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一怔,“你有话说?你跟我有什么可说的?”
“如今华阳城内危机四伏,指挥使却放任百户长以身犯险,未免太不把百户长放在心上了。若是换做王爷,绝然不会如此这般,王爷待您可是……”
不待韩池说完,千寻剜了他一眼,“你要说的便是这些?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别说是你,就是王爷来了,于情于爱之事,谁能说得清楚?喜欢就是喜欢,不爱就是不爱,拖泥带水作甚?”
许是没想到千寻如此决绝,韩池凝眸,“你对王爷,当真没有半点情义?”
“我放他在心上时,他在别人的床上。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回去告诉王爷,不必在我身上动心思,我这颗心已经给了出去,再也收不回来。我自己尚且无力为之,何况是他。劝他还是别白费功夫,我这条命是生是死都由我自己做主,就不劳他费心。”千寻不想给自己犹豫的机会,不想摇摆不定,也不想给云殇第二次受伤的机会。
既然不喜欢,那就说清楚,纠缠在一起,不是她的作风,也不是她愿意看见的结果。
云殇?
不管他有没有爱过自己,千寻知道自己爱过就可以了。
而现在她也清楚,都过去了。再也回不到过去!
她早已不是昔日的三等小宫女,千寻!
“想不到王爷一番痴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韩池低低的说了一句。
千寻的羽睫微颤一下,“痴情?这世上谁不是痴人,只是错过罢了,怪得了谁?不堪错过苦苦挣扎,还能怎样?能改变什么?烦劳回去告诉王爷,不必再派人来。是生是死,都随我自己吧!”
韩池颔首,“不愧是锦衣卫,何等恣意潇洒。何等的……冷漠无情!”
“此刻多情不是害了你家王爷吗?”千寻转身往回走,“你若没有话说,现下就回王府,别再来了。”
“属下这次来身负使命,只怕暂时回不得。”韩池依然站在那里。
千寻一怔,“什么使命?”
韩池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奉王爷之命,送一样东西给百户长。”
“我不会收他的东西。”千寻冷然。
“若是南心所托呢?”韩池眼底的光越发冷冽。
南心?
南心要做什么?
她怎么会有东西要托付给自己?
“是南心出了什么事?”千寻蹙眉,抬步朝韩池走去。
“南心听闻百户长有难,恰逢王爷愿意出手相助,便托王爷,将一样随身之物交付于你。说是你看到了,自然会明白她此刻要说的话。”韩池托着锦盒,站在崖边一动不动。
千寻戒备的看了看韩池,又望着那个锦盒。这个锦盒她倒是认识,那是去年南心生辰的时候,她送给南心的上阳宫胭脂。上阳宫胭脂可是出了名的好,寻常人都难以买到,她是托了十三王爷,才算得了一件,便许给了南心。
南心当时感动得险些抱着她哭。
心下一软,千寻鼻子泛酸。
终于,她走到了他面前,“南心现在……”
“她在十三王府很好。”韩池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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