年,小青的婆婆剪着短发,戴着黑色的毛线帽,被岁月压得瘦小的身体,晒黑的皮肤,有神的眼睛,一脸的和祥,做事相当利索。
她老人家辛苦了大半辈子,没有人给她拜过一个像样的年,唯有这可怜又善良的小青给她过了一生中最难忘的一个年。
小青一直感恩于这位不迷信,通情达理的婆婆,她兑现着自己的承诺,永远把她像自己的亲娘一样对待。家里附近的亲戚都赶来看望小青这苦命的丫头,大家一起热热闹闹欢聚一堂,过了一个非常快乐圆满的春节。
初三,小青大包小包背着礼物,牵着老太太准备去三公里外的本村河对岸的闺蜜家串门。可把小青给激动伤了,一边背拿着东西,一边还要牵着老太太,一路欢快地哼着小调。
终于看到一条河了。
“老香,老香,我来了,快出来迎接”小青还在河对岸就开始扯破嗓子地喊着。
老太太一直没听懂小青叫的是“老香”还是老乡?这里人习惯在叫同辈或小一辈的人,在姓前面或名前面加个大字或老字。
“老青,不要叫了,听见了,来着了”老香隐隐约约听到后,管他三七二十一立马也撕破嗓门在河对岸的家里回应着。
这俩闺蜜的联络方式,简直比古代放狼烟的还老火。
一溜烟,只见老香哒哒哒地扬着一路的灰尘从家里,顺着土路跑来,冲到河对岸来了个紧急刹车,气喘息息地,恨不得一脚跳过来和小青碰面。
老香个儿比小青稍微瘦小一点,白皮肤,细长的小脸,一双闪亮的眼睛,扎着高马尾,穿着蓝色牛仔裤,白色的高领毛衣,穿着一双白色的塑胶拖鞋,估计是还未来得及换鞋,听见小青叫就跑出来了。
小青急急地扔下大包小包,咚咚地跑上前去,俩人那个激动劲别提多火爆,竟然在田间地头上互相拳击着问好。老香也是非常难得回来过春节的,可把她俩给想伤了,不了解的人还以为她俩是“同志”呢。
把老太太吓得不敢出声,只顾一个劲地跟在后面观察着。一边捡起小青扔在地上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擒着跟上去,但还是跟不上那俩活宝。
老青和老香太激动了,只顾着见面高兴,打打闹闹走出一大截,才反应过来把老太太给扔在后面了。俩人又急忙地调转头去接老太太,一边把老太太手里、肩上、背上的东西卸下来一边讨好老太太。
“大娘,你看老香我俩这急性子,一高兴就把您老给忘了,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消消气,别生气”小青和老香过来扶着老太太,小青在老太太胸前用小手抹着胸口说消消气,老香在后背上轻轻捶着说别生气。
其实老太太很理解她们,并没有生气,只是有点累了,但被这俩活宝逗得乐翻了天。
终于快到老香家了,还没到大门口,就听见那条大黑狗汪汪汪地着实欢迎小青和老太太的到来。
老香的妈妈一边来拉狗怕咬到客人,一边客气地招呼客人进家里坐。
老香的爸爸在捉鸡准备杀鸡待客,也是非常礼貌地招呼着客人进家去坐。
这里家家户户都养一些生态鸡,这些鸡都有一个特点,不睡鸡窝里,全歇在树上边练功边睡觉。
老香的弟弟有点害羞,一边拿着鱼网,一边腼腆地和老太太和小青打着招呼,准备去自己家的鱼塘里捞鱼。
老香的弟媳挎起竹背箩准备去自家的菜园子里拿生态菜。
老香的姥姥在堂屋门外的长凳子上,带着老香二岁的小侄子在玩,一边热情地招呼着老太太和小青上去坐。
老太太心里感叹到:哇,在这自私自利的年代里,多么热情似火、多么厚道的一家人啊!
老太太和小青被请到老香姥姥的身边,老香的妈妈和爸爸招呼好客人坐下后,忙着杀鸡下厨去了。
老香忙端出水果、瓜子、糖果招待客人,然后又端来自家种的普洱茶,大老远就能闻见茶的清香,这种香气揉和着这里人的朴实和热情,这茶显得更加芳香四溢。
老香的姥姥比拾荒老太太大三岁,但老香的姥姥在农村生活条件虽然简单,但很硬朗,说话有音量,走路有力量,最关键的是有肚量,她姥姥特别会讲古今,是当地的名嘴,但她并不讨人嫌,是非常朴实善良的老人。
老太太和老香的姥姥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聊起古今来简直就是一本活脱脱的想念的365天一样。
小青和老香抱起二岁的小侄子,跑进房间里掏心窝子去了。俩人掏得是一下哭一下笑,把小侄子吓得哇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跑来找老祖。
老香的姥姥一哄孩子就乖得像小猫一样,立马爬在她的腿上认真地听古今。
这俩像老姐妹一样,一边聊一边抹眼泪,然后又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老香的妈妈以为出什么事了,一边用挂在胸前的围腰擦着手一边跑过来问。
“嬷嬷当地方言我娘的意思,到底杂个过了?”关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