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栖蹙着眉头不悦地开了口,“那姑娘轻功在属下之上,而且专选人多之地。属下根本没有机会出手。”
“酒窖。”傅墨云低声说了一句,咻地窜了出去。
雁栖紧随其后。
推开酒窖沉重的木门,浓郁的酒香瞬间蔓延开来。
整齐排列的酒缸一眼看去却是看不到底,一抹若影若现的白影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渗人不已。
傅墨云与雁栖打了个手势,兵分两路往深处走去。
蟾蜍突兀的叫声让雁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匆忙打算开口提醒傅墨云,却没料到傅墨云已经和那个飘忽的白衣缠斗了起来。
阴恻恻的笑声混杂着不时冒出来的毒蝎子和毒蛇,逼得傅墨云也不得不后退。
雁栖一脚踏上酒缸试图救援,没料到这酒缸上遮着的木盖子不知被何人取了去,噗通一声就栽了进去。
那女子笑声更大,手上不停。
傅墨云冷笑了一下,飞身跃起,拉住雁栖将他带出了酒缸,却在同时一脚踏上酒面使得酒液溅到了白衣女子身上。
白衣女子随意地抹了一把,更是毫不吝啬口袋中的毒物,甚至将保命的银针也用了出来。
傅墨云和雁栖看似节节败退,却没料到傅墨云心中已有计较,火折子在后退中已经被雁栖点燃,借着傅墨云身形的掩护,白衣女子并没有看见,当三人的距离拉进,她已是退无可退。
看似微弱的火苗瞬间爬上了白衣女子的衣角,似有越烧越旺之势。
女子就势往地上一滚,将本就不旺的火苗给弄灭了几分,割断衣袖之后又攻向了傅墨云。
看着她玩命的样子,傅墨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莫非……所有的事情都因他而起?
阿庆的姐姐率先发现尸体,阿庆是自己的属下。
紧接着,一具具尸体都或多或少与身边的人有关,不过是有些近有些远,说白了便是与官有所联系。
今日的桐月汐和莫如雪也都与自己接触过,而且也是官僚之后。
她的目的,是与官员有关,还是仅仅是自己?
“老大小心!”雁栖大喊一声,匆忙击碎了一旁的酒缸,使得地上变得滑腻起来。
白衣女子踉跄了一下,总算没有将毒物扔准。
半截衣袖上将灭未灭的火苗却是如同干柴遇见了烈火,瞬间点燃,阻拦了白衣女子的目光,大有将酒窖烧毁的趋势。
剧烈的浓烟让傅墨云和项之恒不得不暂避锋芒,赶紧退出了酒窖,不过却是守在了酒窖门口,一旦她逃出来,面临的便是两人的攻击。
“走水了!走水了!”店小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酒窖可是着了起来,当下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
老板也从睡梦中惊醒,什么也顾不上,赤着脚就大声嚷嚷起来,让所有的店员扑火。
“不行,人太乱了,她万一趁乱跑出来我们也很难发现。”雁栖紧张不已地盯着每一个经过他面前的人。
傅墨云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抢过一个小二的水桶就冲了进去。
当他折回来的时候,脸色变得格外凝重,情绪似乎也有些低沉,“已经逃出去了。”
“该死的!”雁栖暗自捶墙,和傅墨云走回了酒楼之中,下意识地开了口,“对了,项公子呢?”
看着空空荡荡的酒桌,傅墨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店小二,这里的人呢!”傅墨云抓住慌乱的店小二大喊。
“他啊?在楼上歇着呢。”店小二急吼吼地说着,胡乱地拍开傅墨云的手前去救火。
傅墨云拔腿就往二楼跑,心中默默祈祷,绝对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