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告别都没有,带着宫二连夜开车回到了惠城,刚过了高速他父亲的电话就进来了,心里不由得有点紧张,平复了情绪才接起来,中规中矩的叫了声“爸。”
“儿子啊,爸爸真的不希望你在外面受伤,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你是我金宇豪的儿子,自然不能是懦夫,自然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金翘楚听到这里有点急,不由得看了宫二一眼,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不能直接说开,只好妥协。
心里斟酌了一下,换了一个略微轻快的语气说道“爸爸,下个月我就去云南度假好了,行吗?”
如果一切都无法改变,只得欣然接受,他倒是没有什么抗拒思想,只是觉得一切来的有点快。
“好啊,不愧是我儿子!”一点就通。
两个人简单的闲聊了几句,那条冤大头拍下来的头鱼,父子俩默契的谁也没有开口,只是聊了聊路上的风景。
明明知道那些景色千篇一律白茫茫,要么是萧索的树枝,要么是连绵的雪山,还有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的雪,其实下面是枯黄的草。
羊群马群早就被牧民圈到了栅栏里,至于这一切也都是说者无意听者无心而已。
挂了电话他没有回惠城家里,而是让宫二直接定了机票,他要直接去云南。
一路昏昏沉沉,再醒来已经到了目的地。
听着直升机轰鸣的声音,心里没由得一阵烦躁,闻了闻空气里春天的味道却夹杂着火药和汗味,让他忍不住的皲起了鼻子。
冬捕那天他是有消息的,早就知道有人要刺杀金宇豪,所以他主动申请要去参加拍卖的,至于米斯只是顺路。
他那天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米斯跟紧他,不能在他们忙乱的过程中失散。
至于米斯能够那么大的反应,真的是他没有想到的。
宫大早就等待多时,都知道老板有个儿子,只可惜只喜欢明面上的生意,商场盖了好几个,可就是对他们的老本行不上心,老板早就看不过去了,可也没法说。
第一说也说不得,人家就是喜欢盖商场经营管理这些,第二他对那些不感兴趣,也不想主动陷进去。
到了云南金翘楚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春天,街道上花团锦簇,红花绿树根本想象不到东北已经是白雪皑皑大雪封山了。
街道上的人们穿什么的都有,大衣半袖毛衣,每个人看着对方都是平和的,没有像东北四月天是那种羽绒服和半袖在街上相遇,互相鄙视的情景。
几天的功夫就已经将这里摸清,宫大终于提出要带他出去转转。
所谓的出去转转自然不是去看茶花去看大象这种转转,而是要带他出国去看看,只是他自然不会去问那些敏感的问题,父亲信任他自然不能让他难做。
“虎子呢?”金翘楚看着基地的角落扔着几只天鹅,随即问道。
宫大笑笑,“少爷,您真是神人!您怎么知道虎子在这的?”
金翘楚指了指那几只天鹅的尸体,说道“神人什么?这是要让虎子干活了吧,给几只天鹅吃奖赏一番。”
“是的,这次我们要进原始森林里面,虎子路熟,又能帮我们带出来,何乐而不为呢?”
金翘楚乐了,“你们的算盘都打到它的身上了啊!”
宫二一直跟在金翘楚身后,此时听到他这么说便道“小的时候没见过世面,倒是少爷镇定。”
金翘楚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见到的事情,那时候除了虎子还有另外一只海东青,那只海东青的名字叫黑鹰,名字的由来自然是那米国的战机,至于为什么后来没人再提,是因为那件事。
虎子的颜色是纯白的,黑鹰虽然不是白色的却也是灰白色的,海东青生性凶猛,当时也是在草原上,两个猎户家的孩子闯了过来,海东青性子野又中心,以为那俩个孩子是要对他们不利,在天空盘旋了一圈狠狠地扎了下来就讲两个孩子的脑子吃掉了。
金翘楚亲眼见到了这一切,别的人都吓坏了,只有金翘楚镇定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无动于衷,或者说是漠然而视。
金宇豪听到这件事非但没有惋惜,反而是对儿子赞赏有嘉,他觉得金翘楚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是块料,所以……他再见母亲的次数少之又少。
开了韧儿的刀才快,虎子和黑鹰见了生才能更加英勇,后来的事情就顺其自然了,黑鹰被带到长白山那边开始新的生活,而虎子也是在金翘楚正式上了学之后才被送到了云南,因为它有更重要的任务。
“少爷,你看那个黑砂送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宫大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矮小的中年人。
“咱不是只收提取之后的吗啡吗?”金翘楚看着高高的院墙,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但是这不是老阮来了吗!”宫大指了指身后矮小黝黑的男人。
金翘楚明白,这是越南皮猴子,来也是为了跟他们换东西,带了黑砂也是想看看他的手艺,想在他面前献宝而已。
“金少爷。”那男人弯了弯腰恭敬的说道。
老阮的名字叫阮云,是个地地道道的越南人,从小就跟着跑货,十三四岁就跟着边境这枪林弹雨的抢地盘放风跑路。
身材虽然矮小,到看得出来,身手一定不错,脸上那双三角眼金翘楚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一双精光的眼睛遮不住里面的野心。
金翘楚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老阮这次是报喜的还是报忧的?”
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