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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你凭什么以为我会选择你?至于她……留着她,自有用处,若你能侥幸活到那一天,你会知道一切的。 ..”玉无缘沙哑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出,带着一丝阴森,却让聂心柔不寒而栗。
聂心柔瞪大了眼睛,目光中迸发出愤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玉无缘从密道中离开,可是她却连再次开口的勇气也没有。
方才那一句质问,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气,她知道和玉无缘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与狼共舞,可是她却依旧无法自拔,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算是她活该。
但是她不会甘心,不会就此放弃,既然玉无缘说那个姓沐的留着有用,那她便一定要活到那个时候,等着看看这姓沐的是怎么超越她的,又凭什么让玉无缘赞不绝口。
存了这份心思,聂心柔便没有再继续消沉下去,而是挣扎着起身,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默默地一个人将自己清理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将那件被玉无缘撕碎的衣服烧掉。
从前这些事情都是宝莲做的,可是如今,宝莲因为孤城山的事情,替她顶罪而被女皇发落,刺杀女皇是何等大罪,宝莲定然无法活着,即便她有心想要救宝莲出来,可是如今被禁足,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在这个强敌环饲的地方,身边再无可信之人,无论任何事情,她都只能亲力亲为,但是她并没有放弃,她不是聂心怡,也不是聂心琳,因为她有玉无缘这个靠山。
即便她只是玉无缘的一颗棋子,可是用了这么久,玉无缘必然也不舍得就此丢弃,所以,她还有机会。
就在聂心柔心中挣扎的时候,却不知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三王府的密室,以及聂心柔从密室出来之后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全部被萧逸看到。
密室里谈了些什么,他并没有听到,但是聂心柔脸上的表情从绝望到狰狞,再到决绝,他却是看在眼里。他丝毫不怀疑,聂心柔已经下了某种决定,而这决定,必然和清尘有关,甚至……对清尘不利。
想到这里,萧逸从三王府飞身而出,直接朝着六王府而去。清尘如今在六王府的地位超然,所以她住的院子也没有人打扰,萧逸这般的身手,随意进出,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
彼时,清尘正在房间里苦思冥想,思考着该用什么名目,才能混进南疆皇宫,查找剩下的那份关于圣地的下落,听见窗外的动静,清尘蓦地抬眼,看向外面,却见萧逸从窗外一跃而入。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有门不走而去翻窗户?若不是对你的气息太过熟悉,我怕是要当成贼人出手了。”清尘看见萧逸,不由得起身,轻笑着。
“就是知道你会认出我,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地从窗户进来。”萧逸笑着开口。
“你怎么忽然间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清尘将萧逸拉进来,开口问着。
“无事便不能来找你么?”萧逸笑道,“方才我进来的时候,看你眉头紧蹙,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
“上次听你说,圣地的线索,还有一部分在宫里,我方才正是在想,该怎么才能进宫,把那份东西找出来。”清尘说道,“皇宫这么大,即便有云统领帮忙,也不一定能找到。”
“那可巧了,我这次来,就是来为你解决烦恼的。”萧逸走进来,顺手关上了窗户,开口说着。
“你有办法?”清尘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开口问着。
“你先看看这个。”萧逸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羊皮卷轴,放在清尘的面前。
清尘看着眼前的东西,看起来有些旧,颇有一定的年代了,不知萧逸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什么东西,便好奇地打开看。
当那羊皮卷轴展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清尘心中充满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萧逸,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逸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清尘这呆愣的模样,一不小心没忍住,便呵呵地笑出声来。
萧逸的笑声将清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敛了敛心神,才开口说道:“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忘了我现在的身份?三皇女身边的护卫,聂心柔的傀儡,这东西……自然也是三王府的。”萧逸说道,“我想你肯定会需要,所以我顺手牵羊,就把它给拿出来了。”
“太详细了,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清尘低头,看着桌上的东西,说着。
“这份东西,看起来十分古老,应该是南疆皇宫刚刚建成的时候画的,记录了南疆皇宫所有的门庭宫室,还有各处的暗门密道,有了这个东西,你出入皇宫会方便很多。”萧逸说道。
“可是南疆这么多年改朝换代,皇宫也经过不停地改造和修整,不知道这份地图上的东西,还管不管用。”清尘有些担心。
“你放心,历代南疆女皇即便是改建宫室,也不会动里面的密道和暗门,因为这是皇宫中人逃生的唯一法宝,有这些密道的存在,一旦宫廷发生变故,女皇也能够有逃生的机会。”萧逸说道。
“如今没有别的办法,我也只能去试一试。”清尘说着,再次开口,“之前我向聂心瑶要摄政王府的地形图,聂心瑶就对我的用心产生了怀疑,甚至怀疑我的身份,若不是明月她们隐藏的好,恐怕凭着聂心瑶手中的势力,定然会查出我就是沐清尘。如今宫廷在聂心瑶的掌控之中,她对我还有疑虑,必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