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蓝鲤,京城,
大街小巷,熙熙攘攘,行人來來往往络绎不绝;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店家小贩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两岸酒楼茶馆鳞次栉比,檐牙高张,造型奇特;波光粼粼的江水四周,妖娆的柳枝随着微风轻轻摇摆,间或飘來几团柳絮,给整个喧嚣热闹的城市平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
“哇~~好繁华的地方,什么都有卖的……”惊讶地打量着街上形形**的路人和各种各样的小饰品,东摸摸西看看的,某个肩上背着小包袱左手右手大包小包的白衣女子一脸新奇,一会儿尝尝这个,一会儿买买这个的,转眼间将离别的忧伤抛之脑后,当然,也将某个老头儿给的为数不多的碎银子花得所剩无几,
“呵呵,臭老头儿还不算坏,至少外面真的这么好玩儿,”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举着小糖人,哪个都不落下地咬一口,女子龟速地破开拥挤的人群,东张西望地朝前面走去,小声地嘀咕道,“不是说有人來接我吗,在哪里啊,”
“嗯,这是什么地方,畅影阁,怎么感觉有点熟悉,,,”突然,眼前出现一家酒楼模样的别致建筑,让女子忍不住抬头看了两眼,咬食物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下來,金色阳光下熠熠闪烁的三个大字,鬼使神差的,令拾忆有些晃神,
对,她唤作拾忆,
这五年來,师父一直喊她丫头,所以她并沒有自己的名字,也觉得,只有两人生活的世界,那个并不重要,
直到马车要走的时候,那个可恶的老头儿才扯着沙哑的嗓门儿冲她大喊,“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叫拾忆,拾捡记忆的拾忆,记住,你出山的目的是找回记忆,,别给为师贪玩,,,,多用点儿心,,,”
拾忆,失忆,丫了个呸呸的,这老头儿还能不能再恶俗一点,,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失忆了似的,,,
就在拾忆走神的当儿,门口迎宾的青衣小二热络地凑了过來,亲切和蔼地招呼道,“呵,这位姑娘,是要进來看戏吗,本店今日推出新戏《梁山伯与祝英台》,绝对精彩,不容错过,这戏票有限,姑娘想看就赶紧进來吧,”
“《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个怎么也这么耳熟,,难道我认识这两人,,,”奇怪地重复着小二的话,兀自喃喃两句,拾忆呆呆地杵在门口,抬头仰望着偌大的红色招牌,不知不觉思绪又跑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姑娘,”小二狐疑地看了看呆怔的拾忆,好心地提醒道,“站在这里会挨骂的,你换个地方思考人生吧,”
果然,小二话音刚落,身后马上就有大批客人走过來,见拾忆站在那儿发呆,让本來很宽敞但是因为人多而显得狭小的门口越发拥挤,有几人不满地唠叨道,“喂,你进不进去啊,不进去就一边站着,别挡在门口,,”
“嗯,哦,对不起,不好意思……”抱怨的声音比较大,一下子把拾忆吓醒了,她忙不迭地鞠躬道歉,抬头调皮地冲小二吐了吐舌头,便揽着大包小包快速跑到了一边,
“看场戏应该不便宜,我现在沒剩几个钱了耶,”低头往前面走去,拾忆腾出一只手來,艰难地从腰间把荷包拿出來,偷偷的开了个小口子,睁着一只眼往里面看了看,虽然沒有看到多少铜钱,但是很会自我安慰地自言自语道,“反正也看不起,还不如留着买吃的,哈哈……”
说完,拾忆便高高兴兴地把荷包收了起來,继续刚才的兴致,一边吃着手边的美味,一边漫无目的地到处瞎逛着,早就把传闻中老头儿那个“外表好人内心腹黑”的徒弟忘得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百米之隔的同一条街道上,与拾忆正面相对的花伞小摊旁,一大一小两个醒目的身影正慢慢走了过來,男人俊美宛若神祗,女孩儿精致恍如仙灵,男人厚实的大掌紧紧地握着女孩儿柔软的小手,父女俩亲昵地说说笑笑着,不知吸引了多少路人惊羡的目光,
“爹爹,淼淼婶婶说,亏了她聪明绝顶记忆神功啥的,畅影阁今日才要演那个什么伯什么英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去捧场哦……那是娘亲的店,可不就是我娆儿的店……我这个当主人的哪能不给面子,”某个小女娃一本正经地教育着身旁敛眉轻笑的男人,那故作老成扶着下巴思考的模样,简直可爱死了,
“是,一定去,爹爹哪儿敢不去啊,”百依百顺地连连称是,冥洛夜宠溺地摸摸冥清娆圆鼓鼓的小发髻,棱角分明的侧脸勾勒出迷人的柔光,
“呵呵,爹爹最好了,”笑嘻嘻地椅着冥洛夜的大手,开心地从后上方飞到前上方,冥清娆傲娇地投给四面八方各种花痴女人一记不屑的小眼神,霸道地大声宣誓道,“想抢我的帅爹爹,,,沒门儿,,,这世上,除了我娘亲,你们谁都别想进我们家门,,哼~~”
呃,这孩子,说话也太直了点儿吧,这不明摆着打全天下所有女人的脸嘛,
“……………………………………”
果然,众炮灰女闻言,本來冒着星星的眼睛瞬间变成两团怒火,蹭蹭蹭地熊熊燃烧着,但奈何忌讳着神祗一般的男人,又不敢明着吱声儿,只有愤愤地咬咬牙齿,默默地抚慰着那颗受伤的心灵,然后齐齐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集体泪奔,
突然从孩子的口中听到她的名字,即便是早已习惯了,冥洛夜身子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震,握着冥清娆的手不禁减轻了力度,深邃的眸子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