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我跟她吗?怎么可能?”听陈瞎子提到自己跟刘佳年的生死与共,林子航不由得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这话从何时说起?真是笑话,他可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
可林子航的表现自然弄得刘佳年脸色微微一变,咬紧嘴唇,没有吭声。
“怎么不可能?发现你们的时候,你可是死死攥着人家的手呢!而且,很明显,如果不是你的拼死扶持,以小刘的体质,是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的,而你,更是不至于孱弱到如此严重的程度。”陈瞎子的脸部表情依旧是莫测高深的,他把话挑明了。
“终究是在水里时间长了,无意识抓到的一点点希望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总不能抛下她,自己逃命吧,”林子航倒不觉得什么,语气淡淡地吐出一句话,“坦白说,那时候,我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就是雅芙而已。”
刘佳年沉默半晌后,倒也坦然下来,想想这个男人最大的优点,也是最残忍的一点,不就是在感情问题上的鲜明立场吗?人家从没有给过她幻想的余地。
“哦,雅芙,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林子航提起了秦雅芙,令陈瞎子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那姑娘虽说不大容易,可事实上,际遇应该不至少太糟糕吧?”
“嗯,她现在很好,非常好!”林子航更是不由自主地挽起了嘴角,“忘了告诉您,我们有孩子了,已经十三个月了,而且是对龙凤胎!”
“好啊,恭喜,恭喜!”陈瞎子听了,也满面的笑容。
“若不是因为她尚处于哺乳期,这次来找您,她是很想跟来的。”林子航没有说谎,不过,却也暗暗庆幸,如果秦雅芙跟了来,岂不是同样会陷入危险当中?
“呵呵,不必劳动她,等我得空,会去看望她的。”此时的陈瞎子,哪里有传闻中那么高冷?看来,传闻或许是因人而异,又或者,根本就是人们以讹传讹,过于神话了他吧。
刘佳年坐在一旁,看到两个男人提到秦雅芙时,流露出来的宽慰表情,心底的那一抹艳羡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跑出来刺痛她一下。
“其实,雅芙在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就曾经遭遇过一次落水,若不是有人救起,她,她根本就,就已经……嗯,当时,我就想,做人还是善良的居多,总算老天有眼,没让她就那么离开我,”林子航苦笑,“否则,也许,到现在,您也未必能够见到活着的我呢。”
陈瞎子点点头:“夫妻同命,这是所有恩爱夫妻最大的愿望,不论能不能实现,但凡有此心,也算不错了。”
林子航对陈瞎子的话不以为然,却又懒得去争辩,在他眼里,这哪里是愿望,原就是现实,不折不扣的现实好不好?
“再之后,因为些化解不开的矛盾,使我们分开了五年,居然用了五年的时间来寻找我们在一起的理由,可事实上,相爱了,哪里还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区分?于是,重新再一起后,我们的相处模式总算步入正轨,强于从前了。”
提到自己终于追回了秦雅芙的英明决定,林子航至今仍然得意洋洋,于他来说,不管跟秦雅芙相爱相守的过程如何艰辛,可到最后,不是一切都圆满了吗?这才是最终重要的。
陈瞎子亦是扯动嘴角,跟着点头。
“后来,她又遇上一次在晚上下班以后打车的时候,被一群小混混认错的事件,当时,被迫停下的车子,直接被那些人包围的时候,那种惊悚,要说以前的时候,我只是想当然地感同身受的话,那么,昨天晚上,我就是亲身体会到了那种无力、无助、恐怖的滋味……”
“想不到原来当时,你也是紧张的!”刘佳年叹了口气,“子航,你的表现可实在太让人踏实了,如果不是你一直保持着笃定的神情,我,恐怕早就崩溃了。”
林子航抬手扶额暗叹,他也是人,在那么个环境当中,他也很怕的好不好?想到这里,他反而愈加佩服起自己的妻子了。
“陈叔叔,您说神奇不神奇,雅芙一个柔弱的女子,却曾经经历过那么多的生死考验,而且最过分的是,那两次我都没能守在她身边,所以,我觉得这次的参与,可以说算是老天爷给予我的一个预警吧,让我亲身体会一下那种滋味,真正理解她当时的无助和疼痛,这应该也是提醒我,以后要更加用心地去保护她,不让她再出现一丁点儿的差错……”
“话不能说得太绝对!”陈瞎子摇了摇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你不能要求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所以,凡事自也是尽人力,凭天意嘛,不要给自己和她太大的压力。
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婚姻如沙,你握得越紧,反而流失得越快,相信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你肯定不是从前那种过激的心态了,可尽管如此,还是要再放平衡心境才好。”
陈瞎子这是再次给林子航上了节关于夫妻之间相处的课呀。
好在林子航早已不是从前那副焦躁的心情,听了自是笑嘻嘻地紧着点头:“您说得对,我以后会更加注意的。”
在不得不安下心来的叙旧当中,慢慢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电话线果然被接上,可林子航虽然着急,却也还是坚持了女士优先的选择,到底让她先打的电话。
刘佳年刚刚跟秘书取得了联系,就得知自己的丈夫已经在赶来这边的路上了。
其实,刘佳年和她丈夫之间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