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作战几乎都是用着一种反思维來进行,这很令人难以理解,
当操作手撒冷看到两三百米处的一名乔装手下,被偷袭飞來的匕首刺死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就回头看了一眼酒店的四楼窗口,以他身为操作手的技术,完全可以用三点式疾驰冲上去,抓住來犯之敌,
但他并沒有那么做,沒有去看酒店四楼给八星一个暗示,也沒有对隐藏在左边堤坝后面的新人來一个警示,
撒冷拎着手中的东西,吃的喝的,慢悠悠的走到了路边的椰子树下,闲散的往地上一坐,看戏一般掏出一罐可乐,打开,美美的喝了一口,
八星在楼上看着下边,嘿嘿的笑着:“他应该拿着喇叭叫几声好,”
“要是我,就装作沒看见继续往前走,”八星身边的这名操作手也笑起來,
突然八星的手表开始了急促的震动,货船码头上,军车的里白人姑娘抓起肩头的无线对讲大吼着:“全员战斗,快,通知总管教,”
副驾驶上的男孩儿回头惊慌的喊着:“已经发信号了,要下车吗,”
“妈的,不下车等死吗,这又不是防弹车,”白人女孩从车后门窜了出來,身形一闪,转到了车子的一侧,直接就趴在地上,一手托着消音步枪,一手快速的从腿包里拽出单筒瞄准镜,开始扫视码头边沿处,希望能看到那个扔飞刀的敌人,
波克·瑞恩还沒有感到任何反应,只是仰靠在堤坝背面扇动着圆顶迷彩帽,太热了,几乎散漫的來不及怀疑外边发生了事故,
跳下车的几个乔装成军人的佣兵学员,端着枪学那个白人姑娘一样趴在地上:“去掉消音管儿,给他们个讯号,他妈的,为什么不能全程通话,单线联络害死人啊,”
白人姑娘一手拿着单筒瞄准镜,撩一下滑落的额前发梢,紧张的咬着下嘴唇:“该死的,要是有‘刚体’兴许会好一些,这是叫咱们來送死的啊,”
一般‘刚体’能力的临时契约石不能长期使用,很无聊的理由就是拿东西太少了、太贵重、目前地狱亡魂师的所有能力的临时契约石,每一种可用次数不足十万次,除了训练佣兵新人的时候使用之外,几乎都是作为库存保留,因为这都是从真正的契约石上边弄下來的切片,稀释了放射性之后制成的软体药丸,
当他们还在议论着什么的时候,白人姑娘突然有点想要冲出去的yu,
身旁的男孩学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我……我不想死在这里啊,,”白人姑娘大叫着,
一辆摩托车从货船上窜了出來,驾驶摩托车的家伙突然腾空跃起,双手抽出双腿两侧的高爆弹手枪,摩托车在落下去的瞬间,“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子弹射出,完全不在乎周围有什么人会注意到自己,甚至瞄准之后给他一枪,
“轰,,”
白人姑娘和身边的男孩,她们似乎还在纠结和叽歪着应该怎么应对同伴的死亡,或是做出怎样的战略决定,她们唯一的掩体就是身边的军用越野车,这声巨响,那辆从货轮的集装箱顶加速飞过來的摩托车,在砸中越野车顶的瞬间发生了爆炸,
“啊,,”白人姑娘被热浪烧的打着滚闪到一边,男孩大吼着:“埃丽卡,不,,”
已经被炸的跳起來的越野车,在瞬间弹起來的时候,车上还沒急着下來的一名男孩学员跟着车子的爆炸翻滚起來,五六秒钟后,一个浑身烧着火的家伙从车子里钻了出來,
“啊…上帝,,救救我…天呐,我要死了……”在嘶喊与哀嚎中,男孩去扑灭埃丽卡后背上的火焰,她盖肩的红色秀发烧着了,这名男孩回头看了一眼挣扎中的同伴,他死的一定痛苦不堪,
因为急着扑灭埃丽卡身上的火,这家伙端起手里的枪,冲着不远处浑身火焰胡乱挥舞着奔跑的那名学员……
“咻,,咻,,”两枪声音细微的射击,从消音管里飞出去的弹头穿刺过浑身着火的学员,穿透他的背心、头颅,继而应声倒下,
“埃丽卡,你怎么样,该死的……”男孩紧张的从身上扯下腿包,里边有半瓶银色铁罐的白兰地白酒,之前等候无聊的时候他喝掉了一半,剩下的,全都倒在了埃丽卡的后脑和脖子上,埃丽卡烧掉的头发和迷彩衣领粘在了她的颈背脖子上,
“你这个该死的…佐伊,你都干了些什么,”埃里克趴在地上,手里紧紧抓着的枪敲打着地面,她眼中含着泪水看着远处倒在地上,那尸首还在继续燃耗的可怜学员,
佐伊是个十九岁的欧洲小伙,他有着缜密而又不失风度的潜意识直觉,在之前大陨石坑营地的课堂上,也许在特型种的文化课程里,他的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埃丽卡和他是紧挨着的坐在阶梯教室里的学员,她很清楚,这家伙常常在交付答卷的时候把所有的考核題都写错一位数或者一个单词,
“哦,,谢特~~该死、谢特~~”波克·瑞恩在堤坝那边抱着头大骂起來,之前的爆炸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几个赌博输子弹的家伙也同样窜了起來,之前嘲笑瑞恩的那个高个子,他冲过來一把抢下瑞恩身边的巴雷特,
瑞恩大叫着:“干什么你,嘿~~曼迪,你疯了吗,”
只见高个子曼迪脸色铁青的端起炮狙,一脚踩在堤坝上,将炮狙的前支架快速撑起來,手法敏捷的调准焦距:“斯考蒂,给老子报坐标,”
七、八十号人里边,一个矮个子黑人姑娘跳了出來,她吩咐着身边的人:“抗我起來,”
四五个男生立刻将身子很轻的斯考蒂抱住,举着她的双腿站到了高处,以至于距离堤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