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人的神态各不相同。
夏杜若受之淡然大大方方,陈可依静如止水不卑不亢,孙秋蓉受宠若惊喜不自胜。
“杜若,这支镂空飞凤金步银你定是再适合不过。这是当年西征时你祖父的战利品,后先皇送予哀家的,今日你帮了哀家的大忙,哀家便把它赐予你了,也算物归原主。”
周围的人却是心思各异了,这步摇是先皇送予当年的皇后的,飞凤代表着什么,自是再明显不过。
夏杜若又岂会不懂,虽说跟随父亲征战多年见惯了腥风血雨,养了一副宠辱不惊的习性,现在亦是忍不住心下震动,这暗示已经太过明显了。权利之重,她和父亲都深有体会,皇后之位,对她来说,亦是个渴望的位置。
她双手微颤,接过了步摇。
太后将她的改变看在眼里,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垂涎那个位置的。
“语儿,这个血泪子便给你,哀家老了,这般艳红的颜色也只适合你们了。”
陈可依并不知道血泪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听见四周一阵阵的抽气声,倒是明白这个东西并不简单。
孙秋蓉得了件金海棠珠花步摇,虽说比不上夏杜若的那支,但却比陈可依的强了去。
“你们日后可定要好好服侍皇上,绵延子嗣。皇上如今已二十了,却还没让哀家抱上皇孙。哀家老了,怕是等不及了。咳咳咳。。。。。。”
众人又是一番安慰,好一会儿才散去。
“太后娘娘,奴才愚昧,不知娘娘适才为何将镂空飞凤金步银了夏氏,血泪子给了柳氏,太后不是要。。。。。。”候公公边替她捏着肩膀,边开口问。那血泪子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的东西,送不得人的,太后却暗示他取了来。
“蓄子,你倒是笨了。镂空飞凤金步银了夏杜若,哀家便是明面上药认可她了。夏诚勇定不会接受哀家的示好,他向来只拥护龙零尘。但哀家怎会莫名其妙示好?若能令他们两人生出些嫌隙过来,哀家便也权当好人了。至于血泪子,不过是个物什,哀家既想拿昔日的恩情拿捏她,自然得先掩人耳目,哀家的儿子可精明着。”
“太后圣明,娘娘的好事将近了。”
哀家甚是舒心地点点头。
尹剑南正将今日发生在慈宁宫前的事讲与龙零尘听,默了还加了句:“据说当时柳秀面色如常的接下了那血泪子。”
龙零尘浑身突然披上一阵寒意,笼罩着汹涌的杀气。
尹剑南心惊胆战,知道太后的目的又再次达到,再次踩了他的痛处。一时之间,他亦是不知如何开口,结果却听他冷冷清清的声音传来:“可还有其它事?”
他看着皇上脸色似乎已经恢复常态,但仍小心翼翼地道:“适才皇上议事时,伊妃过了来,说是和礼部商讨后秀女的分封名册拟定出来了,请皇上过目。还送了些点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