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航望了望原本站在老大旁边的老二方向,这家伙,刚刚为了接近刘佳年,逼得他们跟着兜了半天圈子,就算暂时答应了不动刘佳年,但其明显没有死心的意思。
所以,林子航伸手扶住刘佳年的肩,摇了摇头,对老大说:“不行,我信不过他,你让他退到你的左边去。”
“哈,老子都说了,看到金寿星的份儿上放过小娘们,你还逞强了……”
“老二!”
“二哥!”
老大和老四同时叫了出来,弄得老二很是不忿,他气哼哼地特意拿着手电筒狠狠照了会儿刘佳年,这才依依不舍地走到了老大的左边。
老大、老二紧挨着的位置都空了出来,但是,其他人也就没有再补充上去,只等着林子航和刘佳年走过去,他们好跟上嘛。
就在这么个时候,林子航低下头,貌似温柔地将嘴巴贴到刘佳年耳边小声说了个“跑”字。
随后,两个人牟足了劲儿地冲了出去。
因为众人刚刚放松了警惕,在一切都谈好的前提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在这个时候逃跑,所以,微微愣怔了下,才算反应过来。
“骗子!”
“混蛋!”
“我就说不能信他们……”
喝骂声,和凌乱脚步踏水的啪 啪声,合着周围哗啦啦的雨声,响成一片。
林子航胡诌了这么久,就为了等到这么个机会,所以,自是拼了命地奔跑。
刘佳年聪明绝顶,当然听出了林子航的意思,也是豁出去一切地飞奔了。
天黑,水深,其实两个人能够逃脱的希望原就很渺茫,林子航所仰仗的,不外乎刚刚老二说的那句前面有条宽不及边,深不见底的大河了,他看明白了方向,便拉着刘佳年冲向那里。
不是这两个人贪财,舍不得拿钱出来买命,而是这些人的心太黑了,先是惦记上了女色,之后,又起了绑票之心,若不是拿金寿星出来说事儿,只怕他们更加没有活路了。
且不说没有金寿星这回事,怕只怕,就算再给这些人一个亿,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时候,他们难免还会变出新的主意来。
如此荒无人烟之地,期待被救,已经没有可能,倒不如拼到河边,仗着两个人的好水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呢。
再换句话说,哪怕就此淹死到河里,总也强过被这些恶人抓住,受委屈来得值过吧。
刘佳年身为女流,自有一股子舍身忘死的劲头,更加是个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别看刘佳年平日里,私人生活算不得检点,但如果跟被这些人欺负了相比的话,她还是宁愿选择葬身大河之中,落得个清白心静呢。
两个人既然想到了一处,那么就剩下最后一搏了。
可惜的是,脚底下杂乱的石头草木可真是坑人呀,两个人磕磕绊绊地跑出去没多远,就已经摔了好几跤,尽管他们已经顾不上疼痛地继续飞奔了,可后面的人,常年行走于山路,论脚力、体力,外加经验,还是占尽优势,于是,很快就有个人追了上来。
“子航,放开我,你快走!”当刘佳年再次脚下踩偏,身子趔趄着,好不容易被林子航扶住的时候,她明白,自己终究是他的拖累,所以,使劲往外抽手。
“少废话,都到这时候了,我可能那么做吗?赶紧走得了!”林子航恼怒地训斥一句,望了眼前方,漆黑一片,四周除了如影随形的大雨之外,就是那六个人疯了一般,死活都要抓到他们的喧嚣声了。
看样子,那些人当中,也有人的手电筒坏掉了,晃过来的光线好像比之前少了,但具体少了几个,林子航也没时间去研究,只管抓紧了刘佳年的手,一门心思地前进,前进,再前进!
唯一的一条不知会不会淹死他们的河流,是否就在前面,就连林子航也不敢确定,这种犹如被人蒙住眼睛,摸着黑前行的滋味真是要命,唉,看来天意如此,这两个人,或者被人家抓到,折磨致死,或者,也没准儿会被好不容易寻到的河水淹死,反正不管哪个结果,似乎都是在劫难逃的噩运。
“哈,看你们还能往哪里逃?”跟来的是老二,他长得瘦小灵活,奔跑的速度最快,终是率先挡在了林子航和刘佳年的面前。
老二一只手里的手电筒,肆无忌惮地使劲对着两个人的脸上照着,另一只手上的铁锹则举高,用力晃几下,阴险的笑声不绝于耳,简直就像个疯子似的,手舞足蹈着,扬声道:“刚刚我已经决定只求财,不要人了,可是你们不识时务呀,非要来这么一出,看样子是舍不得我呀,哈哈哈!”
尖利的嗓音在如此可怖的时间地点发出来,简直如同鬼魅般慎人。
林子航拉着刘佳年,迅速调转方向,却见不远处另有手电筒光线射过来,心知躲不开了,于是,拧着眉头,低声朝刘佳年说了句“自求多福!”
随后,林子航往旁边推了把刘佳年,自己则转身,大踏步冲向老二,哪怕对方手里拿着铁锹,事到如今,也只能拼一把了。
可惜的是,林子航刚刚跑了两步,就被脚下一个看不见的深坑绊倒。
“噗通!”
“哈哈,天助我也,你就多余费这事!”老二笑得更欢快了,他用手电筒继续照着地上狼狈的,努力起身的林子航,和跟过来搀扶的刘佳年,兴奋地唱起了小曲儿,一步三晃地走了过来。
林子航摔得很重,他怀疑自己的脚崴到了,努力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