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们厨房里应该有。”那管家想了想答到,这紫苏草倒是庄户们常用的草药。
“甚好,请你速去取些前来。”
“是,爷!”那管家转身施展轻功离开,不一会就取了回来。
“管家,请你给大伙儿看看可是紫苏草?”百里陌煦示意。
刘氏的管家捧着那紫苏草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显然无人质疑。
“阿龙,你也看看。”百里陌煦看向小武。
“的确是紫苏草。”小武看后点头。
“管家,请你将紫苏草放到阿玲手中。”百里陌煦冷冷地看着阿玲,那丫头已经瘫倒在地。
那管家正欲将紫苏草放下,阿玲却猛地跳起来想将他推开。
“摁住她!”百里陌煦一声令下,阿明和小武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阿玲,将她的手强行掰开伸了出来。
“不要,我不要!”阿玲拼命挣扎,可是她怎么会是阿明和小武的对手呢,要想摆脱这两人的束缚显然是徒劳无功。
看着她苦苦挣扎,泪流满面的样子,那管家有些于心不忍,拿着紫苏草犹豫着要不要往她手里放。原本静静站在门外观看的庄户们很多已经情不自禁地走进了大厅,尤其是刘氏庄子里那些婆姨,一脸紧张和一脸的不可思议,死死盯着阿玲,生怕漏掉了什么。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昨夜你陪内子去如厕,可曾在灯笼的把柄上抹了香蒲欢?”百里陌煦冷冷地看着阿玲,眼里没有半分怜惜。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阿玲嘶声力竭地哭喊着,惹得那些婆姨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都觉得九先生太武断太残忍,凭什么这样怀疑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
“既然你没有,那你怕什么?”百里陌煦冷哼了一声,“管家,还等什么?将紫苏草放她手里!”
刘氏的管家被这一声低喝吓了一跳,连忙将紫苏草放到阿玲被迫摊开的手心里。须臾片刻,阿玲的手里竟然冒出了一层淡紫色的烟雾,那管家当场就愣住了。
“给众人看看吧,好一个没有,好一个奸细!”百里陌煦冷冷看着面如白纸,满头冷汗的阿玲,又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刘氏,“也不知是被谁收买了,潜伏在刘夫人身边,居心叵测啊!”
阿明和小武驾着全身瘫软的阿玲转过身来,对着大门的方向,让所有庄户都亲眼看见她手里升起的淡紫色烟雾。
庄户们瞪圆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这阿玲真的碰过香蒲欢?真的是她对九夫人下的毒?
刘氏咬着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根本没想到百里陌煦会用这一招。就算她知道紫苏草和香蒲欢的功效,也不清楚一旦接触了香蒲欢,其药性会在体内残留三日啊。
“放开她。”百里陌煦一声令下,阿明和小武鄙夷地放开了阿玲,由她自己瘫倒在地上,宛如一滩烂泥。
“阿玲,被人下毒的滋味好受么?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心里越来越难受?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做的这一切,只要你说出是谁给了你香蒲欢,我可以给你解药,以免你当众出丑!”百里陌煦的声音透着冰寒,也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奴婢,奴婢没有,奴婢是被冤枉的……”阿玲强忍着身体的燥热,强忍着逐渐开始模糊的意识,继续否认。她暗暗运功想压住体内的潮涌,她知道只要熬过这一会儿,主子会用解药救她。
“先生,这是误会吧?阿玲怎么可能是奸细?她生于斯,长于斯,爹娘、兄弟都是庄子里的人,她干嘛要背叛主子?而且,她又怎么可能有什么香蒲欢?再说了,昨夜她一直和女眷在一起,若是她下的毒,那她根本没有接近大壮去下毒的机会啊?!”刘氏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这几句辩解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尽管亲眼看着阿玲手里冒出淡紫色烟雾,还是有不少人觉得仅凭这个就定她的罪有些唐突。
“先生,我女儿不可能是奸细!难道就因为她昨夜带尊夫人去如厕,夫人遭遇不幸你就怀疑她有问题?你这样是不是太武断了?!而且这什么紫苏草、什么香蒲欢不过是你的属下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阿玲的爹娘冲了上来,护在阿玲身边。
“是啊,尊夫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昨夜中了毒,谁能证明?若是那灯笼有毒,为何我姐姐平安无事?说不定这一切压根就是贼喊捉贼,中间到底是何缘故,只有尊夫人心里最清楚,凭什么要诬陷我姐姐!”阿玲的弟弟也站在了一旁,不满地瞪着百里陌煦。到底是年轻,他的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
“放肆!你的话是要暗指什么?!”小琴闻言拍案而起,抱着佑容就要冲上来,却被百里陌煦的眼神给制止了。
“哦,你们的意思,是我冤枉这个丫鬟了?”百里陌煦虽然看上去没有发怒,可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寒意,整个大厅的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冰冷的眼刀剜向阿玲的弟弟,“你是怀疑我家内子与大壮有私,被你姐姐撞破,反过来说自己中毒陷害你姐姐?”
“我,我没有这么说!”阿玲的弟弟在这强大的威压下再也不敢胡言乱语,其实他也真的没有这么想,毕竟事发当时,大壮也好,阿玲也好,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确实是大壮妄图轻薄九夫人。他只是气不过,才会口不择言。
“九先生,小儿并不是这个意思。”阿玲的爹娘虽然不满,却也清楚自家儿子的想法。
“那你们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