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行,陈默终究没有带上果果,而这并不是陈默有心食言,原因则是经过熊盼盼一事,他很想自己冷静一下,至于小花,陈麒麟和抬棺的北邙山五僵,本就不爱言语,他更不需要为他们解释什么,于是,才组成了这样一个阵容!
当然,深爱着娇妻的陈默,在离开家之前,还是留了封信,在信中,则表达了歉意,至于原因,他倒是没有谈及分毫……
“昆仑山,昆仑虚,昆仑丘,玉山,呵呵,这条山脉的名字这般多,却每一个都形容的如此完美贴切!”望着昆仑山的绝世雪景,陈默不禁心生感慨。
是了,单以外观而论,在陈默看来,五岳之恢弘壮阔,也不及昆仑分毫,当然,这并不是看不起五岳,而是他本身就喜欢“雪景”,毕竟,他曾是一个生长在黑山白水之间的东北人!
“这里仅仅是昆仑外围,灵气都如此充沛,‘内山’,灵气将是怎么怎样一个充沛法儿呢?”陈默边施展阴阳游行术畅游天际,一边还对昆仑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呵呵,主人,昆仑山脉自古就是天下群山灵气之首,数万年下来,不知多少前辈高人选择再此修真于仙术,而单以成就而论,天下群山上的修真高人,加起来否不如一个昆仑山出的多,如此这般之下,倘若其灵气不足以让人垂涎的话,那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陈麒麟笑着说道。
陈默同感的点了点头,继而笑着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在这里扎根儿……”
“主人,你真这么想?”陈麒麟问着,却神色古怪。
陈默怔了一下,继而摇头苦笑,说道:“想是想,可在短时间之内,我根本无法做到,毕竟,事与愿违的事情太多,我又身负‘职责’,再加上暗中那个‘同行’的紧追不舍,暗中窥视于我……我若停下,就算我舍得外面的花花世界,他难道就会放过我么?”
“钟馗?”
“钟馗!”
一问一答,陈麒麟便皱起了眉头,他不禁疑惑的问道:“主人,虽然你以不是当初睚眦必报的那个你,但是……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的人,如此,你为什么不去主动搜寻钟馗的下落,之后把威胁彻底抹杀掉呢?”
陈默摇了摇头,叹道:“想法儿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忍的!比如钟馗,比如我,他和我是同行,同然虽然并不一定是冤家,但我和他这行,却必须是冤家……像是我们这样的人,本就该世间只有一个,但偏偏有了他,又有了我,我们还同在一个世界,做着同样的职责,他不能容我,难道我就能容他么?”
“为什么?”陈麒麟本心就觉得还有话未说。
陈默又是一叹,正如陈麒麟所预料的那样,陈默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透,原因?则是他太清楚自己到底因何存在,又如何的逆天!
让陈麒麟遗憾的是,陈默并不由为他解惑……
“陈小子,休走,快快道来,来此作甚?”
远处传来洪钟之音,陈默回头一看,不是苏定乾又能是谁!
鹤发童颜的白胡子老头,却看似很不高兴,到了陈默身边,很干脆的瞪着眼,再次逼问道:“你这小子,发什么愣?快快回答老夫,来此作甚,是不是又来偷我昆仑的‘天池圣水’?”
陈默愣了一下,顿时心虚了起来,可不是嘛,来昆仑,就是为了这事儿……
“咳咳,苏老爷子,别总往坏处想好不好?万一我本心要来游山玩水的呢?那你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陈默说着,却眼神闪烁,没得说,这便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苏定乾冷笑一声,鄙夷的说道:“算了吧你,小子,此时你眼神闪烁不定,且神情紧张心虚,如若不是被我说中,为何这般?”
陈默顿时就郁闷了,无疑的是,面对人老成精的苏定乾,想要做贼、且不心虚的话,真真让他这个“小贼”无法做到,而既然已经被看穿了来意,本就光棍的陈默,倒也不心虚了,索性理直气壮的一仰脖子,说道:“天池里那么多圣水,给我点能又咋滴,看你岁数那么大,看你一脸正气的样子,怎么就那么抠呢!”
苏定乾见陈默这个小贼如此无耻,顿时为之气结,是了,他活了少说有五百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诚实的“贼”。
“你看,脸红了吧?好吧,脸红了就说明你还有羞耻心,且并不是一个太抠门的人,那啥,我看这样吧,天色也不早了,你岁数又这么大了,万一受风着凉了肯定会一病不起,指不定还会嗝屁呢,那啥,给你个建议,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忒,看我‘太乙金剑’!”
“哇,救命……”
“小贼休走!”
好吧,口无遮拦的陈小贼遭了报应,这不,苏定乾气的脸红脖子粗之下,嗖嗖的便射出五把太乙金剑,而战斗力明显不咋地的陈默,唯一的应对办法,就是……喊救命。
陈麒麟第一时间挡在陈默身前,放去法力,便强行定住了“太乙金剑”!
陈默松了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之后,才气呼呼的对苏定乾道:“我说苏老爷子,你丫玩着呢啊?”
是了,可不就是真的,那五把太乙金剑,直指陈默身上五处要害,可以说,但凡刺中,他不死也少不得重伤!
苏定乾一瞪眼,忿忿道:“忒,老夫恨不得把你活刮了……”无疑的是,这话并未说完,但他却始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