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昭火冒三丈地怒视着花意浓:这个逆女,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这明显是要置语儿于死地。
看了眼花言昭一副恨不得撕了自己的样子,花意浓恐惧地缩了缩身子,后又想到他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花解语,心底的恨意便噌噌地直往上蹿,瞬间便克制了一切惧意。挺直了身子,花意浓摆出一副问心无愧的大义灭亲之态,气的花言昭热血上涌,脸色通红。
“父皇,一切都很明了了。这花解语为治脸伤,铤而走险盗走蓝鲤,如今人证动机俱在,请父皇依法将花解语处以极刑。”冥洛阳单膝跪地,一副大义凛然之姿。
花言昭惊恐地后退了两步,颤微着身子要上前求情,就被花解语伸出的右手挡住了去路。轻柔地捏了捏花言昭的手臂,投给他一记请勿担心的眼神,花解语直直地看着冥洛阳,不解地问道:“请问太子殿下,您所说的人证在何处?”
冥洛阳气极反笑道:“别给本太子装傻,这两位侍卫言明是身穿白衣面带白纱的女子和紫衣丫鬟打伤了他们,这不是人证又是何物?”
花解语低低地轻笑出声,明如皓月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分别看了眼武帝和冥洛阳,花解语不甚求解地反问道:“若说穿了跟解语一样衣服的人都可以当成解语,那是不是可以说,穿上龙袍的就是天子呢,太子殿下?”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暗叹花解语胆实过人才思敏捷。居然敢拿这般忌讳的话题做比较,却又四两拨千斤巧妙地驳回了太子的逼问。当真是高啊!
冥洛阳面色突变,一脸惶恐地偷瞄了眼冥武帝的反应,见他并无发怒的征兆,这才松了一口气,恨恨地剜了眼花解语,一时难以反驳。
冥武帝赞赏地点了点头,心中对花解语是愈发满意。此番失窃事件必然与她是无关的,他且静观其变,定能发觉更多的惊喜。想到此,冥武帝干脆敛去一切思绪,好整以暇地坐在龙椅上看戏。
冥洛夜唇角微勾一抹弧度,心中彻底朗然,对花解语不禁又多出了一种感情。冥洛晨和冥洛曦更是毫不掩饰眼中的敬佩,双双笑得粲然。
花意浓见花解语轻而易举地扭转了局面,心有不甘,银牙几乎咬碎。慌乱地瞥了眼田氏,待看清她眼中的意思时,便掩嘴重重地咳了一声。
突然,跪在人群中的一个丫鬟怯怯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之中尤为显耳:“奴婢……奴婢……是昭阳殿里负责喂锦鲤吃食的,今夜奴婢进了内殿准备鱼膳,有些事耽搁了,等奴婢出来的时候,正……正好看见白衣女子手持锦鲤欲逃,奴婢情急之下喊,喊了一声,白衣女子慌忙逃走的时候,右边的面纱不小心掉了下来,奴婢……奴婢……看到了犬……犬牙交错的白色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