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突然变长了,少了冰凉,多了丝丝缕缕的暧昧。.
上官尔雅从不矫情男女大防,所以对季熙年的怀抱并不挣扎,他们共同飞向那篇火海,那种肩并肩作战的兴奋感比任何情感都更加强烈。
季熙年是个好搭档,好在他们不是敌人。
只是在离得还远的地方,上官尔雅主动落地,稍稍退了几步,“我想我和殿下并不同路。”
近处的火光照亮了季熙年的脸庞,妖魅的桃花眼上挑,带着有些受伤的表情,哀怨道:“你说走哪条路,我跟着你就是了。”
委屈的像个迷路的孩子。
上官尔雅知道季熙年故意逗趣,也歪着头笑道:“我若和殿下一起过去,您的桃花少不得又找我的麻烦,想着就头疼,所以殿下还是自己去罢。”
季熙年到是没想过这一层,他的想法是哪怕再多的是非也不怕,因为他有足够大的力量去保护她。
显然上官尔雅并不领情,她怕多余的麻烦,而且有能力保护自己,这个认知打破了以往季熙年的观念。
原来女人也可以**自强,并不需要靠男人也能独撑起一片天地。
也许正是这样,他才那么义无反顾地追寻她的脚步。
她是特别的。
季熙年释然地笑笑,“无妨,总归我们的终点都是一样,那我先过去,你可别让我等太久,好戏就要开场了。”
话里有话,透着坚定不移。
反正就是我赖定你了,你不来我就去找你。
上官尔雅不由觉得好笑,这可是南梁国堂堂的皇太孙殿下,若是被其他闺秀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还会不会心之若狂。
季熙年冲她眨了眨眼,径自去了乱糟糟的火场,上官尔雅也收起情绪,迅速回到自己的帐篷里,青微已经准备好替换的衣服为她梳洗打扮,边收拾边低声道:“怎么去了那么久?秀都快急死奴婢了,好在那边闹得不可开交,也没人顾得上问咱们,是秀放的火?”
上官尔雅笑笑,“我只是先下手为强而已。”
青微一听这话立即明白,原来是有人想放火只不过被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痛快地吐出两个字,“活该。”
说来也巧,上官尔雅刚收拾好,门外就传来蓝阿玖的声音,青微看了一眼上官尔雅,见她示意立即去门口迎了进来。
蓝阿玖一脸大快人心的表情,抿起嘴角憋着笑,“姐姐你说是不是坏人自有恶人磨,前面着火了,之前冤枉你的人听说受了不少惊吓。”
没等上官尔雅回话,周嬷嬷不通报就闯了进来,没看清屋里还有外人,急吼吼道:“那边出了这样大的事,秀怎么还呆得住,怎么一点也不长心!”
谁知她抬头看到的却是一脸怒容的蓝阿玖,吓得一怔以为自己走错了帐篷。
蓝阿玖没好气地抬腿就是一脚,怒道:“哪里来的瞎眼婆子,敢这么大呼行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吗?若是你今日说不出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我就先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周嬷嬷措手不及挨了一脚在地上滚了三圈,蓝阿玖力气又大,她疼得撕心裂肺的,在地上哎哟好几声才缓过气来,开口求饶道:“是老奴不长眼,请秀恕罪。”
她一打眼发现竟然是今日被自己差点害死的蓝阿玖,想到对方虽然是个庶出的,可是在永康侯府里那绝对是一霸,她闯祸自有八个哥哥顶着,更别说还有个护短的永康侯,她只能可怜兮兮道:“老奴不知秀在屋内冲撞了您,实在是老奴心急如焚。”
“若不是我在屋里你岂不是要冲撞了上官姐姐,呵呵,莫不是你家主子根本就瞧不上庶出的女儿?以前在外人都是惺惺作态的不成?不然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刁奴?”
“不是不是,一切都是老奴的错。. ”周嬷嬷连连磕头,心道该不会是蓝秀知道今日是她下毒害了她才会如此大的气性?
蓝阿玖就是故意的,她冷哼一声,“好,我也就不和恭王妃对质了,不过你如此不敬,你说我该怎么样才能原谅你呢?”
周嬷嬷说不出话来,说什么都未必能让蓝阿玖解气,只能把目光看向上官尔雅,她就不信这蹄子敢落井下石。
上官尔雅全当没看见,笑着安抚蓝阿玖,“阿玖妹妹,你刚中了毒就不要生太大的气,不然对身体不好,等我们抓到那下毒之人你才有力气报仇不是。”
“姐姐说的是。”蓝阿玖笑道,转过头看向周嬷嬷,“你也就是小错,既然如此,你就跪着和我们去见恭王妃吧。”
周嬷嬷只能认栽,以双膝代步,亦步亦趋艰难地跟在她二人身后。
帐篷区虽然在狮岭的山丘上,但并不是比赛场地,地面不平碎石散落,周嬷嬷每膝行一步就疼得龇牙咧嘴,面上不敢生气心里一惊把前面两个女子的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一遍。
她二人一定是故意整自己的,等到了王妃面前看她怎么翻盘。
周嬷嬷心里一路盘算,前面的蓝阿玖见她那副样子心里别提多痛快,低低地对上官尔雅道:“姐姐,你可别怪我出这口气,她实在是太欺人太甚,如果恭王妃问起来,我帮你顶着。”
“不会的,恭王妃根本顾不上一个奴婢,她怕是正在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呢。”上官尔雅笑道,“今日这口气你可理顺了?”
蓝阿玖一愣,随即明白了,“原来是她!上官之桃居然好歹毒的心思!难道她一计不成还想放火?”
上官尔雅笑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