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宛瑶随着薛天傲进入皇宫之后,离洛也走了,一时间上官府邸变得格外的寂静,大家没事的时候只能逗逗瑞儿。-- 可是如今连瑞儿都去学堂念书了,上官云帆等人更是无聊。
陈掌柜如‘玉’的俊颜隐在窗前帘幕的暗影下,一身黑衣加重了一层浓郁的昏暗气息,仿佛是黑夜来临前的预兆一般。凤目定在远方,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从日落山回来之后,便有一直留意那个男人。说不恨他那是假的,可是总是有莫名的情感让他断不了牵挂。
听闻悦来客栈大战的时候,陈掌柜一颗心悬着老是放不下,直到他得知他并没有大碍的时候才放心了。
许久,陈掌柜身影一闪,轻如云雾,朝着悦来客栈的方向奔走而去,转眼间便消失了身影。
越来客栈,似乎已经停业了。因为前些日子的打斗,悦来客栈已经是一片狼藉了,桌子椅子已经被破坏了,地上残留着血迹已经在空气的氧化之下变得有些发黑。
陈掌柜站在‘门’旁,双眸直直的注视着‘门’内,目光四处搜寻,带着一丝失望收起双眸。
他一只脚踏进客栈,四处寻找,却没有发现一丝他的痕迹。他眼中的失落更是凝重了,明明仇恨,为什么却渴望见到?
陈掌柜有些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走过客栈的每一处角落,安静的心变得躁‘乱’,他在害怕。
虽然听说他没事,但是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还是有一些担心。
“你在找什么?”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丁点的熟悉感萦绕在陈掌柜的耳畔,他猛然抬头,看着‘门’外一道略显佝偻的身影。
身体先是一僵,脸上晕开一抹笑,但一瞬间便被冰冷取代。他一双冷漠如冰的眸子,远远望去。
“你还敢出现?”陈掌柜将自己伪装好,冷漠的声音响起,冷冷的看向陈老先生。
“我……其实……其实……”陈老先生想将其中的缘由告诉自己的儿子,可是有些话怎么能说清啊?十年前就已经误会了,现在解释了又有什么用?
再说已经没有人证物证了!他拿什么让自己的儿子相信?那一张相同的脸早已经在她儿子的心中根深蒂固了。
“你怎样?”陈掌柜挑眉,目光中隐约闪烁着一些渴望。他曾经也渴望父爱,可是他不能渴望,因为他的父亲亲手结束了他母亲的生命,也亲手摧毁了那个原本幸福的家。
或许在他选择杀掉他的那一刻,他就没有打算原谅他!可是,如今他又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有些动摇了。
“没事,你还恨我吗?”陈老先生‘摸’着‘花’白的胡须问道。
恨?怎么会不恨?他恨了他一生了!若不是他,那个幸福的家庭怎么会变得支离破碎,他又怎么会颠沛流离,饱尝生活的艰辛。要知道,他离开家的时候也才十来岁,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孩子。
一个人独自流‘浪’漂泊他乡,真的是苦不堪言。当他看见其他的孩子在自己父亲的臂膀下成长的时候,他便觉得心里隐隐作痛。他渴望,可是那种渴望早已变成不可能的奢望。
“你觉得呢?”陈掌柜眸光幽深,一瞬间,脚步轻盈,快如闪电,一下便移步到陈老先生面前,用手狠狠的掐着陈老先生的脖子,狠戾的说道。
陈老先生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满脸通红,扯着苍老的‘唇’角缓缓的开口,“我……我我,我知道你恨我,可是……”
因为陈掌柜过于用力,所以陈老先生连话都说不清楚。他目光中含杂着许多柔情,也带着许多自责和愧疚。
陈掌柜本想就这样掐死他的,可是他做不到,明明已经狠下决心,可是手就使不上力!
“你为什么不动手?”感觉到陈掌柜的手松开了,陈老先生问道。
陈掌柜没有回答他,目光犹如冷冰一般,浑身闪发着寒清,稍稍一靠近,便感觉身体已经被凝固了。许久,气温直线下降,陈掌柜才缓缓的开口,“就这样让你死了,怎么对得起我娘亲死去时候的痛苦?”
说这话的时候,陈掌柜脸上布满了‘阴’霾,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他脸上愤怒逐渐蔓延,不一会,整张脸变得异常狰狞,如一头凶猛的野兽。
“不是,我……”陈掌柜‘欲’言又止,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明明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和沧语为伍?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陈掌柜猛然转变的话题,眸光更加‘阴’冷了。
那个人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些的好的事情?一定要他恨他,他才开心,才满意吗?
“沧国的四皇子!有什么不妥吗?”陈老先生有点不以为意,他跟了沧语一起十年,他自然知道沧语是什么人。
有什么不妥?陈掌柜眼底的恨意更浓了,他失声吼道:“你为虎作伥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和沧语‘混’在一起!若是你还有一点良心,你就赶快离开他吧!”
“离开?为什么?我不觉得他有什么!”老先生丝毫不让步,而且言语之中似乎还透着一股誓死相随的感觉。
陈掌柜‘阴’森的看着陈老先生,眸光有些发狠,看着看着,感觉心头发凉。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的父亲会为虎作伥。
不过也对,这才是他的风格,连自己最亲的家人都干杀害,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是吗?你根本就是和他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