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容锦重伤红杏的事便传遍了容府上下。

容启舒正在外院的客房和他带来的属下商议明日启程,路上需要注意的事项,听了消息后,英俊温润的脸上,黑眸间绽起浅浅的阴郁。

容家侍卫头领,容时默了一默后,壮起胆子说道:“世子,锦小姐和我们了解的似乎不一样,沿路的安排,是不是要变一变?”

容启舒抿了抿唇角,眸中的阴郁已经变得成风起云涌的诡谲,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看来是要重新安排。”

“那……”容时看向容启舒。

因为容思荞会随同一起回京,容启舒之所以在这样非常时刻没有拒绝容思荞的要求,一则是因为容思荞的乖巧可人若人喜爱,再则却是他也有自已的想法。

容思荞和容锦随行,外人只知道都是容家的小姐,但谁是容锦谁是容思荞,不是自己人谁知道?如此一来,便是沿途之中有人刻意劫杀,但两个目标却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如此一来,对他来说,安全进京的机会又多几成!

只容锦当日先杀袁妈妈,现在又重伤袁氏的丫鬟,想要让容思荞为容锦涉险,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重新安排,大小姐由我护责她的安全,表小姐的安全,交给你们!”容启舒说道。

“是,世子!”

七人重重应声,容时却是多看了几眼容启舒,心下疑惑,世子怎么会把大小姐带在身边,而不是表小姐!要知道,他们都是容府死士,关健时候是必须舍命保护世子的,如此一来,跟着世子的大小姐自是比他们随时可能放弃的表小姐安全得多!

商议完毕,容启舒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摆手道:“好了,都散了吧,明天辰时一刻起程出发!”

“属下等告退。”

几人鱼贯而出。

容启舒坐在桌前又想了会儿事,等听到耳边更鼓声声,这才起身解衣上床。

而在容府的主院,荣喜堂,空气里却是充满了硝烟味,只要一个火星,就能点燃。

容思荞带着云香走进院子里时,只看到荣喜堂里里外外静得落针可闻,丫鬟婆子个个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的立在廊下。

见了她来,有机灵的连忙屈膝行礼,不忘回头对里面说一声,“绿蕉姐姐,大小姐来了。”

不多时,正房的帘子被一双葱白的手挑起,绿蕉脸色难看的迎了出来,“大小姐,您来了。”

容思荞点了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对绿蕉说道:“你在母亲跟前侍候,红杏那边,有谁?”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使了落翘去侍候。”绿蕉一边说着一边迎了容思荞进屋。

容思荞才进屋,一眼便看到半靠在床上,正闭了眼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袁氏,她摆了手,云香使了个眼色给绿蕉,两人便悄然的退了下去。

“娘,您好点了没?大夫怎么说?”

之前在菊香园,容锦潇洒走人,袁氏却是气得两眼一黑,一头裁了下去。之后,又是请大夫,又是开方子拿药的,这会子才服了一碗药,只眼前还是一片片的眩晕。听了容思荞的声音,袁氏缓缓的睁开眼。

“这个贱人,我要不弄死她,我就不是袁芮媛!”袁氏咬牙切齿的骂道。

容思荞抬手一边帮袁氏顺着胸口的气,一边轻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把红杏的脸给毁了!”

“还不是红杏那个贱蹄子,以为得了你爹的三分看重,便浑然忘了自已是个什么西。活该被容锦那个心黑手毒的小贱人给废了!”袁氏想起那一幕,就觉得胸口堵得慌。

容思荞叹了口气,端起小几上的温着的茶水递了过去,“她一个下人是死是活有什么关系的,只是,这一时间,你又到哪里再去找个合适的人?”

说起这个,袁氏便是心肝肺痛得直打抽。

谁不知道红杏和绿蕉是替她收拢容宜闻的,特别是红杏,长相出挑,又舍得放下身段,这两年也正是因为她,容宜闻才渐渐的断了对秦姨娘的心思。

容锦这一出手,便将她几年的心血都废了,她真是恨不得咬下容锦一块肉来!

“说起来,容锦好端端的去秦姨娘屋里做什么?”容思荞轻声问道。

袁氏哼了哼,一脸怒色的说道:“说是去道别的。”

“道别?!”容思荞嗤笑一声,冷冷道:“什么时候,她跟秦姨娘好到需要特意去道个别了?”

袁氏摇头,这话可不就是骗鬼去了!

问题是,秦姨娘因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前些年又深得容宜闻的宠爱,菊香园里水泼不进,任她想进办法也插不进去个人手,就算是安排进去了,也只是做些粗活的,哪里能打听到容锦找秦姨娘的目的。

“您也别气了,她一个姨娘再有天大的本事,也越不过你去。”容思荞轻声劝道:“再说了,她又生不出子嗣来,先看看,要是不安份,随便找个借口,送庄子上去,就是。”

袁氏点头,这秦红鸾是真的不能再留了!

她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今天看到秦红鸾和容锦双双站在一起时,那种不安的感觉更是强烈。心下拿定主意,一定要找个借口,把秦红鸾打发了去。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袁氏拍了容思荞的手,轻声说道:“你记住娘说的话,进京后,多在你二婶跟前走动,云姨奶奶那,也要走动,但不要走得太明显,以免你二婶看了不高兴。”

容思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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