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她明明被闹钟叫醒,可她翻个身又睡着了。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
其实昨天晚上郝驿宸压根就没回来。这个家里没有郝驿宸,也就意味着她没有多少事儿。
“哎,快看!”郝姑母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捅了捅她的胳膊。
安若定睛一看,一辆香槟色的陆虎缓缓驶进郝家花园。
这还不到中午,难道是郝驿宸回来了?她的心,莫名其的多跳了两下。
可从车上下来的,只有骆管家一个人。紧接着,珠光宝气的郝母从别墅里走出来,瞟见草坪上的两个女人,她顿时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
她似乎已经无奈的接受,安若要在郝家安营扎寨的事实。只是每次与安若狭路相逢时,她都会把深恶痛绝的目光钉在安若脸上,活像安若是祸乱尘世,迷惑商纣的苏妲己。
此时,安若见她脚底一滑,差点没跌倒,幸好骆管家出手及时扶住了她。
“一对不检点的老东西!”郝姑母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愤恨的啐了一口。
一个举手之劳的小动作而己,不至于吧!安若不解地看着她。
“你不知道,你和驿宸现在住的那个房间,以前是我大哥大嫂的卧室。自从驿宸出生之后,他们俩就一直住在那儿……”郝姑母干瘪的瓦刀脸上,洋溢着长舌妇们找到谈资后常有的兴奋,“所以,自从这个姓骆的二十年前到我们家后,我就一直觉得她们俩不太正常。”
安若一怔,她还以为那个奇怪的套房是郝驿宸受伤后,为了方便有人照顾他,特意装修出来的。原来,是郝父郝母做了几十年同房不同床的夫妻!
这么说……安若不由想起郝驿宸药物过敏的那天晚上,骆管家抓住郝母胳膊时,郝母也曾面带羞赧的拍开骆管家的手。
“她被我大哥冷落多年,如果不是有驿宸这个挡箭牌,她早就被一脚踢出门了。”郝姑母继续怨毒的诅咒道。
安若没有搭腔,事实上她也不喜欢在人背后嚼舌根。望着绝尘而去的陆虎,她掩着嘴,故意打了个呵欠,“我……有点困了。”
“你还没吃午饭呢?”
“算了。不吃了。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胃口。”安若这一句倒是实话。她说着,起身走向别墅。自然没看到郝姑母盯着她的背影,奇怪的嘟哝道,“没胃口,不吃东西,还会长胖发福,再加上嗜睡,这不会是怀孕了吧!” | ..
安若一个人悄悄的回到楼上。四下里看了看,没人。然后径直走到郝母房前,一扭门把……
太好了!门,没有锁。
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进去。和她上次来时无异,室内充斥着一股人约黄昏后的萧瑟之气。仅管这一次窗帘被拉开,但屋外的阳光似乎一点儿也不眷顾这个房间。
安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了翻,又推开齐顶的大衣柜看了看。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
只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对于自己的父母亲,郝母肯定比郝驿宸知道的更多一点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安若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一边漫无目的走进更衣室,一只藏在角落里黑的发亮的储物箱,吸引了她的目光……