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里有些害怕,如果这一针失败,她已经无力再战,大概能想到自己的结局。一针,定成败。
龙言止早有防备,手直接扭住她的肩膀,狠狠掐住,只听她一声痛呼便彻底晕了过去。
松手将她扔在地上,看向她的手腕的手镯时,神情复杂。他知道她擅长用银针,亦不相信她会如此简单的昏迷过去,所以适才抱的时候,有意将她的手腕上的衣袖滑落。。。。。。他以为银针来自衣袖里面类似絮囊的东西,没想到不是。
陈可依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冰冷的水兜头而下,迅速渗进了衣服里。后背和肩膀几乎痛入骨髓,上肢酸痛的厉害,她被铐在了洞穴的壁上,背后凹凸不平的石块咯着背部。
水滴沿着下巴滴落,身体发冷打颤,她微泯着唇,抬头的时候扫了一眼,只能看的出来这是个隐蔽的洞穴,不深,离出口有一段距离,拐角处有光线透进来。她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龙言止。
“洛雪,可清醒了?”
陈可依咬着牙,双手微微一动摸向手腕,没有说话。
却听他笑道:“如果是找你的银针,在这。”他晃了晃手里的的一个极细的手镯,把玩着道:“我说你怎么出手这么快,原来是有这个东西。”他随意地拨动开关,一根银针便弹出来。
肩膀的疼痛愈加严重,冷意在不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经,牙齿已经掩饰不住的打颤。她微微皱眉,那个手镯是老头送给她的,不仅能藏银针,还有极其精细的暗格,里面有她精挑细选的各种毒物,专门用作应急逃生使用,她一般都只用衣摆锦囊里的药物。看来他暂时还没发现里面暗藏机关。
“还不承认吗?”
“承认什么?”
龙言止双目俱沉,冷冷地盯着她:“你会想起来的。”说着,他上前,只用双指捏住她的下巴,便满意地见她痛的皱眉。他俯近她的耳边,道:“当初在烟台镇便怀疑过你,以她的手法,再加上你和林鹊羽的关系,只是你隐藏地太深,再加上皇上的干扰,本王一时竟不能确定。现在,证据确凿,难不成你还想抵赖?”
无法忍受他的靠近,陈可依微微侧头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但后面便是洞壁,已经避无可避。看到她的排斥,龙言止还欲上前,温热的呼吸直喷在她的耳蜗处,可是呼吸之间,猛然察觉到又什么不对劲。血液在身体里四处逃窜,乱了节奏。
陈可依没敢再动作,只屏佐吸回答:“是,那个人是我。我听命于林鹊羽,那个人当然是我。”
“。。。。。。。是吗。”龙言止探究地看向她,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但一无所获。她坦然的承认,令他有一丝疑惑,她的态度更像是怕他激怒而无可奈何的承认,但显然他心底认定这只是她的另一番演技,他冷冷道:“八岁那年,我便发誓再也不会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环视这个洞穴,勾着唇角,笑容极冷:“就在这里,我遭受了本不属于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