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川市骨伤外科医院手术室内。
二阶堂鹿角站在手术台边上,他沉默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沉默。
“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二阶堂鸣海又将之前的话再说了一遍。
二阶堂鹿角摇了摇头,说:“我们还可以去其他医院,你不会有事的,现在不要说这些,我对执掌新鹤流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并没有您想象的那样优秀,我还不够成熟,如果现在将新鹤流交到我的手中,迟早有一天的,她会分崩离析。”
“你这孩子。”二阶堂鸣海叹了口气,他的面色苍白,嘴唇已经没有了血色。
他失血太多了。
“被忘了,让周先生想办法毁掉胧村妖刀,那东西留在世间就是个隐患。”
二阶堂鸣海说话间,从衣衫内侧掏出的一块玉佩来。
他的动作吃力异常,哪怕是动一根手指,似乎都要使出他全身的力气。
“还有这块玉佩,是二阶堂家一代目家主留下来的,现在到了你这儿,就是第五代了,记住,你的命可以丢,但一定要保护好这枚玉佩。”
二阶堂鹿角摇了摇头,没有结果父亲手中的玉佩。
显然,他不想让二阶堂鸣海就这样放弃治疗。
他不愿意在父亲还没有死的时候,就将新鹤流的重任担在肩上。
他并不是不想要负起这份责任。
鹿角只是不希望自己的父亲以这种方式离开人世。
“你爷爷,也就是新鹤流三代目家主,他将这玉佩交给我的时候,告诉我,在必要的时候,这玉佩可以救你一命。”二阶堂鸣海如是说。
鹿角反驳道:“为什么不能救你?”
“我这条老命不值得去救了,你一定要把这块玉佩保存好。”二阶堂鸣海举起手中玉佩。
然而,还没有交到鹿角手中,他的手瞬间落了下去!
“父亲!”二阶堂鹿角歇斯底里的喊道。
在走廊中陈默自然也听到了鹿角的呐喊声。
他摇了摇头,他们都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
区区皮外刀伤,却要了二阶堂鸣海的性命。
此前周明还想要来和自己这位“老朋友”道别,现在看来,好像没有机会了。
手术室内,二阶堂鹿角看着闭上双眼的父亲,眼泪止不住滴落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从前二阶堂鹿角不知道什么叫做父爱。
但到二阶堂鸣海真的撒手人寰的时候,从前的一幕幕涌现在他的脑海里。
鹿角在出生后不久,他的母亲就被八岐太一所杀,纵然他不知道母亲被杀的秘密,就如同的他对母亲这个词没有印象一般。
因此,在二阶堂鹿角的心中,父亲才是贯穿他有生以来全部的人。
从前他不以为然,但当二阶堂鸣海真的闭上双眼,永远也无法再睁开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
每个人都只有一个父亲,但是,他现在没有了。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在二阶堂鸣海手中的玉佩上。
这玉佩四方四正,看上去十分精致。
然而就在二阶堂鹿角的眼泪滴落在那玉佩上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滴落在玉佩上的泪水,仿佛蒸发了一般,瞬间被玉佩吸收。
二阶堂鹿角自然也察觉出了异样,那玉佩在吸收了自己的眼泪后,沙发出淡蓝色的雾气。
雾气将二阶堂鸣海的全身包裹,渐渐的!二阶堂鹿角感觉自己的父亲像是有了生气!
更让他感到诧异的是,那些之前二阶堂鸣海身上的伤口,在淡蓝色雾气的包裹下,渐渐愈合了起来!
“医生!医生!”
二阶堂鹿角将手指放在父亲的鼻下,他感觉二阶堂鸣海开始恢复了微弱的呼吸。
想到之前二阶堂鸣海的话,他说这玉佩在关键的时候,可以救人一命。
现在看来,可能是这玉佩起作用了!
想到这里,二阶堂鹿角有一种失而复得感觉,他一刻都不想耽误,赶忙呼唤医生。
在走廊中的陈默,听到二阶堂鹿角这么一喊,心中也十分诧异,之前他歇斯底里的声音,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但现在他的呼喊,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几名刚才按照二阶堂鸣海吩咐离开手术室的医生,此时听到二阶堂鹿角的呼唤,连滚带爬的朝着手术室跑去。
半个小时候,周明等人来到了医院。
不光是周明,还有其他所有人。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周明一行人退掉了酒店的房间,因为他们清晨就要离开岛国,返回华夏。
周明在接到陈默的电话后,也是一刻都没有耽误,便赶到了医院。
他们这次岛国之行,如果没有二阶堂鸣海的支持,想来现在他们还没有办法顺利杀掉八岐太一等人,也不会拿到钢瓶。
所以他们即将离开岛国之前,二阶堂鸣海出了事情,周明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人呢?”这是周明见到陈默后,问的第一句话。
陈默指了指身后,说:“在手术室呢,之前都已经宣布不治了,现在看起来好像峰回路转了。”
“人没事就好。”周明站在手术室门口,但他现在还不能进去。
陈默摇了摇头说:“我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什么问题?”周明不解问道。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还要等待会的结果。”陈默没有说明原因。
他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