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表小姐都没事,不然,只怕老天都不会放过老候爷!

弄明白事情的原委,玉欣也就明白了长富为何一副天蹋下来的表情了。

一世夫妻,若说不难过,是假的。但她是打小在吴氏身边侍候的,忠主是刻在骨子里跟血一起流淌的,虽然她已经是自由身,但正因为吴氏给予的这份自由,她越发忠贞。

“我明白了。”玉欣抬头对长富笑了笑,轻声说道:“好在孩子们都大了,你也别难过,许是我们之间的缘份,就只有这么些吧。”

“玉欣……”

长富五尺高的汉子,眼泪刹那夺眶而出。

玉欣撇脸,眨落眼里的泪,“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已照顾好自已,孩子们如果问起,你照实说,不用隐瞒他们,做人总要懂得是非黑白。”

长富点头。

玉欣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她当对上长富红的能滴出血来的眼眶后,却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便往外走去。

“玉欣……”

长富捂着脸无声的萎顿在地。

……

院里的血腥让人如同置身修罗场。

青语和南楼分别押着几个下人,盯着他们打水,一遍遍的冲洗着小院,无视他们的战战兢兢。青檀院外码放得整整齐齐像座小山一样的死尸,就那样赫然在目,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容锦扫了眼院外仍旧站成一圈,将她和青檀院呈包围状的下人,掀了掀唇角,对身侧之人说道:“不知道外祖母那边怎么样了!”

“有琳琅在,你放心吧。”燕离轻声说道。

容锦点了点头,抬头看向清亮的月色下,五官如雕似刻的燕离,“你怎么来了?是蓝姨跟你说的吗?”

“不是。”燕离摇头,唇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面具下的眸子便也有了些许的温度,“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说,蓝姨把事情一说,想着,就一起来了。”

燕离有事跟她说?

什么事?

容锦霍然抬头看向燕离,“你有事跟我说?什么事?”

“进屋说吧。”

话落,率先转身朝屋里走去。

容锦看了眼脚下,满地水渍中仍旧隐隐透着血腥味的青石砖,眉梢微扬,跟在燕离身后往里走去。

才进屋子,容锦便发现空气中多了一股幽幽的清香,不同于她往日用的百合香,这香清清幽幽中透带着股淡淡的寒意,就好似雪中绽放的梅香。很快这股香便将空气中飘荡着的血腥味给压了下去。

燕离已经在屋子里的黑漆彭牙桌边坐下,正拿了桌上的茶盏斟茶,他修长白皙如玉般的手指,捏着青绿色的菊瓣翡翠茶盅,清新悦目的好似一副水墨画。

容锦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不忍上前打破这样一副美景!

“坐吧。”

燕离指了身侧的椅子,将才斟满的茶盅放在桌上,朝容锦的方向推去,示意她坐下。

容锦连忙上前,在隔着燕离一臂距离的椅子里落坐,抬手捧了桌上的翡翠茶盅,轻啜了一口气后,这才抬头看向燕离。

“我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燕离狭长的眸微微轻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容锦。

“先听坏消息吧!”容锦说道。

听了容锦的选择,燕离看她的眸子不由便又深了几分。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微微颌道,缓缓开口道:“坏消息是,我救治太子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容锦闻言不由怔了怔。

心道:看就看到了呗,反正你也带着面具,看到了也认不出你!就算认出你了,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太子已然无碍,这几天估计便会召你入宫!”

容锦越发的一头雾水了!

太子无碍,为什么要招自已入宫?

燕离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唇角弧度愈深,轻声说道:“太子认出我时,问过我是谁,我告诉他,说我是你的人!”

我是你的人!

容锦霍然抬头,目光怔怔的瞪了燕离看。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了?”

燕离挑了挑唇角,“我们难道不是一伙的?”

可是……容锦唇角微翕,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是啊,她跟他是一伙的!

可是,一伙就一伙,怎么就能说“他是她的人”这样的话呢?

这真的很容易引起岐意的好不好!

容锦不知道的是,门外的青语和南楼在听到自家少主这句话时,两人眼珠子差点齐齐掉了出来。

少主,你是容姑娘的人,那我们又是谁的人?

屋子里,容锦在最初的失措之后,很快便重新镇定下来了。

“太子认出你,便要召我入宫,为什么?”容锦不解的看向燕离。

燕离面具下的眸子闪了闪,轻声说道:“可能,他想要当面答谢你吧!”

骗鬼去吧你!

明知燕离说的是假话,可是容锦却是没法继续追问。

燕离既然不想说,肯定是有他不想说的道理,她多问了,也只不过是让他为难,更或者让他觉得她面目可憎。

算了,反正她也是打算进宫讨个郡主府的,既然太子要召,那更好,还省了她想着怎么递牌子!

见容锦不再追问,燕离似乎暗暗的舒了口气。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就在容锦觉得越来越不自在,浑身的骨头都好像绷直了似的时,燕离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静。

“今天晚上的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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