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苏家的花园中,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坐在秋千上,纤细白皙的双腿欢乐的在空中晃荡,光滑的脚踝处水晶般的链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芒,而少女恬静的表情、微微眯起的眼睛,头向后仰着尽情的享受着阳光的温暖,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副极佳的画面。
“小姐,小心感冒了。”
肩上突然多了一件毛衣,管家陈伯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大小姐,这是厨房刚做出来的点心,老爷让我送过来给你尝尝。”管家陈伯手里端着白色的糕点,面容慈祥。
“难怪我一直闻着什么香香的,原来是这个呀。”拿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大赞道,“真好吃,谢谢陈伯,你也尝一块。”
苏小沫虽不喜欢这个家,但是对于陈伯她还是很尊敬的,估计整个苏家只有他跟爷爷对自己是真心的吧。
“我就不尝了,大小姐喜欢就好。”
“那好吧,陈伯你有什么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苏小沫露出甜甜的一笑,见陈伯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的样子,搓着手未动,肯定还有什么话要说。
“陈伯,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关系的,你说吧。”拉着陈伯的手在石椅上坐下。
大小姐自从摔了一跤之后性情大变,和以往那个骄横的小公主完全是判若两人,他倒是松了口气说,“大小姐,您知道夫人的在哪吗?”
听到母亲的名字,苏小沫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神色也落寞了起来,眼睛看着地面也不说话。(. )
“陈伯,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苏……我爸爸让你来问我的?”苏小沫正色道。
“小姐你误会了,不是老爷让我来问的。我只是看老爷为了夫人的事情日夜操劳,感觉一夜之间老了许多,每天都会问我新闻有没有报道夫人的消息。唉”陈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夫人最疼的就是小姐了,所以就想问问。”
苏天盟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她早就了如指掌,好几次他都旁敲侧击的想从她口中打探出母亲的下落,每次都被她搪塞着混过去了,想不到这只老狐狸居然利用陈伯eads;。
哼,母亲好歹跟他也是夫妻一场,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赶尽杀绝,肯定是宋连琴在背后怂恿,也替母亲感到心寒。
“陈伯,我现在不想提她,她自己做的事情不仅连累了家里,还居然一走了之,这样的人不配做我的妈妈。”他要让苏天盟以为自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不得不表现出对母亲的恨意。
就算他机关算尽,老奸巨猾,怎么也想不到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所有的真相她都了如指掌,现在就只要装作一副神秘都不知道的样子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唉,大小姐,你也不要这么想,说不定夫人是被冤枉的了。”陈伯拍拍苏小沫的手,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陈伯,你是不是我爸爸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为什么说我妈妈是冤枉的?”
“有什么消息就好了,老爷不用整天愁眉苦脸,忧心忡忡待在房间老是不出门。”陈伯站起身,“大小姐,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夫人没事就好。”
“陈伯,如果爸爸那边有什么情况的话你要跟我说,我也想早点找到她的下落。”苏小沫喊住欲走的陈伯,真挚的说道。
八月,多么美好的季节,天是如此的蓝,风是如此的温和,就连蛙鸣虫叫都变成了催眠曲。
看着不远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苏小沫心情却是无比的沉重,十九岁的少女应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是,她却在处心积虑的谋划着如何报复自己的父亲,她有些哭笑不得,也有着深深的怨恨,难道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喜新厌旧,狠心绝情。
突然,记忆中一闪而过一张冰冷的脸。他是否也是如外界所说的那般冷酷无情,视女人如玩物呢?
想到之前爷爷对自己叮嘱的话,“沫沫,以后千万离那个阎腾远点,他是个危险的人物,表面上是个正经商人,其实暗地里一直有跟黑道往来的关系,他的爷爷阎粟以前就是亚太地区黑白通吃的龙头老大eads;。”
黑道?这是苏小沫从来不敢幻想的一个组织,以前都是在电视里看过,没想到现实生活中还真有。
难怪上次触摸到他的背的时候有一条不平的凸起,看来是曾经受过的伤。
他是黑道又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从今以后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苏小沫晃了晃脑袋,她是该找点事情做做了,也是时候去会会她爱的“姐姐”姚丽萍了。
转眼间,半月迎来了尾声,九月昂首挺胸的匆匆赶来。九月的阳光格外的**,晒的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强烈的光刺的眼睛睁不开,直叫人昏昏欲睡。
又是一年开学季,盛辉学院就这样火热热的开学了,苏小沫的爷爷苏建成恰巧就是最大的股东,在苏小沫的旁敲侧击外加软破硬泡之下,她自然也顺利的转到了盛辉学院,开始了她计划的第一步。
苏小沫坐在私家豪华轿车里,看着车外热热闹闹,五颜六色,思绪飘远,她已经离开学校好长一段时间了,没想到再次回来,竟是如此的沉重。想到不久前在父亲房门外听到他和宋连琴的通话,她不得不提早了自己的计划。
“大小姐,到学校了。”司机老陈好心提醒,满脸的慈祥。
苏小沫拉回思绪,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