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有些凝滞,许是华煜宸平日里太过养尊处优,那皮肤光滑水嫩得简直不像话,是以一旦红肿起来才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叶南紧盯着华煜宸手腕处清晰可见的红痕,沉默良久,突然竟探手摸了上去。
华煜宸对叶南是完全不设防的,眼下正愣神的功夫,叶南那硬邦邦的黑爪子已经牢牢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嘶————叶南我x你大爷!”
华煜宸瞬间疼得直抽搭凉气,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有木有?要不是他们俩的武力值相差实在太大,他真心想一巴掌抽死丫个手欠滴!
叶南任凭华煜宸骂骂咧咧的挣脱了手腕,面上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华煜宸横眉毛竖眼睛的嘟囔了半天,眼见着叶南脸上神色不对,也渐渐的息了声。
皮肉伤得如此严重,却完全没有伤到筋骨,就叶南所知,除了武家人,貌似还没谁能有这般精妙绝伦的手段。
可是江若离有可能是武家人吗?
因为叶家老爷子的原因,叶南少年时曾跟随一名武家长老修习过炼体之术,虽然未曾正式拜入师门,可至今也算是半个武家弟子了,但他却从未听说过武家门内出了这么一个霸气侧漏的女弟子。
难道是这几年门内新收的弟子?仔细想想也未必全无可能,毕竟天赋这种东西是根本嫉妒不来的,人家天赋异禀后来者居上也未必可知,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叶南还是决定等晚上打个电话问过师父才放心。
乘着叶南心思百转的空档,华煜宸单手护着自己馒头般迅速肿起来的手腕子,心中已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初时他只猜测自己或许是无意间中了苗人的蛊术,毕竟那玩意儿邪门的狠,他对此也仅只是一知半解,唯一的认知便是玩蛊之人多数气质阴鸷,手指乌青,且指甲内肮脏不堪,许多蛊|虫|毒|粉|什么的就藏在此处,可刚才他看得很清楚,江若离指甲修剪整齐,手掌干燥修长,压根就不像是一个常年玩蛊的人。
而且刚刚江若离站的位置正好是背对着叶南的,所以有些细节他并没有看到,但华煜宸却是从头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手势,他绝不会看错,那是南疆密宗格鲁派的乾坤小擒拿手,眼下正是|政|治|敏|感|期,她若真是密宗派来的人,这件事可就有意思了。
“手伤成这样没关系吧?不然一会儿本少爷亲自伺候你用膳?”
华煜宸一日三餐都有人专门负责,自然不用叶南跟着瞎操心,只是眼下他泡妞不成反被伤,且伤的刚好还是右手腕,瞅这伤势行动不便是肯定的,别说是端碗执著,恐怕动一下都成了问题。
“可不敢当,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华煜宸受伤的是手,可不是脑子,让叶南伺候用膳?开什么玩笑?他还没疯呢!
“得,知道你不待见我,我也就是过来看看,新病房住的怎么样?不知可还合华大少的心意?”
要不是早就看透了叶南|畜|生|的本质,华煜宸真差点就被他诚恳的态度打动了,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江若离对姚远绝对非比寻常,而叶南放着那么多高间病房不安排,非把他安排到与姚远同一个病房来,要说他不是打着要乘机看好戏的主意,华煜宸都跟他姓。
“不错,以前总一个人孤零零的实在没劲儿,眼下多个病友陪着倒也挺好,起码不寂寞。”
死鸭子嘴硬估计说的就是华煜宸这号人了,虽然明知自己不是真心爱上江若离,可眼见着她跟别人如此亲近,他还是不受控制的直吐酸水,但这么磕碜人的事有必要让旁人知道吗?尤其这人还是一肚子坏水的叶南,那就更没必要了!
“成啊!只要您高兴就好,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叶南心里装着事,眼下热闹也看完了,他自然无心再做逗留,华煜宸早就巴不得他快滚了,省得一天到晚的竟给自己添堵。
叶南还真是一贯的军事作风,来得快走得更快,招呼都不打一声,抬起屁股就走人,华煜宸也懒得跟他计较,大清早起来就连着折腾了一整天,他也是真的有点累了,这会儿好容易落得清静,索性蒙起头来先睡上一觉再说。
………………………………………………………
胡莉儿一边开车一边偷眼瞄着坐在自己身侧的江若离,这家伙儿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吧?话说妖精也有更年期吗?不然她咋一上车就这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脸色阴测测直泛幽光,要不是自己胆子大,早让丫的吓死了!
不过心里想归想,胡莉儿可没勇气真的问出口,终于熬到把江若离送到家楼下,眼看着她哐当一声摔门而去,胡莉儿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尔后毫不犹豫的立即踩着油门绝尘而去。
是非之地,还是不要久留的好!
阿菲才一开门,就见江若离虎着脸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外,她忍不住的冷汗了一下,(当然,如果她还能流汗的话),急忙小心伺候着江若离脱鞋进屋。
“仡轲怜呢?”
江若离吼得阿菲肩膀一抖,手里拎的鞋子都差点掉到地上去,也不知怜儿这次怎么触了老大的霉头,瞅着老大怒火中烧的样子,阿菲也不敢多嘴,只得喏喏道:
“老大不是吩咐她到南边办事去了吗?”
“她倒是跑得够快。”
江若离冷笑:
“传信栾树,酆都的事情交给旁人去办,让仡轲怜那个混蛋即刻快马加鞭的给我滚回来,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