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航被秦雅芙赶出卧室,心中气恼,遂赌气去了客房。
可是,他发现自己真的忍受不了离开她的滋味,越想越难受。
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秦雅芙那里毫无动静,估计已经睡熟了吧?
林子航愈加感觉没意思,好端端地跟她置什么气?她又没做什么对不住自己的事情,何必没事找事呢?
这么想着,林子航就给自己找好了回去的借口,翻身下床,悄悄回到秦雅芙的身边。
钻进温暖的被窝里,林子航顿觉舒服了许多,慢慢伸出手去,刚刚碰到柔软的身子,就感觉身前的人迅速躲开,随即,床灯亮起。
秦雅芙猛地坐起来,怒视着林子航:“说话要算数,既然你喜欢这里,我去客房好了。”
“雅芙,不要这样嘛。”林子航也跟着她坐起来,嬉皮笑脸地抬手去抚她的脸。
“啪”地一声脆响,秦雅芙再次拍落他的手,“林子航,说话算数,你不是说要看我离开你睡不睡得着吗?好,我告诉你,你不来,我睡得很好,看到你,我就没法睡了。”
秦雅芙越说越气,站起来就要下床。
“干嘛呀?你还来劲了?”林子航半是恼怒,半是玩笑地推倒了她,温热的呼吸凑近她的脸颊,“乖,别闹了,你看时间都这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受制于他的秦雅芙嫌恶地别过脸去,不肯理他。
“好了,好了,我承认,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你还不行吗?”林子航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故意打着呵欠嘟囔道,“困死了,快点睡吧。”
说完,林子航整个人压到她的身上,哪里还给她活动的余地?
秦雅芙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心里就是委屈得不行,想想他这两天说的话、做的事就难过。
林子航很快感觉到胳膊上湿湿的,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把人扳过来,望着满面泪水的人,质问道:“秦雅芙,我怎么你了?你这么闹到底想要什么?”
秦雅芙闭着眼睛不吭声。
“你说,我哪里对你不好了?”林子航捏住她的下巴,想要迫她正视自己,他最讨厌说哪Q,“最近你没事就要哭一场,有意思吗?好玩儿吗?等明天又要顶着红肿的眼睛去上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
“你就是虐待我了!”秦雅芙憋了半天,终是哑着嗓子说出心中的委屈,“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许这样,不许那样,连两个小孩子的醋也要吃……”
“是我要吃醋吗?你也不想想你……哎呀,算了,又回到原问题上去了,雅芙,如果再这么争下去,我觉得我们就没法睡觉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我也有事,这件事就这么翻过去吧,咱不提了成吗?”
林子航感觉妻子最近的想法越来越极端,怎么就没了当初那个俏皮可爱的影子了呢?难道被生活所累后,人就会变得如此脆弱不堪吗?
秦雅芙也觉得没办法和他沟通了,两个人的想法就是天差地别,一个一心享乐,只图眼前痛快;一个瞻前顾后,忧思过度,其实也是毫无意义。
沉默了一会儿,林子航感觉到怀中人一直僵硬着身子让他无趣,遂翻了个身,把后背对上了妻子。
秦雅芙看了看床边,估计如果自己坚持下床,还是会受到阻拦,既然他不再缠着自己,就这么睡吧,她心中暗自难过,还是没办法跟他抗争。
第二天早上,秦雅芙定的闹铃响起,两个人同时睁开眼睛,翻身平躺后,才发现一张床大得离谱,原来各把一边儿的时候,中间还有着那么大的空隙。
林子航看了秦雅芙一眼,起床穿衣,语气淡淡地说:“我下楼去买早餐。”
“你买自己的吧,我不想吃。”秦雅芙回了句话后,下床去洗漱。
“既然不想吃,就都不要吃好了!”林子航恨恨地甩下一句话,重又躺回床上。
秦雅芙不再吭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沉默可以对抗他。
两个人终于僵持起来,林子航每天还是会接送她上下班,只是各管各的事,互不理睬。
就这样郁闷了三天,林子航终是憋不住了,他们结婚快三年了,并不曾这么冷战过,当最初赌气的情绪过去后,他就感到难受,每天回到家里,不再有她巧笑嫣然的娇憨模样,冷冰冰的一张脸怎么看怎么别扭。
第四天晚上,林子航提前回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又是早早来接秦雅芙。
当林子航把车停好后,从后座上取出一束玫瑰花,他想好了,女人嘛还得靠哄,虽然她的思想有些偏激,可毕竟自己之前的态度也有问题,各自反省了三天,也差不多了,总得有个人先低头,他作为男人,义不容辞地也得做那个先认错的人。
这时,一辆大货车从对面驶了过去。
林子航无意中看了眼,货车行驶的方向正是“金色丽人”的旗舰店。
他不由得心慌起来,他有多希望那个破货车不是“金色丽人”的送货车啊,他可是准备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等着她呢,如果再等她接完货,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林子航正在着急,就接到了秦雅芙的电话:“子航,不好意思,原订明天早上到的货,今晚提前送到了,你就别等了,回家吧,到时候我自己打车回去。”
自己打车回去?林子航暗暗叹气,她就是逞强,那么短的一段回家路,她何时舍得打过车?而且危险也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