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离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非这几人犯了她的大忌,她才懒得多管闲事。
就在她这厢敛眸吹笛之际,暗巷中那领头的男人却已剑拔弩张得眼见着便要提枪上马,身旁几个喽啰自然没胆跟自家老大争先,唯有眼巴巴的从旁看着,只盼老大啃了骨头后尚能留点汤水来给自己喝。
白花花的月光白花花的肉,女人猫儿般软糯的哼哧声,只勾得一干人等凶性大发,哪里还有空担心事迹败露后要如何收场。
不得不说,强/暴所能带给男人的快感是不可复制的,这是每个男人骨子里便带来的劣性根,即便人类早已步入文明社会几千年,仍无法彻底剔除的劣性根。
女人虽然被灌了药,但神智却异常清醒,显然下药之人不想她错过如此‘难忘’的记忆,此刻她微微上挑的黑眸中尽是深深的不甘与无尽的怨毒,然而她拼了全力的挣扎也不过只是男人逞凶时快意的助兴小菜,僵直的舌根除了发出类似|呻|吟|的嘤嘤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察觉到身上男人小山一般的压向自己后,女人终是绝望的闭阖了眼。
王丽欣,算你狠!我胡莉儿就算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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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阴冷潮湿的小巷,因着男人们越发浓重的喘息而逐渐升温,他们翻滚蠕动,丑态百出,赤红的眼眸早已被黑沉的yù_wàng所遮蔽,除了不停的动作发泄,再余不下半点理智可言。
江若离垂手将短笛收入腰间,修长的身影一动不动,寂静无声得仿佛分分钟就要融化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她冷眼看着男人们丑恶的嘴脸,眸中杀意一闪而逝。
奸/淫良家妇女乃是她生平最为深恶痛绝之事,没有之一。
身为修者,她虽深信因果循环却又总忍不住的做出违背之事,与其逆来顺受的等待着善恶到头终有报,她宁愿更相信恶人自有恶人磨,今日她会让他们懂得,当报应来时,死亡甚至也是一种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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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几个意思?!!
胡莉儿惊恐的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下这是什么状况?难道是她活见鬼了不成?
只见刚刚还压在她身上大发淫威的男人,此刻竟赤条条的躺在地上对着空气疯狂的耸动着腰身,那一副青筋暴跳得兴奋到了极点的模样,简直就跟恐怖片里被艳鬼上身了一模一样。
而最最诡异的是,就连他身边那几个小混混也同他一般,虽然彼此姿势各不相同,但他们脸上那半是痛苦半是愉悦的癫狂表情,却绝对同他如出一辙。
一群糙汉子对着空气嘿咻嘿咻的画面实在古怪得甚至有些好笑,然而此刻的胡莉儿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她只觉得有一股寒意自脚底板迅速蹿升到了脑瓜顶,那几乎战栗到了骨髓里的深刻恐惧将她整个人都死死的冻结在了原地。
恍惚中,好似有什么人朝她走了过来,她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依稀觉得对方好像是个女人,将外套随手抛罩在胡莉儿身上,江若离侧首对着空气吩咐了几句,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在她离开之后,胡莉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猛的托举起来,尔后她便眼前一黑的彻底失去了意识。
黑漆漆的巷弄中,好似鬼迷心窍的男人犹在一脸亢奋的做着无用功,那斑斑点点被pēn_shè在地面上的白浊液体,幽幽散发着无比诡异的气味。
青紫的脸,暴突的眼球,颈侧根根毕露的脉络,这些无一不是男人精气枯竭之兆,然而这还远远不够,仿佛是不知餍足的欲兽,他们嘶吼着,抽动着,满面狰狞的就如同贪食的恶鬼。
弯月如钩,群星隐匿,流云如纱幔般缓缓遮住了本就不算明亮的月光。
大地霎时陷入黑暗,然而在那逼仄阴暗的死巷内却意外的亮起了几盏惨绿色的幽冷荧火,映着那抹淡淡的绿光,数十个死相各异的女鬼正如饥似渴的趴伏在那几个男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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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揉了揉仍有些酸痛的太阳穴,刚刚才醒过来的胡莉儿仍处于半失忆的状态,直到那晚的情景如同旧电影般一幕幕的放映在眼前,她才猛一激灵的跳坐了起来。
一阵手忙脚乱的又是扯头发,又是掀被子的折腾了好一会儿,她才总算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刚刚她检查过自己的身体,还好,最令她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有人救了她,并且还好心的帮她洗了澡还换了衣服,从身上睡衣的款式以及房内的布置来看,不难猜出房主人应该同她一样也是个女人。
记忆最后的定格是一张女人模糊不清的脸,她想应该就是那个女人在最后的关头救了自己吧。
“你醒了?”
卧室的房门本就没关,此时江若离正抱着手臂一脸漠然的斜倚在门边,清冷冷的眸子里看不出半点悲喜,可当她这样静静的望过来时,胡莉儿还是本能的脊背一僵,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几乎在一瞬间就爬满了全身。
“呵呵,是你救了我吧??”
好容易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胡莉儿必须死死抠紧藏在被子下的手掌心,才能压制住自己不停颤抖的双腿。
将胡莉儿从始自终的所有表现尽收眼底,江若离不动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