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破庙外
白念舒充满意外的看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寺庙,庙门上还挂着一块随时可能掉下来的牌匾,“明觉寺”三个鎏金大字却被厚厚的灰尘遮挡住,看的不甚分明。
轻轻推开庙门,“吱呀”一声带起满地的灰尘飞扬,横梁上到处是蜘蛛网,正中央一座大佛像的金身上也是斑斑驳驳,破损不堪,白念舒转头对着身后的刘城守问道:“你确定那个神医真是住在此处?我怎么看这里也不像能住人的模样。”
“千真万确,这庙原来香火也曾鼎盛一时,但是后来因为修道人士众多,少了人祭拜,连庙里的和尚也自谋生路去了,便慢慢衰败下来了,成了郡主您看到的这幅模样。况且,下官也曾寻过这老怪物治过病,他确实住在此地,不过看来他此刻应该去买酒喝了,不在庙中。”
“哦?你也找过他?治的什么病?治好了吗?”白念舒闻言好奇地看向刘城守。
刘城守难堪的涨红了面皮:“小郡主,下官都四十岁了,内人还没生下个一儿半女,便去找找大夫,看看是什么问题。结果这个老怪物说下官的内人有点小毛病,他也是神了,吃了他的两副药,内人不久就生了个胖小子,只是这个老怪物十分难缠,治好了下官的内人就声称再不行医了,不然以他这么高超的医术,也不会混到如此田地。”
“好你个刘不修!老头子我帮你治好了你婆子,你居然还在背后如此编排我c人不能做啊……。”一个身穿破布头拼凑成的百衲衣的邋遢老头摇头晃脑的叹着气走进来,还不时拿起腰间的酒葫芦仰头灌上两口,那破烂的衣服呈现出灰黑色,衣领袖口随处可见厚厚的油垢,胡子拉渣,完全就是一个醉醺醺的糟老头子的打扮。
“你是神医?”白念舒看着这个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脏兮兮的老头子,不敢置信的问道。
“呵呵,神医不敢当,只是一个老酒鬼罢了。”邋遢老头睁着惺忪朦胧的眼睛看着这个小不点女童:“嘿!刘不修,你好样的啊,几年没见又生了个女儿啊?是不是为了感谢我特地来给老头子我送酒钱啊?”
“休得胡说!这是靖瑶郡主,也是我们容城的城主大人!”刘城守对着老醉鬼紧张地呵斥道,生怕白念舒听了不高兴。
“刘不修,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个小不点是城主?你的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邋遢老头不以为意,还是借酒装疯一般调笑着刘城守。
白念舒不愿再与他插科打诨下去,直奔主题:“神医,希望你能够伸出援手,治一治我的旭哥哥。”
“哎呦,现在的孝子可真不得了,这么小都有情哥哥啦!”邋遢老头嬉皮笑脸了一阵,话锋一转:“不过别说你情哥哥,就是亲哥哥,老头子我也是不救,说什么也不救!”
“喂,老怪物,你别撒泼啊!靖瑶郡主可是我们容城的大恩人!你要是不救,小心全城的人都来找你算账,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刘城守不忿的叫道。
“嘿,真稀奇,这位了不起的郡主为容城立什么大功了?要真像你说的这样了不起,老头子我说不定还会考虑破例,救上一救那小丫头的情哥哥。”邋遢老头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
“你知道前段时间的女童失踪案吧?”说起白念舒的丰功伟绩,刘城守就浑身的劲儿,恨不得让每个人都知道。
“嗯,怎么了?”邋遢老头奇怪的看着刘城守,不明白他提起这件事做什么。
“哼,那些女童都是小郡主救回来的!”刘城守洋洋得意地说道。
邋遢老头的脸色突兀的凝重起来:“你所言不虚?”看到刘城守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个看上去一直漫不经心的老头子眼睛中射出精光,手心反转,一柄冰刀出其不意的划向了白念舒的脖颈。
一直趴在白念舒肩膀上装死装得不亦乐乎的紫瞳警觉性的看向冰刀划来的方向,一口示威性十足的紫炎直接将冰刀化作袅袅的冰雾。
“好丫头,你这契约兽有几分本事啊!”邋遢老头也没有认出变小之后的紫睛噬火兽,还把它当成了一般的灵兽看待。
刘城守还没反应过来,电光火石间,老头就差点杀了白念舒,吓得他出了一身白毛汗,怒吼道:“你个老怪物,疯了不成?怎么能对小郡主出手呢!”
“我不是试试这小丫头有几分斤两吗?现在不就试出来了吗,这小丫头本事不小,难怪能救人。好吧,老头子我便随你们走一趟,去看看你那小情儿。”邋遢老头依旧笑嘻嘻的模样,一点也没有紧张之色。
白念舒听到他终于肯出手救治旭哥哥,也不计较他刚才偷袭自己,安抚下蠢蠢欲动的紫瞳:“那就麻烦神医和我们走一趟了。”
“老头子我有话在先,看病可以,酒可不能少我老头子一口!”邋遢老头掂了掂又快喝空的酒葫芦,难得严肃的说道。
“没问题,前辈,还不知道如何称呼您呢?”白念舒应承下来,又毕恭毕敬的问道。
“就叫我老怪物好了,大伙都这么叫我,我也喜欢的紧。”邋遢老头仰头喝尽酒葫芦里剩余的酒,又眯着眼睛将葫芦倒了过来,使劲晃了两下,一滴酒液挂在了葫芦嘴上,他心满意足的将这最后一滴酒液舔进嘴里。
等白念舒几人回到客栈,成文正在客栈门前焦急的等待着,一看到白念舒的出现,喜出望外的迎了上来:“小郡主,你没事儿吧,可把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